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还是反呢?”
他问了一句自己,然后抬脚踏上刚刚停下的公共交通,摊开手掌,看了看手里的柔币,把它随手抛进车上的收款箱。
“是反。”他坐上了座位。
“常先生,一杯马提尼。”戴着礼帽的女人坐在酒吧的高脚椅上,肩上的白鸽“咕咕”叫着转动着眼睛。
酒吧开了一瓶基酒,跟她闲谈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凯伦踢开自己脚上的鞋,扭了扭酸痛的肩膀:“你应该问我昨天为什么这么晚。我可是一夜没睡啊。”
“又碰上难搞的谈判对象了?”
“猜得没错。”凯伦啜了一口酒,“又有哨兵自杀了。”
“介入得怎么样?”
“嗯。”凯伦沉吟一声,“还算好吧。这个对我的精神体不排斥。——爰丽丝的歌还没唱完?”
舞台上爰丽丝正深情地唱着一首歌,慢慢地摇晃着身体。她曼妙的身姿映在酒杯上,像一条会跳舞的蛇,她的精神体小蛇从她的袖口中探出来,缠上话筒杆,头一点一点的,也像一条美女蛇。
“没有,她唱这首歌的时候总是非常认真的,一点都不许别人打断。”
“这首歌可真奇怪。”凯伦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你说是吧?”
“大家都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这么执着于唱这首歌。”酒保把空杯接过去,擦干净摆正,“不过,我碰到过一个小姑娘,说爰丽丝的歌好听。”
“哈哈哈那小姑娘不是个聋子吧?”
“不是。她说爰丽丝的歌很像她小时候听过的一首歌。”酒保回忆起在首都星的那个酒吧里,一个女孩子半是试探半是认真的话。
“不可能。”凯伦嗤之以鼻,“听过这歌的人恐怕早就都死了。”
“也许吧。”酒保耸了耸肩,伸手点开个人终端的最新消息,“又该开会了。——叫你的鸽子去关门。”
第47章chapter47
“感觉怎么样?”病房里严远洲坐在季西风床边,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