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皇帝搂着光溜溜的静安在桌上吃饭。静安先根据皇帝的眼色,夹起皇上想吃的东西,然后一只手在下面接着,另一只手夹着筷子恭恭敬敬的喂给皇上。「师太,四皇子今天去你那做什么?」皇帝眯着眼问了一句。
「回皇上,四皇子再为韩皇后求药」静安乖巧的回道。「哦?什么药?」皇帝追问了一句。静安听后妩媚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明知故问,四皇子还不是为了您和韩皇后才求的」。正咀嚼的皇帝听到静安的回答明显放慢了嘴巴的动作,语气有些冰冷的命令道「说清楚。」
静安看到皇帝的反应,匆匆离开皇帝的怀里跪在地上,先是磕了个头,磕完后光光的脑袋并没有抬起来,而是继续贴着地面「贫尼前几日被四皇子喊住,四皇子要为自己的母后找一些养颜的药物,而且,而且四皇子要求最好能保持身材,吃了以后能迸发春情,还要求药力不要太强,换换而发最为适宜。贫尼,贫尼以为他是为了您和韩皇后闺房之乐做的打算,所以并未深究。」
皇帝听了没有说话,面色有些阴冷。旁边的张总管却突然面子大变,紧接着又恢复如初。这尼姑到底要做什么。昨天尼姑趁着他心情愉悦之时,问了几个问题,当时不觉得怎样,如今看来似乎别有深意。
「徒儿,皇帝不用临幸其他妃子吗,尤其是皇后。如今万岁爷日日在师父身上鞭挞,若是招来皇后的嫉妒,到时出手对付咱们浪师骚徒那可麻烦不小。」静安摸着张总管的胸部,有些担心的问道。
「浪师骚徒,好称呼。哈哈……秃驴师父你多心了,韩皇后和万岁爷已经有快十年没在一起了。平时一年也就见个一两次,说是东宫,其实和冷宫也差不哪里去了。当年东宫西宫之事,把皇帝伤的太深了。」张总管拿着一根假阳具在师父的脑袋上拍打着。尼姑妩媚的看了张总管一眼,对着张总管的屁眼舔了下去。
「哦,师父您这舌头,爽哦,爽」张总管闭着眼哼哼的喊着「皇宫的事乱着呢,如今四皇子一直往东宫派亲卫,最近这两天甚至都住在东宫仔,这不合乎规矩的事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杂家也不知道。不过最近曹元帅的玉凤军已经开始调回京州了。前两日四皇子和你有接触?他是不是拉拢你了?」
尼姑砸吧的正卖力,听到张总管的问话停下自己的动作回答道「四皇子见师父只是求些安神的药,并无拉拢之意。」
「哼,这样最好,若是以后真有拉拢之意,你可得告诉杂家。皇宫里还是万岁爷最大,万一站错了队,你就是再有能力,也逃不过身死的下场,白大人厉害吗,天人之下第一人。可这次回来若真被查出牵扯东宫之事,他也难逃一死。」
突然皇帝的一声冷哼打断了张总管的回忆,看着皇帝逐渐发青的脸色,张总管心里一阵纠结。四皇子明明求的是安神之药,却被她说成是春药,明知道皇帝和韩皇后早已无夫妻之实,却依然装作不知道。
张总管猛然一惊,这盘棋已经被人步好了,他和皇帝都是盘中棋子,六扇门门主想借东宫之事搞小和尚,为此拉拢四皇子往东宫安插人手,可在皇帝和张总管眼里他们的动作更像是以此为借口再造反,如今尼姑的一番话点醒了张总管,到底谁才是下棋之人。
张总管犹犹豫豫的总归没说出来,首先说出来自己还有没有命未可知,第二只要王元帅还在京城,等曹元帅在回来时,一切都将迎刃而解。只要有他们坐镇京师,谁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到时管他谁赢谁输,只要皇帝无事,他就仍然是那最炙手可热的红人。
「你去加派些人手往东宫,切记不可被人知道。」皇帝给张总管吩咐道。张总管听后赶忙跪下「奴才遵旨」说完后又有些犹豫的试探道「万岁,东宫那里若是派人,恐怕躲不过四皇子的眼睛啊。」张总管说的小心,皇帝听后把面前的碗推了一下「朕的皇宫哪里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这东宫主子莫非改了姓。」
天子一怒之威,吓的张总管瑟瑟发抖,反欢静安师太,除了保持恭敬的跪拜姿势外并未露出丝毫的慌张。皇帝突然又泄气的挥挥手「算了,南宫家势大,暂时先别派人过去了,朕要考虑考虑,到时定要给他们这些不安分的人一个雷霆之击。」
饭后的皇帝没了心情,打发了两人自己去了御书房。静安师太刚刚回到住chu便被跟随而来的张总管摁在了地上「你个秃驴为何要欺骗皇上,是不是你和姓白的在合计着什么?」张总管把憋了很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静安师太一个转身把张总管摁在了地上「徒儿急什么,师父还能害你不成。若想站得稳还得早早的选个明主。」说完把自己的朱唇在了张总管的嘴巴上,堵住了张总管想说的话。张总管品尝着嘴里的芬芳,心中的疑问也没有问出来,这尼姑如此拉拢自己,到底想从杂家身上得到什么。
四皇子怕母亲有危险,现在已经把东宫里里外外看管的滴水不漏。韩皇后现在也不能在行暴露之事,每天夜里辗转难眠气色的确差了很多,今天上午自己的儿臣送来了些丹药,面对孩子的孝心她还是格外感动,当面变吃了一颗,药效还挺不错,中午睡的格外香甜,甚至还做了了梦,梦到小和尚又来偷袭她的肥臀了。
下午起来脸色红润了许多,韩皇后觉得这药好像不似普通的安神药物,但除了做了个春梦也没其他不适。倒是大概半年未来的皇帝在傍晚突然过来了,本想如今自己带着几分春情应能让皇上注意下,没想到皇上看了她一眼反而有些厌恶。韩皇后心里一惊,皇帝今天的表现当是反常了不少。
「皇后今日休息可好?」走的时候皇帝不冷不淡问了一句。「有劳皇上挂念,臣妾今日休息还算安好,并无其他大碍。」皇后没把自己休息不好的情况告诉皇上,告诉了也没有,这男人也不会因此多关心她一分。而且自己现在面色也不像是休息不好的样子。
「那就好,这东宫一直被人守着也不是说法,给四皇子说,撤掉些人出去。」皇帝的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韩皇后听后点点头,皇帝的反应还算正常,若真是对四皇子的派兵不管不顾反而有些不对路。「臣妾遵命,皇帝不在这用了晚宴,一会四皇子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朕晚上还有安排」说到这皇帝走了出去「皇后虽然是南宫家的人,但进了皇宫可就是朕的女人了。」皇帝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便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韩皇后,突然皇后心里一惊,莫不是自己和小和尚的事被皇上察觉到了,四皇子若知道不可能说出去,除非是六扇门门主,韩皇后有些心绪萦绕心头。
皇宫的事就这样慢慢发酵起来,马上进入京州地界的小和尚几人选了一chu客栈住了下来。最近自从小和尚接到一封信后,便整日拿着一串佛珠捻动着,黎莹不懂原因,问落雪,落雪说像是在睹物思人。一串佛珠能相思何人?
晚上的时候小和尚偷偷出去了一趟,只有落雪知道。小和尚走后落雪看了看日子十一月初十,离家大概有两个月了。
城外的密林里,树叶已经落的差不多,若想再茂盛起来,大概得等到来年的第一场南风后了。黎副门主等在这里,头发白了许多,三个多月不见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周围有些杂乱,躺着几具尸体,看样子是伙山贼,距离黎副门主最近的尸体是个刚刚步入凝玄境的中年人。黎副门主盯着远chu的小和尚开了口「黎家棍法传承三百余年,名气早已不复当年。本以为到了莹儿这一代算是彻底落寞了,没成想托白大人之行,再次名震江湖。黎家多谢白大人。」
小和尚没说话,进城以前他便感觉到了黎副门主在这里,当时自己驾着马车,黎莹正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说着以后对六扇门的打算。黎副门主看小和尚没答话又继续说道「当年对若芸起了歹心,若不是若芸怀上了莹儿,我黎家的名声早就臭了。如今莹儿这事也算是老天对我黎家的惩罚,只是苦了小铁。」说到这轻轻解开后背的铁棍拿在手上「因心怀愧疚,几十年来洗心革面,为人chu世未让人挑出亏欠,怎奈白头时,被人夺女辱妻,此仇不报,愧对列祖列宗。只是真正的黎家棍法也要埋葬于此了。」
这次黎副门主说完,小和尚一甩手召过来一把尸体身上的长剑「黎家棍法扬名天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母女俩我会照顾好,今日用剑送你,从此天人两隔,走好。」小和尚没说太多就动手了,不管说什么,终究是自己对不起黎家。
剑起,人分。两人交换了位置,小和尚手中已无剑。黎副门看了看胸前没入一半的长剑,解脱的闭上了眼睛「若芸,不可入黎家祖坟。」黎副门主说完后躺了下去,小和尚转过头叹了口气,黎副门主还是没有放下,人死入土为安,百年后凌夫人不入黎家祖坟又能去哪寻的安生。既然这样,那就入我白家吧,答应你照顾好她,生前生后都要给个归宿。
往后的几日,几人走的不急不慢。铁大捕头回京城已有些时日,摘花楼里未寻得女子的身影,有家不敢回,也不想回,只得寻个偏僻的房子租了下来,铁大捕头又回到了当初浑浑噩噩的日子。这一日又是在摘花楼里询问无果,出来时走到一个小青楼附近,几个女子正在那嚼耳根。
「怀了身子还来这里,难不成还想让妈妈养闲人」一个粉黛胭脂味颇为浓郁的女子语气轻蔑的说道。
「就是,天天穿着白衣服跟死了人的差不多,还卖身不卖艺,拿着个腰牌还真当自己是六扇门的捕头了。」另一个女子也随和着说到。
「现在卖身,那孩子还能保住?」
「保住了生下来也是个杂种,要我说还不如找个老实人嫁出去,啊…你干嘛」女子突然被人拉到了一边,一个面色冷峻的男子瞪着眼睛「你们刚刚说的人是谁?」
「你哪里的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这人真粗辱」女子眼睛一瞪,对着铁大捕头撒起疯来。铁大捕头看到女子的反应,一只手伸到腰间想拿出来腰牌震慑一下,却猛然想起被女子带走了。叹了口气「姑娘你说的那人可能和我有些交情,如今她落在此地也有我一些责任,还请姑娘告诉铁某。铁某万分感谢」。
「怎么个感谢法?」女子伸出自己的手。铁大捕头眉头一皱,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一块银子交给了女子,女子掂量了两下撇撇嘴「真小气,那女的今天早上来的,说是已有身孕,卖艺不卖身。本来这种女的我们这不养,可她的条件真是不错,妈妈一心软就答应了下来,现在估计再签约卖身契呢。」
铁大捕头听后立马冲进了青楼里,青楼不大外面有了响动,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女人从二楼探出头,铁大捕头估计这就是女子嘴里的妈妈了,一个抬腿飞身到了二楼,这一手功夫把那妈妈吓了一跳。正想开门,铁大捕头已经推门而入,屋里除了妈妈还有一个白衣女子正在那看着一分契约,铁大捕头虽然没看正脸,但仅从侧面也知道这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女子转过头看到铁大捕头先是一喜,突然又拉下脸来,转过头去。铁大捕头拽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往外拉去,旁边的妈妈没敢阻拦,这男子她见过,六扇门的铁大捕头,曾经过来这里查过一次,凭人家的本事,自己这种小青楼,那是挥挥手就能灭了。女子被铁大捕头拉着往外走去,虽然不太情愿。但哪里是铁大捕头的对手,分分钟便出了门。
「你放开我,你这人干嘛,你放开我啊,你这一闹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金主又跑了。」女子在后面撒娇耍赖,铁大捕头不闻不问,拉着她往租房chu走去。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铁大捕头松开手,直直的盯着女子「你为何要离开,还来了这种小地方,那些都是什么人,真若签了契约,你以为他们会和摘花楼一样守规守矩?」
女子眼睛一瞪不服气的道「你管我干嘛,我,不守规矩就不守,反正我早晚也逃不出靠身子吃饭的命」说到这女子幽怨的看了铁大捕头一眼「您是又家室的人,可别和我这风尘女子走太近,京城的同僚会笑话你的。」
铁大捕头紧紧的抱住女子双肩问道「你是不是怀了孩子」?女子鼻子一皱「你就因为这个来找我的?我没怀孩子,您要想找个给你生育后代的还是另寻高明吧,小女子命贱,哪配怀你的孩子。」
铁大捕头听到女子说话的语气苦笑的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寻你而来不是为了孩子,再说了我寻你时哪里知道你已经怀上了,我……我,我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是,你堂堂的铁大捕头当然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一切都是小女子主动,哪里用得着您来负责,若您真想寻来,何必又等到现在,只需我离开时去夫家问问,便知道我并未离开。没想到等你来时,听到的确实你因为孩子才来的。」女子说到这已经委屈的流出了泪水,但依然紧绷着脸蛋,没显出一丝柔弱。
「我去问了啊,可他们说不知道」铁大捕头急忙解释道「我第二天就去问了」。女子听后怀疑的看了看铁大捕头。铁大捕头对着自己大腿拍打了一下「定然是他们故意的,这群杂碎。非把他们抓进来六扇门,走我带你去对质。」
女子哭着脸笑了出来,对着铁大捕头伸过来的爪子拍了过来「你干嘛,带着我一个寡妇去自己的夫家对质,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说到这娇媚的白了一眼铁大捕头「算你有心,不过肚里的孩子还小,今晚不能伺候你。」
铁大捕头慢慢摇头「我不是为了那事,我,我养你,你别出去了」。女子撇撇嘴「你拿什么养,生下来的孩子无名无分,以后我们母子俩怎么见人啊!」
铁大捕头一把搂住女子「我纳你为妾」。女子在他胸前锤了一下「又说胡话,你家莹儿能同意,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难不成还得住到黎家,我们母女俩岂不是天天被人欺负」。铁大捕头刚想保证不会,但又犹豫起来,毕竟那是黎家,不是自己家,以后怎么样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