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这会儿是要气晕了,也说不清是被沈公子膈应的,还是被房三儿算计的,这俩玩意儿都不是省油灯。
他还是心软,哪能不管沈承鹤的死活,断然是要喊那人的,所以房三儿故意捏他脖子堵他嘴,就不准他开口,玩儿就玩儿个最痛快的。
两人在黑暗中四目对视,近在咫尺,鼻息相闻。
楚晗仍然被捂着嘴,只能用喉音含糊不清地哼哼:“别……闹……惹……松开饿惹。”
房三儿就是个固执于新奇玩物的少年,眉眼张扬,浑身肌肉蓄势待发,低声吐出仨字:“我就不。”
那声音简直像撒娇,让人哭笑不得。
楚晗瞪:“你呃……玩儿够惹……木?”
房三儿一副油盐不进的德性:“没玩够。”
楚晗恳求道:“你饿就算惹……拜欺负那惹……大破锣勒……”
房三儿扔出特干脆的三个字:“他自找。”
有一句话,小千岁咽在肚里还没有讲出来。那个姓沈的,管老子叫小菊花还是牡丹花那都无所谓,千岁爷爷我自己知道自个儿可好看了,天下第一花儿!老子不在乎那厮在耳边聒噪,但是那狂妄不开眼的,敢说你一句不好听的,还在咱眼皮底下,不弄他弄谁?
……
这一次的夜归,房三爷没有沿着人间正道出去,而是携楚公子双双遁于水路。
楚晗一直是被挟持着倒退行走的状态,根本看不到路,却能依靠大脑里存档的那张地图默默回味这条倒退的路线,不让自己完全迷失方向。他这人强烈的缺乏安全感,即便身体完全落入另一个人的掌控,他的细致谨慎与生俱来,不想暴露太多弱点。
身后人胸膛宽阔,手指紧扣他喉咙,但又不弄疼他,力量拿捏恰到好chu,正好封住他的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