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形云仿佛听到自己脑弦崩断的声音。
金天机一看,只见半晌过去,陆形云都没有晃过神来。
“你当真是至圣,心灯可在你手上?”金天机抬手挡在了陆形云面前。
“天机……”陆形云见他情绪有异。
“天机?想必这位便是‘神子’吧,”至圣易明镜诧异了片刻,温声道,“姓金,名天机,别来无恙。”
“你怎么知道,”陆形云道,“你们见过?”
金天机神情怪怪的。
“他和心灯确有不小的渊源。”易明镜看了看藏书阁走过的人,道,“二位想看心灯,就请随我来。”
陆形云和金天机相视了一眼。
这位青衫男子带着陆形云和金天机,来到独立的房间,房间里空空荡荡,门窗紧闭,密不透风,门关上,里头灯就亮了。
这时,他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放在了凭空出现的圆木桌上。
那是个小巧玲珑的镂空金樽,一眼望去好似杯体上遍布花纹,没有规律却又异常圆融,一眼难忘,它并不发光,纯金打造,表面光滑,光落在上面,会很炫目。
“这便是了。”易明镜直接将心灯放在他们面前。
什么解释都不必了,就冲着突然冒出的桌子那一手,眼前这人如假包换,至圣无疑。
而这件小巧玲珑的金器,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心灯?
看起来半点威力也没有,就是个镂空金樽而已。
陆形云并非炼器师,也已经有了神子,对心灯的欲望并不大,他目光落在这位静如清泓般、气质干净纯粹的男子,明显对至圣本人更感兴趣。
“见过至圣大人。”他总算行礼。
“不必多礼。”易明镜道。
“我能拿起来看看吗?”金天机故意挑衅道,“至圣大人可舍得?”
“请便。”易明镜竟然同意了。
“这……”陆形云倒女干凉气,总算知道为什么经常会有心灯被盗的情况出现,至圣就这么管心灯的吗,完全不设防。
若是他俩有意,甚至可以直接拿着心灯瞬移离开。
陆形云久闻心灯威名,深知这东西不能随便碰,不太理解为什么至圣给得如此随便:“等等,心灯不是不能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