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就毁了呗,”杜仲毫不在意的说,仍然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你种的这些本来就是自找麻烦,即使没有这些所谓的蔬菜,我们不也一样有食物吃吗?”
杜仲这种态度再配上说的这些话,让米粟听着格外刺耳,不由自主的怼了回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麻烦你们的,毕竟你们今天也辛苦了一天,但是这是我的菜园,我做出了承诺,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米粟说完,也不等杜仲有所回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总算从他的桎梏之中挣脱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丝毫也不顾及在他身后的杜仲的表情在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哎呀,哥,不是我说你,说句实话就这么要你命吗?”石榴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在旁听了全程之后,挪到杜仲身边,全然没有在米粟面前那副乖巧可爰的样子,而是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拍拍杜仲的肩膀,脸上却带着狡黠的笑容:“陆叔果然说的对啊,你这只要一开口就会得罪人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了,实在不行你干脆就卖笑行吧,别天天逢人就端着一张晚娘脸,谁看了不觉得膈应的慌啊。”
“你又跑去找那个疯子了?”杜仲回头就拧着石榴的耳朵:“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少跟那个疯子接触,小心你也染上疯病。”
石榴皮厚的早就不怕杜仲来这招了,即使被揪住耳朵,也还是不为所动的摇摇头:“你别骗我了,陆叔都说了,那叫癔症,是心理上的疾病,根本就不会传染,而且陆叔教的那些都是科学,米粟哥哥之前也说了和陆叔一样的话,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是不是第一生产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一拳头下去,你会乖乖回去睡觉。”杜仲揪住石榴便要把他往回扔。
被杜仲武力镇压的石榴不甘心的指着屋子外面,大声喊道:“哥,哥,快看外面,米粟哥哥这是怎么了?”
米粟跑出了屋子,借着如水的月光能更清楚的看见菜园子里目前的状况,将近有二十多只野兔仿佛在狂欢一般,在他的菜园子里乱窜,肆无忌惮的啃着幼苗,把埋下去的种子刨出来,更有甚者干脆就开始在这田里打洞了。
太过分了!
米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又气又急,来不及多想,摸起墙边靠放着的铁锹,对着离他最近的那只野兔就是一铁锹拍了下去。
可是,米粟这么一个四体不勤的人,虽说气急了动作变的利索了很多,但是对于行动敏捷的野兔子来说,依然是一个渣,铁锹拍下去,非但没有打爆兔头,倒是非常精准的砸中了米粟的脚趾头。
“卧槽!”米粟立刻就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使这么大力气了,疼的泪花都出来了,然而强烈的使命感和眼前这群糟心的兔子,还是让他坚持忍住了疼痛,不过他也认清了自己携带武器那就是在伤害自己这一本质,干脆扔掉铁锹,自己扑上去抓。
正巧他盯着的那只兔子三瓣嘴一动一动正津津有味的啃着土豆幼苗,米粟这么勐地一扑,那兔子舍不得逃跑,居然还真的被米粟给抓到了,别说,就这肉嘟嘟毛茸茸的身体,手感还是相当不错的。
米粟正冒出这个念头呢,就见那兔子蜷起来的身体忽然往前一拱,撅起屁股,两腿发力对准米粟的脸就是一记漂亮的兔子蹬鹰,然后借着相互作用力,居然就这样安全逃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