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袭应了一声,用脚踩掉扫帚一头,将棍子拔出来,伸出去戳了戳附近的一块儿较大的肉。弹性不大,有点柔。
而且随着他的施压,一点血丝从内里渗出来。
宋袭愣了下,又跑去另一边,如法炮制的对着一块儿肉戳了两下,不费吹灰之力,肉烂成了两半。
“这块儿,”他指着先前那块儿肉说,“血水都没彻底煮出来,肯定刚放进桶里不久。”
“这一块儿,”他指着面前这块肉说,“这么软烂,应该炖煮挺久了。”顿了顿,做了个总结,“我觉得小影的猜测是对的,这两个水桶中的尸体,应该就是珍姐团队里的那两人。”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不久,宋袭的脸色开始泛青。
他吞咽两下,绝望的发现“都是剁碎的猪肉”的自我催眠正在失效。宋袭丢下棍子冲出水房,蹲在病房的马桶前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楼上那么大动静,楼下的人很快就赶了上来。
远视眼望着满地的肉捂着嘴大叫一声,“那是阿发的手指!”他抓着旁边的人喊,“我记得手指上的那个白圈,是他长期带戒指的痕迹!我还问过他怎么不带戒指,他说自己刚刚跟妻子离婚!”
洪娜抓着他肩头的衣服,“你确定?”
“我不会认错的!”手指沸煮有些发胀变形,但戒指留下的那圈印记宽度却没怎么变。
这个认知让远视眼浑身发冷,他们原以为尸体已经全部化成水冲进了下水道,谁知道,居然还有一部分被剁成了肉块,煮进了烧水桶中。
宋袭吐完回来,人群还没散,大家站在水房门口议论纷纷。
有人在慌乱该怎么办,有人猜测这两个人到底是触发了什么才会死。
沉重压抑的氛围环绕在众人头上,他们慌乱、紧张,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眼下,有个最现实的问题。
“那水,还能喝吗?”
“把另一个打开也检查一下。”洪娜抱着胳膊说完,指示庞郝去打开水桶,里面的清澈明亮,没煮过肉。
珍姐对自己团队的人说:“都去检查一下自己楼层的水桶,没事的话水就继续喝。”
“有事怎么办?”有人多嘴问了一句。
珍姐冷笑,“有事就把东西倒了,把水桶洗一洗再继续用。”她斜睨过去,“医院里的自来水,你敢喝吗?”
那人往后缩了缩,被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