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把买来的礼物放在老人右手边的桌上,礼貌的问候了几句。
宋袭忙跟着弯下腰,轻言细语道:“奶奶,您身体好吧。”
老人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好,特别好,柔朗着呢。”
中年男人怕老人被这些外地人的花言巧语骗了,附上她的耳朵,说明了这些人的来意。
一些小地方是会存在着排外的风气。
他们有自己的规矩,不希望外面的人来窥探,更不希望受到打扰。所以在宋袭看见中年男人说悄悄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发小是会被赶走的。
结果出人意料,老人竟然冲着他们和蔼一笑,还让中年男人去倒了几杯茶过来。
“牌位的事,我只是遵从祖训。”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堂屋内响起,“我很早之前就因为考学而去了外地,直到十年前身体抱恙,才让孩子送我回来养老。”
“发现无名牌位要放到祠堂去,这件事是我吩咐的,但至于为什么,抱歉,我并不知道。”她抬手半遮住嘴,轻轻咳嗽两声,“那是我哥哥还在世的时候,打电话吩咐我的,没有说过缘由。只说……”
“只说是那些牌位的主人,都是给咱们小镇做过贡献的。”
相似的话,向导也曾说过。
宋袭下意识掐着自己的掌心,声音不太自然,仿佛有东西梗在喉咙间。
直觉告诉他,之前猜得没有错。就像是死在酒店床上的常浩,他死后,现实世界中被发现的尸体,同样也被破开了喉咙。
待查证的是,他有没有像在恐怖世界那样,浑身缠满了保鲜膜。
而吴川和络腮胡因为被丢进河里,尸体被食人鱼们吃得一干二净,死后只留下了两块牌位。这两块牌位,从恐怖世界过渡到了现实世界。
无论是尸体,还是死亡证明,总有一个会留存于现实。
宋袭对自己的猜测没有多大信心,趁着朝阳和刑肖陪老人聊天的空档,他再次联系到吴响,让他查一下常浩和水乡的旧事。
本来还想查查吴川和络腮胡,碍于自己对两人的了解太少,只能作罢。
他想知道,十年前老人的哥哥,为什么要突然交代她牌位的事。
不到半个小时,那头发来了消息。
此时,宋袭刚跟发小离开老人的家,正往停车场去。
看他一边走路,一边玩儿手机,刑肖蹙眉道:“什么业务这么要紧,找个地方聊完再走吧。”
于是三人直接转进了附近的一间茶楼,要了一个小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