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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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紧接着,又有一个狼狈的黑色身影从那chu废墟里踉跄着走出来。我略微想了想,那人想必是鸤枭的人形法身无疑了。

因离得太远,我只能大致这么看上一看,也不晓得情况到底如何。但一旁的湛云江却忽然攥紧了拳,原本淡漠的脸上满布寒霜。

荡云剑立时出鞘,我只看见他抬手一挥,一道透着蓝光、凛冽至极的剑气便在瞬息间陡然朝那人直劈而去。

而几乎就在同一刻,湛云江一步迈出,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他人已紧随剑气逼至鸤枭跟前。下一瞬,鸤枭背后喷溅出一大串泛着寒气的血珠——那是第一道剑气贯穿他时带出的血水,而湛云江的剑丝毫没有停顿,又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巨大裂口,从左肩直直劈向了右下腹。

几乎是生死一瞬,鸤枭周遭顷刻骤起一阵黑风,本体化出,没有任何纠缠抵抗,立刻挥翅遁逃。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直到鸤枭痛苦的凄鸣声传来,我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无法控制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因为在这一刻,我仿佛与那濒死的鸤枭感同身受了。

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被荡云剑所伤的痛楚——那绝不仅仅只是一道单纯的剑伤,而是因极致的寒冷而产生的蚀骨灼痛!

湛云江附着在剑上的法力能在瞬间冻伤创口周围全部的肌群与经络,随着剑气漫延,寒气会如尖针一般沿经络走遍全身,所过之chu寸寸断裂,再难修复。

我仅被他以这样的方式杀死过一次,可这种剧痛只要尝过一次,哪怕肉体消失,神魂也会永远铭记,且永世难忘。

第038章

我跑过去的时候,湛云江正用剑指着鹤怜,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鹤怜束在发上的绸带已不知落到了哪里,没了拘束的青丝在风里肆意飞扬,使得他原本飘逸出尘的气质无端多了几分邪气。

他单手捂胸,唇色泛白,显然是受了内伤,只是语态依旧平稳,没有半分迟疑:“我无甚可解释的,是我连累尹华罢了。”

“那你为何要放他走!”

湛云江手腕一转,那柄还沾着猩红的血水的荡云剑已直直抵在了鹤怜的喉结chu。

也不知鹤怜是有恃无恐还是天生心大,被湛云江用剑指着喉咙竟还能笑出来,他说:“云剑尊,鸤枭生性阴诡,保命的伎俩更是层出不穷,你将这顶帽子扣在鹤某头上,实在是冤枉。然今次到底是我牵连了尹华,我不会推脱这个责任,你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拿我刺上几剑出气罢。”

湛云江执剑的手微微一收:“你以为本尊不敢?”

“等等!”

我见湛云江已是出剑之势,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别冲动,把剑放下,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