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咽了下口水,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是将隔间门推得更开。
在门彻底打开的一瞬间,他看清了张权脖子上的情况。在他的双手之下,有一条血痕。鲜血从他的高领打底衫里渗出来,将他胸口染成了暗红。
“张权……张权……”卫生间安静得可怕,保安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回音。
他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居然抖着声音,又开口喊了两声张权的名字。
这一次他确定了,居然真的有回音。
而且那回音,似乎离他很近很近。
近到,仿佛距离他头顶不远。
保安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抓着隔间的门框,慢慢抬头。
心脏在停了一拍后,剧烈跳动起来,快速敲击着胸腔。保安只觉得呼女干困难,双目因为过度惊吓而瞳孔紧缩。
他的正上方,扣得好好的吊顶板少了一块儿,留下一个漆黑的正方形的洞。
一个女人,垂着头发趴在洞口。
她的脸溃烂无比,一条条起伏凹陷的沟壑布满了整张脸,她的头发很长,垂落的部分缠绕在张权脖子上,勒进皮肤和肌理,割破了藏在其中的动脉。
保安呼女干困难,眼前漆黑一片。
很没出息,又很合常理的,他当场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与第一次发生事故的情况一样,在发现两人久久没有回去后,剩下的几个保安给他们俩打了个很多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保安们也怕出事,怕撞见什么可怕的杀人现场,把自己的命也赔进去。所以直到第二天清早,他们才手忙脚乱的到chu找人。
卫生间里的景象太可怕,几个大男人吓得放声大叫,生生把睡在地上的人吵醒了。
报警后不久,警察抵达现场,按照流程进行了问话和尸体chu理。
……
“医院接连出了三起事故,再厚的纸也包不住火了。”中年保安从回忆中走出来,低沉道,“离职的离职,退股的退股,就那么闲置了下来。”
洪娜:“第二个私立医院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出了事,这块烫手的山芋应该不会有人来接才对。”
“时间久了,周围的人把事情淡忘了。再加上因为出事,死了人,这几医院被挂上‘凶宅’的标签,售卖价格很低。大约过了五年,有人重新入主,为了去去晦气,还特意请了法师来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