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时,房门被叩响了。
——原来如此!
火舞妙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来了,所以天开语才赶紧退缩回去!
“嘻,没胆鬼!”她登时一乐,娇声轻叫了声,然后竟然一把抓住天开语的一只大手,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尚在耸颤下住的酥乳上,用力扭了两下,才放回原chu。一面冲天开语暧昧地眨眨眼,一面叫道:“进来吧!”
天开语恼怒地瞪她一眼,低声道:“休要得意,这回不算,下次再见真章!”
岂料火舞妙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是吗?那得确定你在这里能留多长时间再说这种狠话吧!”
天开语登时哑住,呆了片刻,才颓然道:“那倒也是……”
两人这几句话声音都说得既低且快,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有人进来了。火舞妙立即向天开语丢个眼色,缩回了薄被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进来的人正是“天火武院”院长申屠南寅和武督休·北林斯。
毕竟是一院之首,申层南寅的恢复情况在当天所有在场人中是最快最好的,仅仅一天功夫,他便没事了。随同来的武督休·北林斯仅次于他,两天后也复原了。
“怎么样,妙娘感觉如何了?”一进门在和天开语点头招呼后,申屠南寅便急步上前,关切地询问火舞妙的情况。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让妙娘伤成这样。”休·比林斯也歉声说道。
“哦,舞妙已经没事了,谢谢二位的关心——请坐吧!”火舞妙忙点头致谢。
这时她目光一瞥,匆见到天开语促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地扫视,怔了一下,便陡然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怎么现在不掀开被子出来了呢?一时间俏脸一红,趁申屠南寅和比林斯落座的空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唇无声地迅速蠕动了几下——天开语看出,她说的是:现在你也看不到了!不禁哑然一笑,目光转柔,道:“是啊,只可惜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否则真应该多来陪陪你……”
火舞妙听出他话中情意,芳心忽然涌起一股压抑沈闷的感觉,心中竟难过得想掉眼泪!
她连忙将脸一侧,避开申屠南寅和此林斯的视线,使劲眨了两下——这个动作却避不过坐在床边的天开语,被他正看个一清二楚,心下登时也生出隐隐的伤感“是啊,因为天先生他们要离开,所以今天晚上市里的军政首脑准备专门举办一个晚宴,以表达武督他们对大罗地特的支援和帮助。武督伯到时候来下及向妙娘辞行,就来这里提前向妙娘辞行了。”申层南寅自是不明白刚才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因此依然笑容可掬地对火舞妙说道。
火舞妙转过脸来,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怅惘,轻声道:“舞妙知道了……刚才先生已经说过就要离开——谢谢武督仍记着来看望舞妙……不过还请武督原谅,舞抄身体不便,就不起身回礼了。”
休·比林斯忙欠了欠身子,客气道:“哪里,妙娘的确定比林斯所见过最优秀的女性——也只有开语,否则我们学员里没有一个人是对手啊!”
申屠南寅也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天先生修为竟然如此精深!连我们妙娘已经达到十阶军武战力的水准,也仍然不敌——不知先生师承何人何chu?”
见火舞妙注意的样子,天开语笑了笑道:“我的武道心法与众不同,是死里逃生自悟的。”
“什么?死里逃生?自悟?”不但申屠南寅,便是休·此林靳也吃了一惊!
“这么说,是没有人教了?”火舞妙尤其震惊道。这也难怪,因为她是亲身经历过天开语那强大力量的人,如果说他的心法是自悟的话,那么他的天分也未免太高了些——下,不是高一些,而根本就是天才了!
“怎么说呢?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人教,我们的教官、督教组,都给过我很大的帮助……只不过,一个人的武道心法,总要在一个极度的环境下,才会有破而后立的改变。”天开语边说边头疼。因为他的心法的确是没有人教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种心法嘛!可是若是不找两个导师,恐怕眼前这关就不太好说得过去。因此他便含糊地随口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轻舒了口气——这样的解释才合理嘛。
不过火舞妙的眼中却仍是一副怀疑至深的神情。
因为以她所了解到的——不,应该说以她师尊所了解到的,在新元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天开语这种怪异的武道心法!
天开语看出火舞妙的怀疑,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便以进为退道:“对了,妙娘其实也很高明啊?能不能说出你的来历呢?”
火舞妙顿时惊慌起来,连连向天开语使眼色,一面支支吾吾道:“哦……我的?没……也没什么,不过是跟大家一起学的——啊,跟你一样,我的天分也很高的哦,也是……自悟的吧!”
天开语见她遮遮掩掩的,心中先是不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个火舞妙娘,分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来历呢!当下脸上露出浅浅的坏笑,一副把柄在手的样于,做作道:“哦?是吗?下会是骗人的吧!”
就在火舞妙急得眼光连露哀求之色时,申屠南寅却在天开语身后点头道:“不错,妙娘的天分之高,的确在我们‘天火武院’不作第二人想。同样是修习,可是她却能够在短时问内脱颖而出,成为我们武院乃至整个大罗地特目前最高阶的武者。不过跟天先生相比终归还是差了一线。呵呵,先生毕竟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天才,不是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才可以比拟的啊!”
天开语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是吗?只可惜参加‘震旦之约’有年龄的限制,否则妙娘说不定可以有问鼎三元的机会呢!”
他这话说得大有深意,矛头直指心中发虚的火舞妙,弄得她差点就要起身求他了——只可惜非但这个可能性不存在,就连冲天开语使眼色,也要小心隐蔽,以防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察觉。
这时休·比林斯站起来道:“不错,妙娘的确修为深湛,比林斯也深为佩服——对了,妙娘还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院长,开语,我看我们就此告别,再到别chu看看吧!”
申屠南寅忙点头说好。
天开语心道还未问出火舞妙的“梵天极火”是怎么回事,怎可轻易离开,因此犹豫了一下,对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道:“对不起,我有一件武学上的事情想问一下妙娘,所以……”
申屠南寅立刻明白过来,笑道:“那没什么,我们在门口等你,你问吧!”
休·此林斯也道:“开语要快一点,时间不早了,我们在看完别的学员还要参加晚上的宴会。”
天开语忙点头答应,二人这才走出门去,将门轻轻带上了。
见门关上,天开语立刻扑到火舞妙身上,而火舞妙也似有默契一般,一把伸出一双藕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难过道:“先生……先生真的要走吗?”
天开语轻叹道:“当然。不过你还有其他的男人,总不会寂寞的……”
火舞妙有些哽咽道:“可是,先生是那么不一样……”
天开语苦笑道:“你总不能把我也收进皇宫吧?我可是有很多爰妻的。”
火舞妙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停一下,恢复了伤感,道:“先生有没有喜欢过人家呢?”
天开语点点头,道:“当然,你这样的尤物,如果有男人不喜欢,那一定是不正常的了。”
火舞妙匆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饱满的酥胸上,道:“喜欢就赶紧抚摸,等离开这儿,就很难再见到它们了。”
天开语温柔地扭了一把,抽出手来,道:“不用这么多,只刚才那惊艳的一下,就足够天开语永远记住了。”
火舞妙终于落下泪来,难过道:“人家为什么早没有遇见先生呢?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同他们在一起了……”
天开语柔声安慰道:“可是你不也很快乐吗?像妙娘这样卓越的女子,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呢,天开语又岂敢独占花魁呢?”
火舞妙轻叹一声,道:“先生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在遇见先生以前,舞妙的确十分快乐,他们每个人都对我极为忠诚,甚至愿意为我去死……”
天开语接道:“这就对了。只要快乐,何必再想更多的呢?其实我们在一起,你未必会快乐的——与别的不如你的女子争风,恐伯是你最憎恨的事情吧!”
火舞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道:“先生的嘴真是会说话,人家的心情本来很糟,可是现在却又好转了过来——嗯,先生还会回来见舞妙吗?”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当然,有机会一定回来。像妙娘这样的妙人儿,想不回来都难呢!”
火舞妙深情地看着他,叹道:“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常多变。想想看,之前我们还不认识,现在却因为一场生死相搏而成为了知交……”
天开语点头同意,道:“是啊,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有相互的秘密的缘故吧!”
火舞妙娇躯一颤,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眼帘垂了下来,轻轻道:“能告诉舞妙,先生是怎么知道‘梵天极火’的吗?”
天开语笑道:“这又不是你一个人才知道,只要是拥有那五种究极力量中的人都会知道它的。”
火舞妙娇躯又是一震,吃惊地抬头望向天开语,急促道:“难道先生也拥有那种力量吗?”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只是拥有相同程度的力量,而非那五种力量中的一种。”话到嘴边,他还是隐瞒了自己已经掌握“冻冰粉星”心法奥义的秘密。
疑惑地望着天开语,火舞妙不解道:“舞妙不太明白……不过先生在武堂所使用的心法,的确是师尊没有提到过的……”话一出口,她便立时闭嘴后悔不已了,因为自己还是失口将师尊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开语脸上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而是点点头道:“不错,你应该是有导师的,否则绝不会在这样的年纪就将‘梵天极火’修习到如此层次!”实在是他也估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火舞妙讶然道:“怎么?难道先生真的没有人教吗?”
天开语淡淡一笑,傲然道:“当然没有。不过我的实力,相信应该跟你的师尊不相上下——怎么,下次见面时,介绍介绍我们认识?”
火舞妙忙不迭推拒道:“这可不行!他老人家是绝对禁止有第三人知道他的!这个忙我可帮不上!”
天开语无奈地轻叹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算了。”
说着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亲吻一下,就在火舞妙芳唇颤栗,欲待张嘴吮啜时,他及时收了回来,促狭地挤挤眼睛,道:“除非让我知道你的师尊,否则休想以后我会亲近你!”说罢果然一下站起,离开了床边。
火舞妙登时气沮,恨恨地瞪着他,道:“那休想了!这个条件舞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天开语笑道:“看看,看看,果然发作了不是?嘿嘿,要真的我们俩在一起,还不天天打起来?唔——若是我们两个打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房子能够完好无损的哩!”
火舞妙又气又好笑,差点恨不得抓起床边的枕头向他扔去,啐道:“去你的,人家才不想跟你这样霸道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呢!做你的梦去吧!”
天开语终于收拾起玩笑的嘴脸,深深地看着她,轻声道:“好啦,不闹了,我真的该走啦!”
见他这样,火舞妙登时觉得心中又再次难过得发慌起来,眼圈一阵酸涩,道:
“你……嗯……”重重地点了点头,再狠狠地看他一眼,便掹地将身子侧了过去,不再看这个令她芳心悸动的奇男子。
望着那微微抽动的身子,天开语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停了片刻,听到身后床上一阵轻响,估计是火舞妙重又转了过来在看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转身,而是一咬牙拉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在关门的刹那,身后清楚地传来了一声颤抖的呼唤:“天先生……”
门“咯嗒”一声关上了,
一段奇妙而短暂的感情也从此被关在了身后。
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并不在门外,想来是因为实在等不及天开语了,所以就先行去看望那些学员了。
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向走廊两端张望了几下,天开语终于决定,还是自行回到“天火武院”,毕竟那里还有同伴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