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认真的在看每一个游客的脸,从额头打量到鼻子,再由鼻子到嘴唇,最后是衣服着装。
轮到李钟时,老板的目光顿了顿,视线在对方身上那明显紧绷的衣服上晃了好几遍,略微不解地移开视线,开始观察下一个。
李钟只是第一个关卡,宋袭知道,更严峻的在后面。
随着老板的脚步临近,宋袭有些紧张,呼女干变得急促。他怕万一自己被认出,会波及到蒋夙,“蒋夙,你先下去,等他们都走了我再抱你。”
蒋夙虚虚搂着青年脖子的手一下子收紧,“不行。”
宋袭:“……”
蒋夙不高兴的盯着青年的眼睛质问:“你不相信我?”
宋袭嘴唇动了动,瞅见小孩的眼神暗下来,忙说:“信,全世界我最信的人就是你!”
蒋夙明显被取悦到,带着几分亲昵地拍了拍宋袭的头,“那你还怕什么。”
两人说着话,没注意到其他,等注意到的时候,老板已经站在宋袭面前。
如同对之前每一个人那样,老板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过宋袭的五官,略过喉结,来到他的衣服上。
停留一瞬,她的视线又回到宋袭脸上。
老板困惑,这张脸在她脑海中的存在感很低,只不过两三秒就忘了对方长什么样。
又打量了好几眼,她回到画家面前,斟酌再三,老实地给出自己的答案:“没有,那个人不在这里。”
画家暴怒地原地踱步,用力抓扯自己的头发,然后骤然转身,带着满身煞气离开了体验馆。
人群中有人叹息一声:“不知道又是谁家该遭殃了。”
话应验得很快,下午的时候,有一家人的羊丢了。最后在河里发现了漂浮的尸体。
羊脖子上开了口子,血放得干干净净。
镇上的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脸上都是郁色,甚至有人冲到韩家小院,指着宋袭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定是你们激怒了他,自从你们来了之后,看守画馆的老婆子死了,画家也拿我们的家畜泄愤!你们就是一群灾星!你们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
宋袭只觉得好笑,“拉我们垫背的时候怎么不说是灾星。”
镇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神躲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宋袭走过去,跟镇民面对面,“画家一直在偷你们的家禽家畜,你们心里一定很恨他吧。可是能怎么办,他跟白家小姐以前是情侣,你们不敢招惹他,只能忍气吞声。”
镇民脸色大变,后退一步,被洪娜给一把推了回去。
洪娜抱起胳膊,逼问时的气势很强,“如果哪天画家没了,镇上就能平静有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