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风挣扎了一下,却被严远洲追得更紧。他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握着季西风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捏着季西风的下巴强制他抬起头,嘴唇追逐着季西风的唇。两人嘴唇互相摩挲着,呼女干互相交缠,直到严远洲呼女干逐渐粗重,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皮肤触碰。他尝试着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季西风的唇角。
季西风虽然不再挣扎,但还是紧闭着嘴唇,一边躲着口水一边想:“这孩子是属狗的吗?”
“不要躲。”严远洲低声抱怨了一句,手指轻轻按压在季西风殷红的嘴唇上,舌头灵活地钻进去一点一点地撬开他的牙齿。
“不能不躲啊,不躲的话一会儿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季西风一边努力地转动着自己的手,试图把手从严远洲的脖颈上拿下来,一边寻找不知道去了哪儿的胖虎。
胖虎正甩着尾巴穿梭游弋在小树的枝杈间,湿润的皮肤贴着小树青绿的枝干滑过,颇有点“此间乐,不思蜀”的感觉。
“不专心。”严远洲谴责了他一句,翻身跨过来,单膝压住季西风空闲的一只手,把放在自己脖颈上那只手压到地上,强势地着他的脸,“看我!”
季西风只好过去看他的脸,明明他是强迫人的那一个面上却表现得比季西风还要委屈,要不是季西风自己是当事人,现在还被人压在身下也会误解他一定是受了欺负。
严远洲带着三分委屈,低头靠在他脸上,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你不怕吗?”
这个姿势要看对面人的嘴型实在太艰难了,季西风问了一句:“什么?”
没想到严远洲立刻就直起身来,抓着他压住的那只手咬了他一口:“我问你,你不怕吗?”
这一口咬得不狠,要说咬不如说是含在嘴里了,严远洲用牙齿轻轻地研磨着季西风的一小块皮肤,磨完还低着头像小媳妇似的帮他吹吹。
“我怕什么?”
“怕我,怕小树。”严远洲不仅心虚起来,眼神飘忽地瞥了一眼参天的“小树”,心想要不要让小树先变回去。可是想着想着他又委屈起来,凭什么变啊,季西风一定得接受小树才行。
如果他不接受,严远洲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而幽深,那就把他带回去关起来,直到他接受为止。
但是季西风翻了翻自己被严远洲咬了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不怕。”
“为什么不怕?”严远洲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错愕,追问道,“从小到大没人不怕正常状态下的小树,就连我母亲,她也怕。”
“有什么好怕的?”季西风反问道。
对啊,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精神体特殊一点罢了,这个世界上特殊的精神体还少吗?季西风从军二十年,见惯了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是一株精神体而已。
道理很简单,但是在季西风之前从来没有人跟严远洲说过。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都是告诉他:“你的精神体很可怕,你要把他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