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无语道：“又一个九长老，一听对方又是九长老就觉得没有好事情发生。”

贺森失笑：“派来的九长老正是之前九长老的堂哥，姓邵，叫邵中通，也可以叫他邵长老。”

“呵，两个九长老之间还有亲戚关系啊？”白夜打开衣柜取睡衣：“他来凡界，不会是为他弟的事情来的吧？”

“他是为爷爷他们送来符录的，顺便调查天雷的事情，也为我们的事情而来，自然也想趁机为他弟的事讨个公道。”

“我们的事情？”白夜不解，转身看着他：“我们什么事情？”

“修真界的贺家比凡间的贺家更反对我们的婚事，他肯定对你说些难听的话，或是让我们离婚，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就是了。”

白夜：“……”

让他们离婚好啊，他巴不得长老们逼贺森跟他离婚呢。

可是凡界贺家的长老们在贺森面前，一个个像怂包似的不敢多提，只会在他面前嚣张，哼，一群欺软怕柔的人。

贺森看他笑开脸，眯了眯眼：“你笑什么？”

白夜回过神，轻咳一声：“其实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的地方。”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尽管问出来。”

白夜坐到他身边说：“从协议的条条框框来看，你好像不想我跟你离婚，并且给我一种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打算，可是在我们登记结婚之前也不过见过两、三次面，两人之间都没有感情基础，我也不是帅到人神共愤的大帅哥能把你迷得晕头转向，而你条件这么好，围着你转的优秀人才多的是，可你怎么会想着跟我结婚呢？”

贺森缓缓收起笑容，一副失落的样子。

白夜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不会见对方难过了就不逼对方说出事实。

贺森定定看着他的脸不出声。

白夜不由摸摸自己的脸：“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贺森拍拍他旁边的位置：“坐这来。”

白夜犹豫一下，坐了过去。

贺森摸着他的脸说：“你太像他了。”

白夜一愣：“像谁？”

“像我喜欢的人，你跟他长得非常相似，不细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我像你喜欢的人？”白夜难以置信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你怎么还跟我结婚？难道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男人或是不喜欢你？再或者是跟其他人结婚了？”

贺森垂下眼眸，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死了。”

白夜微微一怔：“死了？”

“嗯，大半年前，他和他家人去盗墓的时候死在别人的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