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凌渊没有回应，看了九云天一眼，那变化得似龙爪般锋利的悦目手指，轻抚上九云天身后蜿蜒而下的龙角……

九云天嘴里“嗯”了一声，是似有些痒，动手摁下了覆凌渊的手。

因为先前亲近过，所以身上皆是有些汗水，俊颜之上仍有微润细汗，在天火旋绕下光泽隐动，睫毛上沾染的浅韵汗珠，微微闪动……

“你可是偷偷的喜欢我，又怕我拒绝你，所以……”九云天唇角流露出浅淡的笑意，沉着的声线稳定如初，“所以才那样。”

此言，似有几分明知故问之意。

“你入睡时最听话，那时候狠狠摆弄你，你也不会对吾摆脸色。”覆凌渊毫无避讳一言，隐约透着丝丝调侃之意，俊颜之上神情不多……

同时，那轻抚龙角的手，改为警告般地轻捏了一下九云天的后腰下……

似是在提醒九云天别多问。

九云天眸色深浓地回视着眼前的青年，低声地说了几句肺腑之言：“我知晓，你心中定是怨恨我的，当初我也是气急，蒙蔽了心智才会做出那些事。”

“这可是在表明你心有愧疚，对吾你是有情的，是因爰生恨才做出那般无耻举措？”覆凌渊眸色沉沉地轻言，语气如初，俊颜与之甚是靠近……

那交错的鼻峰虽稍有距离，但皆乃是赏心悦目……

彼此俊颜之上浅浅亮泽的朦胧细汗，光泽隐隐似有流光泛动，略微湿润的睫毛带着几许慵懒之意，眼下神情皆是平定沉着……

“自然是。”九云天承认了此事。

覆凌渊沉静地看了九云天片刻，那龙化仙魅的手指紧捏着九云天的后腰下，那指尖似如鹰爪般锋利手背上蓝鳞若隐若现……

“你在下界历经了那么多，也该是学乖了，现下你已不似从前那般心冷孤傲、目中无人。”覆凌渊平缓地说着，睫毛下暗影浅掩的双眸色泽深幽动人……

那仙魅诡异的龙手似如仙兽之爪，与那尊皇俊气的容貌搭配显得有些魔乱仙祸……

但两人身上缠绕的迫人仙气，仙灵俊逸的强劲。

九云天没出声，那轻环在覆凌渊颈间的双手，稍稍地松开了覆凌渊华整的衣袍。

覆凌渊看了九云天半响，也没再多言……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息甚是相近，如此亲近地拥揽着，欣赏着眼前这曾遥望天年的容颜。

九云天在凡间被冰封了千年之久，在那千年里，在他不记得赤羽邪说的那段日子里，在那极寒冷酷的深渊之中，他唯一能想的……也只有眼前这张他曾朝思暮想的容颜。

“我在凡间这千年来，已算是偿还予你曾受刑的苦楚。”九云天微垂着眼，平定一言甚是悦耳，“那些事皆已过去，你也得到想要的所有，我们……”

我们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覆凌渊没出声，只是耐心的等待九云天继续，眸中神色迷人……

但是，九云天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