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王局，上头的命令，旗舰的武器系统是不能落入他们手里的。”那人面对王常悯的质疑只是微微笑了笑，摊了摊手，解释是解释了，只是这解释怎么听怎么像是要把他往死路上推。

王常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副手：“你改了密码？”

“很抱歉。”副手点了点头，脸上丝毫都看不出抱歉来，“赵先生说了，人可以再找，但武器系统一旦落入别人手里咱们这一整艘战舰上的人就别想回去了。”

王常悯哪里能听得了他的解释，慌乱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都快哭出来了：“你这是让我死啊！”

“王局，我要是把密码告诉了你才是让你去死。”副手浑然不在意，“赵先生说过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战舰的舷窗外无数星球掠过，十三颗并排而列的星球从闪着光芒从飞船的窗前闪过。

战舰刚刚驶过十三星星域，绕过小行星带，大翅特地选择了与跃迁轨道平行的轨道。他心里有数，下一站安检系统没有那么严格，到时候战舰暂时停靠，他和海葵直接换乘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王常悯还在跟他的副手争论：“不可能！”他仿佛十分清楚自己的价值一样，一个劲儿地说着不可能，“赵先生不可能再来救我的！他会抛弃没有价值的物品！”

“你说得没错，”副手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在组织那么多年你我都知道这一点，但是你现在还不是没有价值的物品。”

“闭嘴！”在旁边听他们争论的海葵先听不下去了，晃了晃枪口，“你们吵得我头晕。——来，你！”她指了指兀自发抖的王常悯，“你说说赵先生是谁？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大翅听着也耳熟，思索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那不就是咱们在黑市里见过的那个人吗？长得像三十八说话声音听起来像七十八岁似的那个。”

“是那个吗？”海葵踹了踹王常悯的腿，“那个赵先生叫什么？”

在他们两人交谈的时候，王常悯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祈祷着，听海葵这么一问顿时全身上下都抖了一下，脸色也一下变得煞白，赶忙紧闭着眼匆匆说道：“我不能说！”

“不能说？”海葵指了指他们对面的那个副手，“那你说？”

副手虽然没有像王常悯似的这么没出息，但脸色也变得发白，手掌紧紧握成拳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

一把冲·锋·枪在海葵的手指灵巧地转了一圈，枪带的金属扣哗啦啦碰撞在枪管上。海葵把枪口重新顶到王常悯的脑袋上：“不说也有办法啊，你看着他死吧。”

“就算这样，赵先生的身份也不能告诉你们。”那个副手仿佛铁了心似的，转过身去不看王常悯求助的眼神，他身边的其他人就算手里拿着枪也不敢开。他们害怕，既怕海葵把王常悯杀掉又怕她兴致上来给自己一梭子，几个人面前躺着的几具尸体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