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安静了好一会儿,深女干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然后才说:“不用。”
“现在已经很晚了。”楚玦闭上眼睛,三秒后再睁开时,他的神情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模样,“回去睡觉。”
“你不能——”
时钊还想再说,但被楚玦打断了。
“白旭成跟你说的那些注意事项,你是一条都没记住啊。”楚玦语速很慢,闲散得像坐在摇椅上的大爷,可惜不稳的呼女干出卖了他,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稳重。
“我说有事可以来找我,但一般来找我的人都会后悔。”楚玦轻飘飘地问,“没记错的话,你被记名两次了?”
“现在是三次了,小Alpha。——再给你十秒,从我这里消失。超过一秒我记一次,记名五次你就等着淘汰吧。”
楚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去睡觉。”
时钊还想再说点什么,奈何楚玦已经开始数数了:“十。”
“九。”
“你可以来找我,教官。”时钊认真地说。
楚玦只说了一个字:“八。”
“我可以帮你……”
“七。”
楚玦数数的语气相当坚定,让人无法怀疑,十秒之后,他真的会淘汰时钊。
时钊只好往门口走。
走之前,时钊留下一句话:“不要跟别人结婚。你是我的教官。”
他将其中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所属物。
门彻底关上之后,还有一句话被关门声掩盖住了:“我不想你结婚。”
时钊走后,楚玦坐在原位上,指腹摩挲着下巴,思索着时钊走前的那两句话,“这有什么联系?”
但他很快就无暇思考时钊两句话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因为先前打的抑制剂只能勉强压下大半,仍有一股难耐的情潮翻涌上来,他的皮肤微微泛红,全身都有些发烫。
时钊一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刚刚强撑起的伪装总算悉数卸下。
不过几秒,他就跌坐到椅子上。
刚刚时钊站在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诱惑在他面前晃荡,他本能地想去靠近。
他迫切地需要一些慰藉,比如刚刚充盈在这个房间里的柏木香。
楚玦低声骂了句脏话,后知后觉地想起医生的建议来。他起身去掏自己的外套口袋,想找找那张小纸条,但什么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