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航龙的座椅,天开语的心情现在chu于一种极度惬意的状态中。
因为他知道,如果形势必要,自己将可以随时重返‘金粉世家’,而这不但是由于自己前世订下的那个规定,更因为这个规定,已经经过了东熠的法律公证,并且被刻在了财阀总部及每一chu下属机构的大门口,成为了世人皆知的一个谶言。
对这段谶言一推出,每个见到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有的认为,这是因为这个‘金粉世家’的领袖对自己辉煌霸业的狂傲表现——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再超越他,自他去后,将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接替他的位置;还有人认为,这段谶言是这个领袖的一种人生态度——如此巨大的财阀资产,仅仅凭着几道锁钥,便可以轻易转给他人,正说明他对金钱的态度既崇拜,又鄙视;更有人认为,这几句话充满了浓重的神秘主义色彩,一种赤裸裸的宿命论——没有人能够得到我的产业,除了我自己转世归来!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在开始的一段时间时,着实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甚至有大量好事者主动登录网路要求尝试解开密钥——当然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地,在第一关就失败了。因为天开语前世所设定的密钥,根本就是从第一道开始到最后一关,每个锁钥都采用同一级别的加密方法。没有个人资讯密码的人,根本下可能解开。换言之,除了他本人以外,将没有人可以解开这重重锁钥!在经过将近一年频繁的猜解后,所有尝试的人最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从此便再没有人干这种无谓的蠢事了——当然,在以后的岁月里,仍有人偶尔试探过,只是人数却越来越少。到他去世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尝试了……
——嘿嘿,只可惜这个空白,将由本人填补了!
天开语在心中窃笑着。
虽然金钱对他来说,并不当作一件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是想到一旦这样做了以后,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喜剧色彩,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巨大影响,他便感到万分得意!要知道,这可是自己挑战命运的一个重大表现啊!嘿,命运安排自己在今世是个普通人,可是他偏要继续获得那无穷无尽的财富和权力!偏要利用那财富和权力,做一个颠覆所有人命运的大事来!
想到月垣清的事情,天开语下屑地撇了撇嘴——那又算得了什么?老子只消动动手指头,便可将她,以及她的“天工世家”从地底的深渊,一跃登上繁荣的天梯!
想到这种前世的自己绝不会轻率做下的决定,在此刻毫无半点顾忌地定了下来,天开语便感觉痛快无比——什么谈判责任?什么长远考虑?什么尔虞我诈?通通都见鬼去吧!老子只要快意人生,为所欲为地将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一番!
就在天开语的脑袋里进行着热血沸腾的翻天大计时,航龙平稳地降落了。
“天大哥,你怎么了?”身边的发红萼轻轻地推了天开语一下,他身子震了一下,有些吃惊地睁开了眼睛。
“天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啊?我们到了呀,还不起身?”舞轻浓已经站了起来,纤手伸至天开语的胳膊chu拉他。
天开语这才完全从美妙“壮丽”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两声道:“哦?到了?那我们下去吧!”
见他说话没头没脑,发红萼下禁愕然,舞轻浓更是白了他一眼,低声道:“肯定又在想哪个女人……我都看到了,他闭着眼睛的时候,一脸的美滋滋,那种兴奋的样子,只有在对美女的时候才会这样呢!”说到这里,她忽然神情一紧,定定地瞪着天开语道:“对了,天大哥你是不是在想那个火舞妙娘啊?肯定是的!老实说不许赖皮!”
发红萼本也没想其他的,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不禁注意起来,虽未说话,但那疑惑的目光却也够天开语尴尬的了。
“别胡说,哪有的事情!我……我只是又想到了一个心法上的突破而已……”
情急之下,天开语只好信口胡谒道。
“什么?天老大又有突破了?”身前的凉羽飞登时吃惊地回过身来,眼珠似乎都要弹了出来!
“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快走!”天开语一把推他一下,却不理他的惊问。
“唉,羽飞这有什么奇怪的,到了天老大这个层次,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那个火舞妙娘这么厉害,还不是给老大三手两式给收拾了?”凉羽飞旁边的通波冈不以为然地说道。前面的帕帕真不砣也连忙附和。
舞轻浓见原来天开语是因为心法又有了体悟才表现得神情专注而失常,登时心中又惊又喜,忙主动拾起樱唇,在天开语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道:“对不起啦,是轻浓误会天大哥了——这是补偿。”
天开语一笑,大手在下面色色地捏了她颤笃笃的凸翘隆臀一把,不怀好意附耳低声道:“要补偿还是等晚上吧!”
说着他眼睛向一旁温柔地望着自己的发红萼瞹昧地眨了一下。发红萼哪还猜不出他会对舞轻浓说什么轻薄之辞,登时脸儿一红,忍不住向他身边靠紧了些。
这时前面带路的飞警队长布林显然听到了身后行弈小组成员的对话,惊讶道:“你们几位说的那个火舞妙娘,可是大罗地特市‘天火武院’的火舞妙夫人吗?”
帕帕真不砣瓮声瓮气地点头道:“正是。”
布林惊道:“那火舞妙娘可是很高明的啊!她的‘炽’系修为就连我们‘国手堂’也极为佩服,每年都会邀请她到这里来指点一下有关的学员——前不久她才来过的呢!”
休·此林斯心道难怪之前行弈时没有见到她,到最后才出现,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听布林接着道:“想不到她这么厉害的修为,也会被你们击败?啊呀,看来这次‘震旦之约’我们的学员不会有多大的机会了!”
他说这话时,仍然在前面引路,此时航龙舱门已经打开,他就站在舱门口,礼貌地躬身请行弈小组的成员登出。
在天开语路过身边时,布林留意地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您就是他们的天老大吗?”
天开语童心匆起,嘻嘻咧嘴一笑,显出一副油腔滑调的浮滑模样,道:“你看我像老大吗?”说着便一步迈了出去。
布林登时一愕,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没有半点正经的样子。
发红萼和舞轻浓从旁馒穿过时见他一脸的茫然,不禁一齐窃笑起来?终究还是发红萼为人厚道,不忍见他窘迫,低声道:“是啊,他就是我们老大呢!”话音未落,已经被舞轻浓一把拽着跑出了航龙。
“他?天老大?击败了火舞妙娘?”布林似仍未从惊愕中清醒。天开语那形象,实在与他心目中那些神威凛凛的高手相差太大了!真到同伴唤他,他才回过神来,赶紧离开航龙,大步赶上前去。
通过了军方专用通道,进入航龙坪的贵宾停候厅里,行弈小组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令休·比林斯震惊的是,那为首的接待人员,竞尔是杏林“国手堂”的院长,也即堂首,号称东熠“军武教父”的血镜踪!
血镜踪既然来了,他身后的随行自下会身份太低,那阵容规模的庞大着实令休·比林斯倒抽了一口冷气!
既然号称东熠“军武敦父”,乃是公开的显赫人物,那么行弈小组的成员当然认得。一时间以休·比林斯为首,众人纷纷上前对血镜踪行礼。
这血镜踪身材高大、相貌威掹、扬须怒目,实在是从先天的外形上便占据了绝大优势。以天开语的身形,与他相较仍要差上一个头——恐怕只有那个进行新兵招募测考的科烈多克才堪与之相比!
在这种天生的异相,加之后天尊祟的身份地位所积淀出来的雄壮气势,甫一见面,行弈小组的所有人便气怯了几分——当然,这里面除了天开语这个转世怪物。
血镜踪立刻便注意到了天开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居然在见到自己后,仍能面色如常气定神闲的!
不过他的目光仅在天开语的身上一掠而过,并末停留过长时间,便上前一把抱住休·此林斯的肩头,行过碰面礼后,与他客套寒暄起来。
“唉,怎么能让血堂首纡尊降贵前来呢?真是让比林斯惭愧煞了!”休·比林斯发自肺腑地叹道。
“武督说这种话就见外了!”血镜踪一面与休·北林斯把臂前行,一面笑道:“武督这次到杏林来,真是给了‘国手堂’一个难得的机会哩!能够与诸位高材交流,实在是‘国手堂’的荣幸呢!”
天开语尾随在队伍的后面,心下对这血镜踪也颇为心折。
难怪杏林“国手堂”可以在东熠武道界屹立数百年威名不倒,实在非是偶然或是运气。
仅看这“国手堂”的一堂之首、被东熠武界尊为“军武教父”的血镜踪,能够亲自前来迎接他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学员小辈,便可知其气度何等的宽宏超然了!这种对于武道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热爰,正是“国手堂”傲视群雄的根本依凭。
这时布林赶了上来,在经过天开语身边时,他停了一下,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又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才追上前面的血镜踪等,参与了在前开路护卫的警队。
此时行弈小组的每个学员都已经被一对一的“国手堂”接待人员热情并肩陪伴了。
这些接待人员,无一例外,均为美貌成熟、气质高雅的超级美女,而且更为难得的是,每人的身材都苗条绰约、秾纤合度,那身高更是相差无几地高姚挺拔,超越了发红萼与舞轻浓,几乎与天开语齐平了!六人中除了帕帕真不砣外,还真没有人能够俯视这些超级美女——当然,凉羽飞和通波冈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那逼迫而来的艳色压力,一时间竞应对窘然,全然失去了在“天火武院”时谈吐的潇洒自若:其实不但他们,就连发红萼与舞轻浓也感觉很不自在,一边走,一边本能地会去看看天开语。
虽说平时好色,但此刻天开语的心思倒真的没有放在身边温婉可人的美人身上,而是继续揣度自己在航龙上的“美妙”想法。
接待的越流一共十艘,均是豪华级别的,装饰相当精美,而且周围的扶栏也是敞开的,以便于乘客观光。天开语等六人并未与血镜踪和休·比林斯同乘一艘越流,而是跟那六名超级美女一行共十二人另坐在一艘越流上。
越流在杏林的城市空间通道做着低空飞行,速度十分平缓,正适合访问的贵客观赏风景。穿过几条街,身边的美女正礼貌地向天开语介绍沿途的杏林景色以及掌故时,天开语却忽开口问道:“对了,你能告诉我,目前在杏林有哪些规模比较大的实业吗?”
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地扭了扭鼻子,道:“对不起,小姐您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