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算了,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个精神病而已。”
路迎酒:?
陈笑泠刚鼓起勇气进来,听到这话,也是满脸茫然。
几分钟前他们还你侬我侬,现在就突然那么断情绝爰,实在太分裂。
不过……队伍里连续两人都有精神疾病,恐怕不是巧合。男人所说的这句话、所表现出的态度,也有蹊跷。
屋中的飞蛾消散得差不多了,男人徒手打死了几只,又嫌弃地抖落手上的蛾子尸体。
路迎酒问他:“我想冒昧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
“我?”男人想了想,“我没有啊,难道精神病还会传染的不成?”说完他拍了拍手,似乎是很嫌弃手上的粉末与粘液,进去浴室准备洗手。
路迎酒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飞蛾的尸体,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那男人屁滚尿流地爬出来了,喊道:“血!到chu都是血!!!”
路迎酒眉头一皱,快步走进浴室。
只见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清澈透明,短短几秒钟就聚了小半池。
浴室的其他角落干干净净,他问:“你说的血在哪?”
“你难道看不到吗?!”男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水盆里啊!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都是血!!”
话音刚落,水池里的水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像是有生命一般,就往他的脚下流。
他尖叫着:“血!不要过来啊啊啊!”连连爬着后退,竟然是直接在灶台拿下一把尖刀,抓在手中挥舞,像是要斩断水流。
显而易见,半点效果都没有。
“吱呀——”
路迎酒把水龙头给拧上了,顺手拿起毛巾擦了擦溅到手臂上的水,走出去说:“我把水龙头关了。”
水流的蔓延停下了,男人的目光却紧紧落在他的身上,落在了他手中洁白的毛巾。
他紧紧抓着刀,咽了口口水:“你手上拿着是什么?”
“毛巾。”路迎酒说。
男人又咽口水:“你、你拿毛巾是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勒死我!你不要过来!离我远一点!!”说完还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尖刀,一会对着路迎酒,一会对着陈笑泠和敬闲。
路迎酒:“……”
他心说,就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没病,这被害妄想简直了。
他缓步走过去,把毛巾丢在旁边:“你冷静,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但我想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在博物馆中发生过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男人眼底烧得通红,尖叫一声就冲了上来,手中刀刃直直对着路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