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说得情真意切,自己眼眶氤氲。
成北鸢肩膀发抖:“你这狡猾小贼,分明就是巧言令色搬弄是非!!你……”
凤飞鸾微微点头:“好啊,确实是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有很多事,指挥使大人心知肚明,猜也猜得出前后是怎样一回事。但凤飞鸾这人心思缜密,喜好故作玄虚以彰显他的威风,因此就是不说,偏要听两人互咬。
同一件事,从成大人嘴里说出,再从楚公子口里讲一遍,就能演绎出个截然不同面目全非的版本。这就要看心神莫测的指挥使大人,究竟想听谁的版本。
凤飞鸾俊脸一寸一寸沉下去,低声自言自语:“收拾得好,那个泼皮混账,钉手指、灌辣椒水都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成北鸢面露欣喜松一口气:“正是,大人说的正是!”
凤飞鸾斜睨这人,突然问:“你给那人往哪里灌辣椒水?”
成北鸢:“……鼻、鼻孔。”
凤飞鸾:“那么个皮肉娇贵的少爷,他怕得很吧?”
成北鸢笑道:“可不是么。那小子贪生怕死就是个没骨头的软货,一路上嚎叫如杀猪,真是个大笑话……”
凤飞鸾双眼眯到最细,盯住楚公子嘲笑道:“你这张嘴妙得很,还有何话讲?继续讲啊?”
楚晗咬着下唇,心有不甘,视线迎上对方:“我没话要讲,大人,只可惜我友承鹤,错付了一颗心。”
凤飞鸾掉转眼神:“……他也有心么。”
凤飞鸾眼底充溢着无法开解的愤懑,正恼火找不着罪魁祸首撒气,于是掉头吩咐外面那些鬼卫,抬出随军刑具,竹排签子,架铁床,将铁床烧起来!
军帐门口顿时烟熏缭绕,火星四起,骇人的一架刑具在炭火盆上炙烤得通红,发出噼啪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