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来娣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她捧着苹果慌忙点头,“我一定好好吃完,谢谢院长。”
院长眼睛眯了下,脸上恢复之前的温和,就这样带着孩子们走了。
小孩儿们似乎很想吃那个香扑扑的大苹果,不时回头,眼神充斥着垂涎的情绪。等其他人都离开,队友们才走过去,问阮来娣有没有事。
阮来娣扬手就想把苹果丢出去,想起院长的话,不甘心的抱在手里。
她怨恨的盯着大家:“院长不过一句话就能把你们给吓退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团队精神?我看是放屁!”
早在进入孤儿院前,光头和寸头就告诉过大家命只有一条,圣母圣父在这种情况下最好靠边站,死在这里的人回不到现实,能回去的只有尸体。
为了让大家相信这是真的,光头特意例举了几天前的新闻。
那条新闻大家刚好看过,因为社会影响非常恶劣,是一名员工从某知名企业大楼顶层跳了下去。
网络上众说纷纭,指责该企业压榨员工,致使员工精神压力过大选择自杀。
只有光头知道,那是他上一次进来恐怖世界的队友。那个人死于火车铁轨,被飞驰的列车一下子压成了肉泥。
“阮小姐,你也看见了,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呢,这种情况你让我们怎么救。”说话的是沙沙。
“你!”阮来娣气得够呛,她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人,“这里只有我们是同类,其他那些老师和孩子都是怪物!你们今天不帮我,等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也不会帮你们!”
“说得好像没有今天的事,你就愿意帮似的。”寸头冷嗤一声,讥讽道,“如果换成是我被迫参与游戏,你肯冒着被枪杀的危险站出来替我说一句吗?”
“我……我为什么不敢!”阮来娣梗着脖子顶回去,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
阮来娣气得只喘粗气,她死死攥着拳头,恨得直咬牙。但是很快,她就收敛情绪,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你还要靠这些人活下去。
不过是一场游戏,还不至于马上就死。
真到了那份上,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张嘴咬掉苹果,阮来娣用力咀嚼几下,对大家说:“刚刚是我太冲动了,说的话不好听,希望你们原谅我。”
沙沙骂了一句精分,转身就走。
杨安把玩着打火机,斜眼扫过阮来娣,哼笑这说:“小姑娘人不大,心思还挺深。”
这话在大家心里砸出了水花,一道道视线落在阮来娣身上,让她如坐针毡。她当即红了眼睛,一把拉住张芳林,“张姐,我没有。”
张芳林是这堆人里最没有攻击性的一个,支撑她的唯一信念,就是活着回去见老公和儿子。
她为人和善归和善,可不是傻子。哪个正常人能像阮来娣那样,上一秒还满心满眼都是仇恨,下一秒就笑脸相迎,这不是心思太深,就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