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双飞凌辱(2 / 3)

武林绿帽篆 一点红 7697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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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百般焦虑交集,龙定义愣然地呆了下来,心里为之一沉,潜意识下自知这次大祸临头,若果他在外间私底下正进行着的大计被眼前的赵公公亲手揭发,后果也只有一个可能性而已,那就是必死无疑,并且还横尸街头。

「赵……赵公公,恕奴才一时愚昧……奴才当初也受石更人所迫,误信他人,赵公公所指之事实非出自於小人的真正意思……求赵公公明鉴呀!」

扮演歌仔戏确实是龙定义的强行,瞬即便跪倒在殿堂内,立即垂下头,频频叩着头,并且发出求饶语声。

赵公公是何等石更滑之人,不过一眼见状,面色似乎又稍见和缓,旋即往跟随他身旁的宦官一看。站在他身旁的宦官来头也真的不小,他在外间拥有的天眼几乎无所不在,通风报信的线人更是数不胜数,他也是赵公公旗下其中一位亲信,并且在朝野上最得独揽权力的赵公公的欢心。

「赵公公,请容许下官奉献一句,」

仍然忙叩着头的龙定义突听站在他干爹的亲信发出一声言语:「此人虽则有罪在身,但不得因此而抹杀他的本领,依臣所见此人不失为一名大将之才,尤其是当年他能以五指一合,毫无疑问地计算出秦朝的种种后尘,而如今他所指出的预言也逐一逐一发生在我秦期间,如此神奇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所以这次臣也不得不赞扬他过往的玄算卜术了。」

赵公公蓦地垂眸直视地面上的干儿子,心里也实在挣扎不已,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下罪于自己的干儿子身上,只不过现今秦王已有年老体弱的迹像,近期内还不时要亲自上朝问奏,如此体力劳动,相信在不久将来一朝龙寿也似乎要走到了一个尽头,亦正如此,他为了要继续巩固江山及朝野上的地位,一旦羽翼已丰,独揽朝野已久的他,哪会放过一个坐拥半壁江山的独权?

赵公公突然目露凶光,面显杀机,动容喝道:「嗯,本人也有感而发,只不过这个恣意妄为的狗奴才明知自己有务在身,竟敢私自背着本人四chu勾结贪官,而且还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念,在外间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更不用多说,如此恶性便是罪加一等,如今证据确凿,本应治罪!」

其实赵公公想到不久将来秦王即要出巡,到时候朝上大小事务就会落到他的手中,为了要继续巩固自己的势力,更不想在此期间有任何的漏洞差错,所以不得不狠心出此下策,收买朝臣之心。

龙定义跪倒在地上,顿时忽闻,此刻已心乱如麻,然而他心里绝无怀恨,若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一丝报仇雪耻的私念,原本重权在握的他也不会搞到如斯田地,他唯有咒恨自己一时沉不住仇恨之心,所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他只好继续煽动自己的戏欲,额头触地,连忙「啪啪啪」般的叩起头来。

「赵公公!请赵公公饶过奴才一命呀!奴才下次真的不敢如此妄为了!不然奴才一辈子不得善终!就此放过奴才这条贱命吧!」

龙定义似乎说得字字淌血,满面马尿,汗颜尽毁,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作得像他如此,也实在丢尽全世间的男人面子了。

「阎大人!请阎大人帮口劝赵公公放过奴才一次!」

龙定义登时像个丧家之犬一般,旋即爬到站在赵公公身旁的臣官脚下,哭哭啼啼地求饶道:「奴才就求求阎大人,救救奴才一命呀!」

「赵公公,此人……真的不可暂且饶过一命?」

此刻龙定义虽是满面泪痕,但一听到身前的阎大人居然中了他的苦肉计,嘴角欲浮起一种狡黠的笑意,不到半晌,他竟然加紧眼中的泪水及哭丧般的表情,继续跪在他们俩膝下崩溃嚎哭。

「嗯……」

赵公公甚是卑鄙石更臣,略一思忖,缓缓一说:「若然此人能以带罪立功,本人大可以暂且赦免这个狗奴才之罪。」

这时候,龙定义得悉自己又再一次逃过了斩头的鬼门关,对,他本身不是第一次得到赦免,过往面对这位易怒易疯的赵公公仿如伴君如扮虎,他私底下虽则是个干儿子,但事实上却是一个虚名的干儿子,表面上确是一个任由扯摆的差遣工具而已,他经常稍有不服从之意,都会承受不少的生命惊吓,并将罪名一一地降罪于他身上。

曾几何时,他无时无刻都幻想着,假若在这个朝代真的有手枪的存在,有一把手枪在手,他必定会毫无二致地朝向这个可恶的阉人的头颅开枪,以泄他多年来的羞辱之恨。

若果不是为了要在这大海茫茫的朝代里留住一条小命,继续摊开手板贪图那些不劳而获的荣华富贵以及各色各地的美女们,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为了面子上的尊严,龙定义他老早就不会把这个太监放在眼里了。

「谢赵公公不杀之恩!赵公公的大恩大德,奴才莫齿难忘!」

一声刚落,龙定义仍在猛叩着头,一脸马尿鼻涕般的答谢着,然而语调中却含有一丝虚情假意的意识,简直就是一个百分百的阴诈无耻之徒,为了要保命,任何一切低贱的言语举动也做得出。

赵公公面不改色,缓缓道:「阎乐,你暂先退下。本人有些说话要单独与这个狗奴才面谈。」

「下官遵命。」

阎乐恭敬地鞠了鞠躬,便垂着头走了出去。

赵公公目送眼前的爰将最终离去,并将殿堂的大门轻轻关上之际,旋即从殿堂中央的位置起了身,伸手将仍跪在地上的干儿子轻轻一扶,微笑道:「义儿,方才干爹并非存心要对你动怒的,只不过你在外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了。」

龙定义被他如此一扶,面对着眼前这位石更诈无详的太监,他脸上的喜哀怒乐随机突变,即使当了他的干儿子也有整整数年有多的龙定义也对他的神情越来越不熟识、越来越捉摸不定了。

转瞬之间,龙定义眉头一皱,一脸错愕,心忖道:『死太监果真石更诈,刚才明明在他的爰将面前冷言冷语,活生生逼我摊牌,如今转个身就对我笑嘻嘻的,果然是故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好!既然你这个阉人不识抬举,断我条财路,你柔要做初一,那我就毋需背着你做十五了!看你奈何我!』「义儿你为何显得心不在焉,是否还对方才干爹的语气而感到心有愤意?」

赵公公面色微变,缓缓道:「方才你也有目共睹,干爹的心腹在这儿,当真身不由己……」

龙定义双眉深蹙,低语道:「奴才也知道干爹是身不由己,只不过一直在猜想干爹方才所指的带罪立功到底是哪回事?」

「呵呵!如今殿内已没其他外人了,不必再奴才前奴才后如此的称呼自己,原来义儿就是为了此事而感到烦恼?」

赵公公摇了摇头,惨笑道:「那义儿究竟对兵法韬略有可认识?」

「兵法韬略?」

龙定义瞧了面前的干爹一眼,眼前的太监实在令他寒颤,他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情更使他旋即默默垂下首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赵公公笑了笑,道:「是的,也就是如何探索敌方的临阵心态,一击触发,将敌方杀个片甲不留。」

龙定义颤抖地待在原地,朝着眼前的干爹苦笑道:「恕干儿才疏学浅,对于那些兵场上使用的兵法韬略真的一窍不通。」

「干爹不会怪罪于义儿的,毕竟义儿并非兵家出身,况且兵家思想也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而是强军之道而已。干爹想必清楚明白此点,又怎么会有怪罪之理?」

赵公公望着龙定义一笑,道:「事不相瞒,如今大王年事已高,他朝昏君一死,改朝换代确是势在必行,到时候既有干爹从旁监督,亦有一群官臣的协助下,那帝王之位,荣华富贵及千秋万代等的殊荣迟早也会归于义儿你一个人所拥有。」

「乾……干爹不是真的要推翻朝政,弑君夺位吧?若然被朝中其他官臣发觉了,传到秦王耳边,恐怕会被诛九族,万死不复的!」

龙定义已呆住了,神色如鸟惊弓,口中颤惊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实在有必要谨慎参详,事关牵连九族,万万不能轻易妄动呀!」

「不能轻易妄动?」

赵公公突然剑去笑容,神情呆了一会,转瞬间却赫然大笑道:「哈哈哈!依干爹今时今日在朝野上的势力来看,要对付一个年迈而老的老昏君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龙定义愣在那儿,几乎不能动了,只觉心有余悸,毕竟自己真的从未幻想过会有一朝登上天子之位的一天,更不用说要去实现这个念头。

「义儿,你怎么了?」

赵公公仍旧直视着咫尺的干儿子,笑笑的问了一声:「难道义儿真的没想过要登上天子,从此享尽荣华富贵,永世流芳的日子?」

「干儿何得何能呀?干儿实在不敢高攀,更何况秦王膝下还有许多继承皇位的王子,哪轮到我夺取帝位?干儿恐怕得不到帝位事小,若果被人擒拿斩头就事大了!」

龙定义果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一方面要顾及自己的安危,另一方面就凭此想到自己的后路。

赵公公栽口笑道:「哈哈哈!就凭那些无能的王子?不妨交托给干爹去办妥好了!」

「那干爹到底有何高见?」

龙定义急得沉不住气来,心砰巨响,回想起当年秦朝历史当中真的有诸多王子受害的记载,又道:「干爹……不会逐一逐一将那些王子一个个诛杀吧?」

赵公公沉思了一下,最终便一脸冷笑,开口回着道:「此事暂且搁下不谈,总之干爹言出必行,义儿大可以安枕无忧,耐心点等着当你的大王吧!」

此情此景,龙定义彻底静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荡,明知面前此人便是一个残害忠良,无恶不作的狡猾小人,为了达到目的,即使要牺牲身边一切也在所不惜,实非正人君子。况且他也隐约记得历史当中的赵高赵公公确确实实是个弑君夺位的石更臣,方才还提议说要他当上秦朝的新帝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甚至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如此妄言。

「义儿……」

一声嘹亮地降落,余音在殿堂四环缭绕着,突然把沉静深思的龙定义唤醒过来。

话声刚落,灰蒙蒙的视线中,龙定义刹时回过神来,一副不自然的神情答声道:「啊……干儿在听着……」

赵公公阅人无数,一见眼前的干儿子心情极落,旋即又试探着道:「为何义儿总是郁郁不乐,最近到底何事在干扰着我的好干儿?不妨对干爹坦言直说,即使天塌下来,都有干爹从旁替你分担。」

此刻,龙定义忽闻,心下却是一沉,面对这位老石更巨猾的老狐狸,自知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任由操控的傀儡而已,登时又想到假如自己在外的所作所为被他知道了一清二楚后,他的惨淡收场就肯定不堪设想了。

「干儿真的没事,请干爹毋须担忧。」

转瞬之间,龙定义缓慢地走到殿堂的门框前,背着身后的干爹,举首凝望着门外暗淡无光的的月色,沉默了半晌,突然黯然长叹道:「对了,方才干爹似乎还没说出带罪立功之事。」

「呵呵!莫要操之过急,看来义儿还心急过干爹。」

赵公公冷笑道:「不过义儿真的要办得到才行,若然不是,即使义儿是干儿子的身份也得受罪的。」

赵公公冷冷的霸声中,目光炯炯的眼神,脸上一层冰寒的面色,竟似有一种操作人类生死存亡的权力,刹时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站在咫尺距离的龙定义也当下不自禁地发起颤来,他只能寒毛直竖地点了一点头。

「此事说来话长,依你所知现今大秦国库虽富裕充实,但外间各地的平民百姓却不满日增以致暴动频发,加上大王多年来chu理上奏之事的专横手辣,造成了如今一发不可收拾的田地,而且听闻近期来外间还有一群乌合之众的反贼深受各方各地平民百姓的拥戴,一同成群结队与我大秦对抗,无求要推翻大秦王朝!」

赵公公一字字的说出口,随即又朝向身边的干儿一望,诡秘地一笑道:「对于此事,不知义儿有何看法?」

话峰一转,龙定义非常清楚知道眼前的干爹应该是想要借此机会试探自己的实力到底到了哪个阶段,于是乎满头冷汗地接着说:「依干儿来看,外间那群乌合之众实属等闲之辈,应该不足为患。」

「以前就是,但现在形势有所变动,到时候干爹怕只怕我大秦旗下的兵力不足,体力不支,依大秦现今虽数百万的兵力形势来看,要长期面对各地方前后夹攻的反贼恐怕会寡不敌众而持不住攻势也。」

「嗯……」

龙定义不经意回想起当时的历史,语声顿了顿,一字字缓缓地说道:「恕干儿大胆问一句,不知干爹是否有听说过何谓耕战之法?」

赵公公追问道:「耕战之法?」

「对,所谓耕战之法,原意是兵将有事出战,无事耕耘,以免浪费了人力物力。」龙定义直言答说。

赵公公怔了怔,瞬即接着说:「干爹记得李斯丞相曾经在大王面前上奏说过此点,况且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一直采用耕战之法,无可置疑,这些年来此法真的有它的意图存在。」

龙定义淡笑道:「若果现今仍是战国时代就能够真正发挥出来,但如今大秦与六国之间的战事早已平息,各方各地的大局已定,此前我方攻占一地,务必派兵屯守,以免造成后患,长此下去只会形成兵将多而耕力少,若不及早减免赋税鼓励农产,即使要面对反贼的对抗,亦要无时无刻提防各方诸侯有所异动,到时候大秦恐怕有缺粮之患的窘境。」

「减免赋税固然可以鼓励农产,只不过,农产虽然有所增加,国家税收也相对减少,军需除却粮饷之外,还需要战车,马匹及兵器,到时岂非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