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花斑夫人和明宝珠的惊,是装出来的,毕竟佣人是她们刚刚沟通过的。
子车的惊,是惊讶花斑夫人居然这么快就布好局,想好帮女儿擦屁股的办法。
至于池杏、明堑和明德则更多是疑惑带着诧异。
池杏倒是很快明白过来,他猜到茶里的药应该是明宝珠下的。花斑夫人让佣人这么说,一来是为了保护明宝珠,二来是诬陷池杏,可谓是一举两得。
明德做事不过脑子,直接就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下药?什么药?下给谁的药?”
佣人支支吾吾。
花斑夫人便说:“还用说吗?肯定是催`情的药,要不是这样,怎么你们一起发`情?难道是约好的吗?”
池杏笑了:“请问我是给谁下的药?又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佣人便按照花斑夫人教的说:“昨晚,你和明德少爷在茶室说话的时候,我从窗外看到你下药了。”
明堑蹙眉,显然是不相信佣人的话,眼神也变得冰冷而锐利,犹如一支箭似的射往佣人的脸。佣人只是普通人类,哪里受得住虎妖的凝视?她便瑟瑟发抖起来,求救似的看着花斑夫人。
花斑夫人头对明堑说:“她只是说出了她的所见所闻,你别吓她!”
明堑抿了抿唇,他胸口又溢起了一种炸裂似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很陌生,连他自己都感到疑惑。然而,这种炸裂似的情绪又被理智紧紧束缚住,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你是最讲文明的……你是最讲道理的……你是理智的……你是不可伤人的……”把他柔起来的心肠又软化了。
他垂了垂眸:“是的,母亲。”
花斑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她知道的,明堑是服从她的。
池杏却道:“你的意思是,我给明德下药,然后回头和明堑睡觉?”
明宝珠抢先回答:“既然你给大哥下了药,二哥的药想必也是你下的。你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怕妈妈反对你过门。你想和二哥生米煮成熟饭!”
池杏笑了:“这是什么歪理?我怕什么?退一万步说,我就是怕,要和明堑干什么,还得下药?”
“当然。”明宝珠理直气壮,“二哥反对婚前X行为,肯定不会和你做羞耻之事的。”
池杏倒一下没回答上来,他没想到明宝珠还知道这个。
白明堑确实是反对婚前X行为的,所以池杏和他一直素着。
不过,明宝珠知道这么说,还是花斑夫人教的。
她难得地伶牙俐齿起来:“至于为什么要算计大哥,是因为你不喜欢他纠缠你。所以你就设计他和子车。你真是好小心眼啊!我们虎族容不下你这样工于心计的狼狗。”
池杏“噗”的一声笑了:“首先,我没有给你二哥下药。再说,就算我给你二哥下药,怎么能得出‘你大哥的药也是我下的’结论?这是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