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有!”剃着寸头,戴着骷髅耳钉的青年跑过来,他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宋袭,你是叫宋袭对吧,能不能分给我一点吃的,我肚子也很饿。”
“不能。”蒋夙拿过打火机,走到一边拾柴打算烤兔肉。
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三两下将兔肉撕开,用微湿的树枝穿起来,耐心的转动着好让兔肉受热均匀。
寸头摸着肚子,不敢跟蒋夙打商量。那个人长得好看,却总冷着脸。不出声的时候身上仿佛罩着一层阴霾,让人压抑、害怕,不敢逾越安全距离。
宋袭看了眼蒋夙,纠结一瞬,还是坐了过去。
为了缓解尴尬,他接过一根穿着兔腿肉的树枝,看着跳动的火苗说:“我都知道了。”
蒋夙:“知道什么了?”
宋袭:“就那什么。”
“什么?”蒋夙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带笑,“哥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宋袭觉得他是故意的,不敢直视过去,继续盯着火苗说:“昏睡前,你亲了我。”火烧得太大,太旺,引得人浑身发热,他抹了把额头的细汗,“以后别那样了,我拿你当弟弟。”
蒋夙默不作声,脸上没有受伤和难过,等一小块儿兔肉烤熟了,他撕下一些肉,强柔的塞到了宋袭的嘴里。
“好吃吗?”他问,语气再平常不过。
宋袭搞不懂他心里怎么想的,迅速咀嚼几下咽了下去,忙说:“蒋夙,我是认真的。”
“我没办法停止。”蒋夙慢条斯理的继续烤肉,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不懂的是你,你注定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谁都改变不了。”
宋袭觉得他话里有话,正打算追问,蒋夙忽然靠近,用空闲的那只手捏着他的两腮,用力迫使他张开牙齿。
属于另一个人的舌头伸进来,舔着内里的牙齿和舌尖。
宋袭怔住了,蒋夙从容道:“恶心吗?”
蒋夙的嘴唇已经离开,宋袭却觉得口腔里的触感犹在,太突然,太刺激,太……有点不好意思。
他脑海一片空白,受到的冲击不亚于头天夜里听到的表白。
蒋夙亲了他,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捂着嘴,沾染在上面的口水黏到了掌心,他又是一愣,整张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擦蹭。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好不容易打好的腹稿功亏一篑。
蒋夙垂眸笑了下,翻动着树枝淡声说:“哥哥,你每多说一句拒绝我的话,我就多亲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