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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寻找线索的任务者们除了死去的都回来了,沈竹是最后一个,她脸色还有点苍白,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随意打了声招呼便往房间里钻。
直到躺在床上,沈竹才有一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严皓月竟然真的放过了自己。她明明已经死了,变成了厉鬼,可她却一个人也没有杀。
为什么?
她今天状态很不对劲,昏昏沉沉的,不仅大脑无法正常思考,情绪也有些暴躁。但她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她下意识忽略了自己的异常,草草洗漱后,躺下休息。
她没有发现,自己哪怕在洗漱时,也没有看镜子一眼。
因为,只要她抬起头,就能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脑袋最顶部削去了一块头盖骨,密密麻麻白色小虫爬在上面女干食脑髓。
奇怪……脑袋越来越痛了。
沈竹头痛到睡不着。
不仅头痛,身上也在发冷。
好冷啊……
沈竹裹紧了被子,身体颤抖。
为什么会这么冷?虽然现在是冬天,可她盖的被子明明是厚棉被……
等等!厚棉被?
沈竹惊愕地摸了摸盖在身上的一层薄薄的白布,她还能察觉到,自己忽然到了一个逼仄的空间里。
这是哪儿?她明明躺在床上睡觉!
惊惶之下,沈竹想坐起身,却发现根本无法起来,她被困在一个狭小冰冷的空间里,指尖触觉让她容易联想到四四方方的棺材。
这是哪里?
沈竹本是向左侧躺,她想从另一边下手,刚艰难地转过身子,却忽然顿住了。
眼前……眼前是严皓月惨白的面孔,一双失去焦距的眼睛瞪大了,眼珠歪斜,死死地注视着她。
她和严皓月躺在一起!她竟然和严皓月躺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躺在哪里了。
“啊啊啊啊——”
地下三层停尸房,传来女子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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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礼很久没有合眼休息了。
不是他不想睡,但他一闭上眼,危机感就会令他下意识睁开眼要逃跑。哪怕他已经悄悄混进了任务者所在的附近居民楼,按照以往规律,鬼怪们会先攻击任务者,他也无法入睡。
他坐在房间里,试探性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