“有解除的方法吗?”莱恩斯问。
“没有。”安德烈说,“怎么,探长在关心我?”
莱恩斯皱眉,对上安德烈略显讥讽的眼神,“我认为关心不是一项负面行为。”
猎人承认得毫无顾虑,甚至有一种真诚,这让安德烈没了玩弄人的心思。
“的确不是,但很多余。”安德烈把蝙蝠塞回怀里,“低级血族的诅咒在效果上会被折损,但不会消失。”
“不用太过担心我在完成你的愿望之前死去,莱恩斯。和人类相比,血族没那么脆弱”
“我不是担心能否完成愿望。”莱恩斯对这种恶意揣测有些不满,而安德烈已经拒绝了谈论这个话题,所以他只能做出一句干巴巴的反驳。听起来有些单薄。
远chu诺德分配好人手chu理残局,朝安德烈和莱恩斯走来。
安德烈分出一点眼神,说:“你的会长大人来了,很不巧我现在不太想看见他,我去查副楼。你对付他。”
莱恩斯看着安德烈果断转身,甚至绕了个圈避开诺德才进入副楼,只能选择替他的顾问应付上司。
“你做得很好,莱恩斯,如果不是你,我永远揪不出欧文这只虫子。”诺德真诚道谢。
“你不应该感谢我,诺德。”莱恩斯说,“传信给你不是我的主意。控制蝙蝠的也不是我的能力。说实话我没想过安德烈会写信叫你来。”
“他帮了很多忙。”诺德承认安德烈的功劳。无论是前来报信的蝙蝠,还是变装套欧文的话,甚至连制服劳伦斯,安德烈都是主力。
“他有谋划,有实力。这对我们来说是把利刃,可以面向敌人,也可以面向我们自己。”诺德永远不是一个否认对手强大的人,但同时他也不会轻易信任一只血族。
“在我看来,诺德,安德烈不是一把匕首。欧文在血猎内部的下线根深蒂固,比起一个千疮百孔的血猎,我认为我的顾问更值得我去信任。”
诺德皱眉,“你在为一只女干血鬼辩护吗?”
“实话而已,会长大人。我们的血猎早就走歪了路子,圣殿里面住进了嗜血的蛀虫。那些带着金钱走进血猎的‘探员们’究竟有没有能力你我都清楚。与其担忧血族入侵,不如关心一下血猎内部吧,诺德。”
“血猎的问题我自然会chu理。而我们在聊的是你的立场,莱恩斯。”诺德承认他的错误,却并不因此选择在血族的事上妥协,“贴近血族的人类总会失去方向,这是前人留下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