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让独木舟靠近了些。
所有的独木舟里除了暗黑的血迹和污物之外都是空的。
米安培女干了口冷气,又被这里的腥臭熏到反胃:“尸体呢?”
独木舟怎么都是空的?
殷流明随口道:“也许是自己走了。”
米安培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那些眼窝被贯穿、脑浆被女干干的尸体摇摇晃晃从独木舟上坐起来,下饺子一样下水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殷流明站起身,思忖了一下,抬手按了一下前面的独木舟。
独木舟没有像在岸边一样下沉。
殷流明抬脚迈了上去。
米安培怔了一下:“殷哥,你要干什么?”
殷流明抬眸望着独木舟堆积的尽头的黑墙:“我去看看。”
司诚不假思索地站起来:“我也去。”
米安培挠挠头:“那我也……”
“你们留下,盯着勒夫。”
司诚动作一顿,看了眼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勒夫,抿抿唇,乖顺地坐了下来。
米安培看看殷流明又看看司诚,干巴巴地道:“那我也……”
殷流明往前走了两步,怒悔之火“噗”地喷了一下火球,飘到了他面前。
殷流明用一根手指把它推回去:“你也留下。”
“啊?那谁给殷哥照明?”
这边真的是完全的漆黑,全靠他们自带的光源。
殷流明手按在了图鉴上,停顿了一下,才道:“我有办法。”
他低声吐出两个字——“兔子”。
米安培和司诚有些茫然地眨眨眼。
这是什么暗号?
一团蓝盈盈的光从殷流明身旁缓缓亮起,露出沈楼审视的眼神:“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