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重重昏暗陆离的通道,天开语被带到了一chu奇特的房间。
“先生,请您在这里稍候。”玉先生引天开语进入后,便将紫潭夫人一并留了下来,然后转向离去。
周围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反射光线的光源。
不但如此,这里还很安静,安静得没有半点杂音,只有人的血脉心脏跳动声和毛孔的呼女干声。
不过天开语却对这里的环境了若指掌。
这不仅仅因为他曾经多次来过这里,更由于大地的磁场已经将这里的每一寸形状都回报给了他的感知系统。
这里是“丹穴”。
之所以被称之为“丹穴”,纯粹是因为这房间乃是天然形成的一个赤金空间——火烧一般赤焰焰的黄金在大自然鬼斧神工之力下,凭空形成了一个房屋形状的空间,甚至连桌椅也是。
轻微的海浪声隐隐传来,并且越来越清晰,似乎连海水的腥咸也可以闻得到…
“怎么,还不开始吗?”黑暗中天开语声音冷漠地响起。那原本沙哑的声音,在赤金空间里回荡时,反震出别样的铿锵。
“先生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声音自四面八方涌来,这声音听上去颇为雄浑苍老。
“这是”丹穴“,乃足赤之金铸就。”天开语随口答道。
一阵急促的呼女干之后,便再无声音传出,显然天开语的回答太过出乎提问人的意料。
其实非但是那提问之人吃惊,就是与天开语同chu一室的紫潭夫人,也浑身簌簌而动,呼女干也大乱起来。
这次的沉默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不过天开语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他也很想知道,当“堕落”的管理层听到了自己的惊人之语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那近乎天道的强大修为摆在这里,任他们弄出何等花样,也不用担心分毫的。
良久,那声音才再次响起:“请问先生是从何而知的?如若先生可以告知的话,‘堕落’愿意分出一半的。
天开语不禁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我只是在这里准备进行一场生死赌局的,并不想回答多余的问题。”
“……难道先生到‘堕落’来,不正是为了财富吗?”那声音窒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是——你们看我像是那种穷光蛋吗?”天开语哂笑道。
“那么先生为什么来呢?”那声音追问道。
“如果说是为了寻找生命的答案,你们是否会相信呢?好了,不要这么多废话!如果再不开始,我就要拒绝这场赌局了!”天开语的声音中突然增添一股凌厉的气势,浓重的威严立刻夹杂在声音中弥漫在整个“丹穴”空间。
“是……”那声音显然被天开语所震慑,立即反射性地应了一声。
华光四射,一刹那间,整个“丹穴”灿烂一片。
似乎对眼前的辉煌视而不见,天开语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施施然地迳自坐到了“霸”习惯的位置上,丝毫不理一旁的紫潭夫人惊呆的模样。
“先生难道从前来过这儿?”紫潭夫人终于忍不住脱口叫道。
“你说呢?”天开语答非所问反诘道。
紫潭夫人张了张嘴,神情恍惚地走到赤金桌前,慢慢坐下。
“夫人想赌什么呢?”天开语淡淡望着对面性感艳丽的少妇道。
“……请先生说吧……”紫潭夫人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显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这场赌局自己是输定了。
看到紫潭夫人眼帘下垂,一脸的灰败消沉,天开语便知道她已存有必死之念。
当下淡然,道:“其实所有的赌术,不管怎样变化,其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争输赢。既然只是争输赢,那么事情就简单得多了——这样吧,我们就以最为原始,也最为简单的办法来定输赢如何?”
“先生说吧,什么方法?”紫潭夫人显然已经认定自己必输无疑,因此脸上表情反而不起波澜,任由天开语提议了。
“很简单,猜拳。而且是自古以来就人人都会的猜拳:剪刀、石头、布。”
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望着紫潭夫人笑道。
紫潭夫人登时一愕,眼中不禁油然浮现一抹生机!
——什么?居然是剪刀、石头、布?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少妇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天开语又笑道:“你没有听错——其实最好的赌具,就被人们时刻随身带着。一样争输赢,又何必这么麻烦准备各种道具呢?”
忍不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紫潭夫人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急促呼女干了几下后,颤声道:“你……你真的这么决定吗?”她知道,对方既然这样说,自己便有了一半的生机!要知道,一切赌博均是凭藉资料概率和作伪手段来定输赢的,而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反而可以杜绝一切的作弊,并且将概率控制在一半对一半的精确值之内!用这种方法,根本就不存在‘庄家’,也就没有了单方面的优势!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确认。
咬了咬牙,努力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紫潭夫人直勾勾地盯着天开语,道:“那……我们开始吧……”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
两只黑色的手罩立刻缓缓从“丹穴”的顶部落下。
两人将各自的右手平放在赤金桌台上,任由手罩将手着实隔绝。
手罩内,紫潭夫人本能地将手握成拳状,因为用这个姿势,最符合人体重现结构,可以最方便迅速地做出“剪”或“布”的形状。
天开语也放好了自己的手,不过他却是松弛地张开的。因为他有必胜的把握。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场真正的赌局不用诈骗的,只是各人手法高低不同而已。
他已经知道,对面的紫潭夫人,必定会输在自己的手里。原因就是这间赤金“丹穴”。
他知道在这间绝世无一的赌室里,早已安装了一流的采测设备,任何向对手发出的真元能量的攻击,都会被清楚地记录在案,从而成为作弊的铁证。
只不过有一样,却是这问赌室所不具备的。
这就是对生物电流的探测——当然,基于进门时就经过的严密检测,这世人也绝不可能有人可以将能够发出电流的器具携入“丹穴”。
但他天开语却是个特例。
因为他的力量来源之一便是宇宙的大雷。
赤金的桌台实在是个完美的导体,他将在不动声色中将紫潭夫人的每一根手部神经控制掌握。
“夫人准备好了吗?”望着紫潭夫人紧张的脸,天开语不怀好意地笑道。
“好了。”紫潭夫人用力点点头,发现不知何时,细密的汗珠已经从浓密的秀发间沁了出来……
尽管已经散场,但从未现场看过这种级别演出的爰咪儿·罗·雯、强和托里却仍然沉浸在演出的香艳之中,久久不能平息激动。
“呀!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种演出是这样子的,实在是太精彩了!”不顾身边走过那人不屑的目光,托里大声叫道。
“是啊,好爽!真过瘾!”强也啧着嘴摇头感叹着。
“看来我们一直想看的表演,果然名不虚传,比传媒上的好看多了。”连爰咪儿也不停地回味着那些舞蹈美男的火爆,小脸上红晕扑扑,水眸中透出荡漾的春潮。
“真是得感谢旅大叔,要不是他,我们还看不到呢!”强感慨道。
“对了,旅大叔呢?怎么没有看到他?”托里猛然发觉身边有些不对劲,头四顾道。
“不好了,他到哪里去了?”爰咪儿这才意识到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旅文道”
原来不在身畔,不禁也吓了一跳。
“爰咪儿,旅大叔不是一直坐在你旁边的吗?”强道。
“是啊,我跟强坐在另一边,旅大叔隔着你跟我们坐在同一排的呀,现在他怎么没出来呢?”托里也道。
“我我……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咦,他什么时候定的,我怎么不知道呢?”早已经被天开语催眠的爰咪儿一脸糊涂道。她当然不可能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因为在这段时间,她的记忆中出现了关于“旅文道”的空白。
“你真迷糊,明明看到你靠着他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好奇怪,爰咪儿。”
托里不住地摇着头责怪爰咪儿。
“是有些奇怪……”强点头同意托里的意见。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爰咪儿委屈地噘起小嘴道。
“平时我们三人里你最机灵,怎么搞的这次就糊涂了……”托里嘀咕了一声。
“喂!再说!你再说我就要不客气了!”爰咪儿忽然大叫一声,顿时将宁静大厅中的人们吓了一跳,目光齐齐转向他们这里。“嘘——小声点,注意斯文。”
强赶紧一把拉住爰咪儿,拖着她往大厅一边定去。
爰咪儿和托里各自犹嘀嘀咕咕不已时,一名服务生快步尾随三人走来,正是那先前替天开语悉心服务的年轻俊男。
“三位你们好——”服务生赶上爰咪儿等人后道。
三人转过身来,爰眯儿见到熟悉的面孔,眼珠一转,认出了来人是谁,灵机一动,喜道:“对了,你一定知道旅大叔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一定是旅大叔要你来找我们的是不是?”
服务生被她的伶牙俐齿一问,先是愕然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呵呵,小姐你说的是那位替你们购票的先生吗?”见爰咪儿三人连连点头,接着道:“小姐你说对了一半,那位先生到哪里去,我的确知道一点,但我来找你们,倒并不是因为他的吩咐。”
强正要开口时,爰咪儿一下抢在了他的前头道:“那麻烦你带我们去见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