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亮映雪(2 / 3)

幻梦唯心 天音丝缕 5513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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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老有人盯着的感觉┅┅

真不舒服!

怎麽?难道另有人在跟踪自己?他脑中突地冒出这个念头。

天开语登时心头一紧,气机立即从表皮溢了出来,并迅速形成一个虽薄却坚密的力场护罩——他的独门防御。

在先行把自己置身於安全保护之下後,天开语的探测气机方才由脚下向四下悄无声息地散射开去。

虽然还不清楚是什麽人在跟踪自己,但是既然鬼鬼祟祟地不敢露面,就一定不是什麽好人——但他却忘了,自己不也正偷偷摸摸地跟踪前面的那个女郎吗?

人群过於凌乱,又没有明确的方向,根本无法一一去证实哪些是正常行走的人,哪些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天开语漫无目的地探查一会儿後,便无功而返,只好收回气机,先不理会那些跟踪的家伙。眼前最要紧的,便是千万别再把她给跟丢了。

然而天开语却打错了算盘。正所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他虽然不去理会那些跟踪的人,但那些人可是将他看得死死的!

就在天开语尾随前面的那个女郎走进一条僻静的小街时,异变陡生!

七,八条人影裹挟着劲风从前後左右巷道岔路不同的方向扑面而来!在顷刻间便形成了对天开语的合围之势!

“看来这些还是训练有素之人┅┅这麽多人,真麻烦┅┅”天开语不禁微皱眉头,暗自忖道。

“小子别走!把钱都交出来!”个中一名看去像是首领的彪形大汉嘶哑着嗓子低声喝道。

天开语一怔,随即觉得好笑。

要知道,现在新元世纪哪里还有人会携带现金出门呢?除了那些专门的收藏爰好者外,大多数人甚至连钱是什麽模样都不太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歹徒要拦路抢劫,而且是抢“钱”,岂不是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吗?真是做强盗都不够专业哩!

还有,这麽几个大汉,连他一个男人都敢抢,难道还怕前面那个女郎听见吗?而且还拚命地压低声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天开语心里对这群看上去貌似强横的凶汉不屑一顾、横批竖品的,眼睛可是一直紧紧盯着那个“她”。

眼见着那个窈窕的身影就要走出这条街口,他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一旦被这些来历不明的家伙缠住的话,自己可就要失去“她”了!情急之中,他忽地灵机一动,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有人抢劫啊!”

果然,在围着他的这群凶汉一下怔住的同时,前面的那个女郎也停住了脚步,袅袅娇躯转了过来!

啊,妙啊!太好啦!自己真是太聪明啦!天开语见诡计得逞,不由大喜过望,连连在心里厚颜夸奖自己。

那群剽悍的大汉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竟然会使出这麽无赖的招术——他这麽做,分明是想拉前面那个弱质女郎一道来垫背,真是无耻加可恨!只可惜这小子的如意算盘这次可打错了,因为前面那个女郎正是他们要严密保护的对象,只是她本人还不知道罢了。

只见那女郎身形一晃,竟不见怎麽动作,便已经来到了肇事的几人面前。

“好身手!”天开语不禁在心中暗暗一声喝采。

“你们在做什麽?为什麽要抢劫他?还不快走,我要报警了!”看着眼前仪态万千、娇美婀娜的年轻女郎居然出口如此劲辣,不单是那几个大汉瞠目,便是天开语这等阅历无数之人也不禁愕然。

更可怕的是,这女郎说便说了,竟还摆出了架势,并且周身杀机洋溢,显然是个中高手!

天开语不禁又是一声喝采∶“好!居然还有两下子,看来真是家学渊源了!”

那几名大汉一见自己暗中保护的对象反而针对自己这方,登时急了。

“姑娘,奶别听他的┅┅”那领头的大汉见那女郎警告地看着自己,不禁慌忙摆手否认。“我们是看这小子跟在奶後面偷偷摸摸的,所以才出来拦着问问,看他是不是歹人——再说,他说我们抢钱,难道他身上带有钱吗?我什麽不抢,要抢他钱啊?我们可是连钱长什麽样都没见过啊!”

天开语登时气得眼白直翻!他再也没想到,原来这家夥看上去块头硕大,竟也不是个蠢货,还拿自己刚才觉得好笑的理由来堵还自己!

“还有,姑娘奶看他衣衫单薄的样子,根本不像有贵重物品在身。更何况他连个代步工具也没有,奶说,我们抢他什麽呢?他又有什麽值钱的东西让我们抢呢?难不成他衣服下藏着的是女人的身体,我们劫色?那想想也够恶心的啦!”那大汉居然口才便给,一旦说起话来不但滔滔不绝,而且还有条有理,思路甚为清晰!

天开语早听得目瞪口呆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这麽一帮奇怪的人!

“你们┅┅你们明明刚才是对我这麽说的┅┅”天开语气极败坏下忍不住叫道,随即连自己都觉得这麽说话实在有负几世的人生经验——水准太低了!

“那只是你自说自话,可不是我们说的!姑娘奶看他目光发虚、声音打颤,定不是什麽好东西!”那头领紧衔着天开语的话尾便冷笑起来。

天开语立时闭嘴。

他知道,这些人必是训练有素之人。自己身在异乡,实在不宜同他们久缠——尽管打嘴仗自己只会赢不会输。

“怎麽样,不说话了吧?不说话就代表心虚——你这臭小子!”旁边一个大汉啐了一口,忽地伸手用劲推了天开语一把。天开语在放弃一切辩解和抵抗的前提下,登时被他推得一连几个踉跄,险些跌倒,却又正好跌在另一个凶汉面前。

眼见着一苹粗壮的膝盖突地在眼前变大,天开语浑身气机一涌,本能地便要防御。但他眼角馀光正好在这同时瞥见了那女郎,心念电闪下,竟自不再躲避,任由那苹坚柔有力的膝盖重重地撞在他的脸上——当然,他以微妙的势子避了一下,将那袭击的大力卸去了不少,否则只怕他的脸骨会被撞折也说不定!

一声刻意发出的嘶声惨叫声一下子便传遍了整条小街,那尖厉的叫声居然把围着他的那些人,包括那娇美的女郎都吓了一大跳!

天开语抬起头来,自然地露出了鼻血长流、惨不忍睹的一张脸。

“哎呀!你不要紧吧?”那女郎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会有人受伤!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忙上前去探问天开语。

“不┅┅不要紧,-噢!好痛┅┅”天开语满是鲜血的手紧捂着鼻脸,瓮声瓮气地回答她道,同时脸上早做出了一副痛苦状。

“你们┅┅你们干什麽打人?”那女郎再也看不下去,也不理会那些人先前说出的道理,生气地质问道。在质问的同时,还抬起了左手,露出了皓腕上圈着的一苹镯状通讯器。

那些人一见,登时变了脸色。其中的头领毕竟反应要快一些,及时大叫一声∶“我们快走!”说罢也不理同伴,抢先一步急蹿了出去,溜之大吉!

老大都溜走了,自己再不走,难道真的等城市飞警来吗?其馀的大汉不再迟疑,立时纷纷抽身逃离了现场。

那女郎见行凶者消失在街角巷尾,这才放下了玉手,打消了召唤城市飞警的意图。

“你没事吧?”她再次俯下身来,关切地询问正装模作样痛苦万状地蹲在地上的天开语。

“还┅┅还好吧┅┅”天开语说着放下了捂着脸的手——却在放下时有意顺带抹了一把,直把好好一张脸抹得血红一片,看上去好像很严重似的。

“啊,你流了这麽多血!这些人下手好重啊!”那女郎忍不住又叫道。

“来,拿着,擦一下脸┅┅”女郎说着递过一方丝帕给天开语。

“哦。”天开语自是当仁不让地接过来,还当真在脸上用力擦了起来。其实他血早不流了,所有脸上能让人看到的,都不过是刚经撞击时流的,在他体内电磁真元的自动运转下,早就没事了。

见天开语抹得差不多了,再看看他的精神好像还可以,那女郎便道∶“好啦,看来你也没什麽大碍了。那好,你小心点,我先走啦!手帕就留给你吧!”说着便直起身来,同天开语道别。

天开语顿时急了,心想好不容易逮到奶这个宝贝——要命的是还流了血,岂能再轻易容奶走掉?

当下他脑筋急转,想怎麽才能继续跟她接触下去。

想着想着,猛地心眼一跳,突想起一个办法,便急赶上一步道∶“真是对不起,我┅┅我是外地来的,不认识路,所以就┅┅”

“怎麽?你是头一次到月亮城?难怪会被人欺负哩!”那女郎闻言立即停下了脚步,转过来对天开语道∶“那你记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呢?我好替你叫一辆自动”越流“送你。”

天开语一听大喜,心道正等奶问这句话哩!

“不不┅┅不记得了┅┅我都没想到得带上饭店的卡片┅┅”他脸上尽力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以博取那女郎的同情。

“那┅┅你的纪牌呢?我可以通过纪牌的信息查到你来月亮城的记录的,也就可以送你回去了。”女郎想到了另一个可行的办法,便向天开语索要他的个人纪牌。

天开语不禁暗暗叫苦,心想自己的纪牌根本就还留在平虏基地,没有带出来,哪里能拿得出来呢?

见天开语一脸苦相,女郎不禁狐疑道∶“难道┅┅你的纪牌会被刚才的那几个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