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青绿、黄绿、蓝绿、深绿…楂物分着颜色生长,树叶上的雨水滴落到被人丢弃的破锅里,锅面浮了一层厚厚的深绿青苔,树干上也盖着青苔织成的毯,入眼皆是绿,而在层层叠叠的绿里,坐着一位赤身裸体的人。
明明昨日下过大雨,树叶上应该沾满雨水,可他所在的这方天地仿佛被植物所庇佑,干燥却鲜嫩的绿叶为他铺开一层天然的毯,他坐在最柔软的地方,皮肤白得刺眼。那人背对他,瓷白的后背爬满了闪亮亮的绿色鳞片,耳尖和发尾还发着淡淡檄光,头发半干又蜷缩成一团,蝴蝶骨凸起山峦,似雏鸟孵化,又如精怪化形。胆大的少年不仅没跑,仿佛是为了印证眼前的景色是否真切,甚至往前踏了一步。
赤身裸体的人转过头,首先亮出来的,是那双绿色的眼睛。
章明屏息,等看到脸后才知道自己的打扰,只一秒,那人转过身来完全朝向他,明晃晃的白在瞳孔里永存,他第一眼却看到他那不寻常的地方。不通人世的灵朝他敞开双腿,露出腿间的性器和蜜花,章明扶住树干的手扣进青苔里,他甚至不敢眨眼睛。
不等他收回视线,胆小的灵一下子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无尽的绿。
他不知道他是怎样消失的,又是以何种姿态离开的,章明往后退了数步,然后疯狂往前奔跑。
气喘吁吁跑到某间农家乐的后院时,暴戾的雨倾泻下来,等真切地感觉到了冷,他才能判断,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梦。
耳鸣嗡嗡响,在寂静的春天里,成了他心动的背景音。
楼下住户开着窗户,晚间新闻的声音往楼上飘,章明回过神来,才发现蛇形的闻青在他手上缠绕已久。
他刚才一边发呆一边捋着闻青的身体,强迫他缠绕他的手指,软绵绵地任他搓扭。它是瘦青蛇,一米三的长度,在少年细瘦的手腕缠了好几圈,细细的尾尖轻轻扫着章明的小臂,他吐着信子抬起头部和章明对视,明明是蛇形,章明却能想到他此刻的表情,他轻笑,伸出指尖点点小蛇的头,又轻轻地搓扭冰凉的蛇身。
那条细细的尾巴勾住章明的小指,章明握住他的尾尖轻轻抚摸,又引着他在自己五指之间缠绕,不多时,小蛇缠得越来越紧,从缓侵的缠绕变成另一种姿态,他动着身体寻着章明的手绕来绕去,主动翻滚身体,用头蹭着他的手背,章明轻轻挠了挠他的头,笑着说:“闻青,你是不是发情了?”
话毕,指尖的缠绕解开,柔软的床加了重量,闻青全身通红,微喘着陷进棉被里,主动张开的两条腿间,穴儿一张一合,湿得一塌糊涂。
“章明……插进来……”
第八章晴转多云体感温度27℃
“呼……嗯……”陷在被子里的人张开两条微微发颤的腿,想合上,但无法克制欲望。
浅浅的喘息是安静夜晚里的主要旋律,他合上窗,把一切琐碎隔绝在外。此刻只有屋内的风景是真实的,唇和肌肤一样滚烫,闻青眉间红了一块,章明凑下去细看,闻青的吐息喷到脸上,像晨雾,不带一丝温度。他突然想起方才还缠烧在指尖的绿瘦蛇,想起他浅蓝色的信子,微微扫过食指,冰凉。
章明也陷进床铺里去,鼻尖蹭着闻青的鼻尖︰“都说蛇是冷血动物…”
灵活的手指渐渐往下,然后插进紧室的穴,手指蹭着甬道的粘膜∶“可是…你里面怎么那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