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5月
坤沙的新的战略部署,是围绕自己最亲近的几个儿子而展开的,最终是谁让他做的决定,没有所知,但很多人猜测,这是刚回到金山角没多久的张维山的建议,因为这几天晚上,坤沙与小儿子张维山都是彻夜长谈。
坤沙的战略逐渐清晰:金山角作为核心的毒品种植基地,需要充足的军队并且与缅甸军政府要保持一定的默契,在这里,就是一个王国,而这个王国的核心灵魂,只能是他坤沙。在金山角地区,他要做到的是无论对敌人多狠毒,但是在这里的居民将得到安定的生活保障,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死心塌地的扞卫这个王国。而未来重要的市场战略有三个要点:泰国、澳门香港一带,还有就是台湾。
第一个重要决策是,坤沙正式任命品德兼优的二儿子张维刚为掸邦军总司令,自己将糯康、黎仟秀、桑强等人安排成自己的卫队,保护自己是次要的,主要是这几个人的身份和经历,能协助自己chu理和缅甸、中国、越南、老挝等地的各种复杂外交关系。他们的目标是希望在五年左右,成立掸邦共和国!
第二个重要决策,是张维山带着阮家元等人去泰国!这个决定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首先张维山被委以重任不假,但泰国非常复杂,来自各国的黑帮都层出不穷,势力复杂,而且大家都清楚,坤沙几年前受挫恰恰就是因为与泰国军方发生摩擦而引起,这个年轻人真的能镇住那里么?另外,阮家元众所周知是跟着大哥张维邦的,如今他被莫名其妙调给张维山,心中一方面实在搞不清这个三公子的特点,另外,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他,又要去泰国拼杀,实在不乐意,当年重要的嫡系桑强又被坤沙调去做幕僚,这样他显得更更单薄,心中闷闷不乐。
同样对泰国安排不满的,还有大哥张维邦,他一度被认为是扶不起的刘阿斗,好不容易有了阮家元这个强力助手,如今又变得孤立。他向坤沙反映说能不能让他去泰国。其实坤沙早就心里有数,泰国市场极其重要,但也很凶险,长女张丽琴另有安排,二子张维刚性格温和不适合拼杀,张维山虽然年轻,但做事情果敢机智,又经过科班训练,让阮家元跟着张维山,一来是阮家元经历过孤军生存,能力确实不错,二来,也是故意安排阮家元与张维邦的紧密接触,因为这样不仅会毁掉张维邦,还会引起家族的内乱。
关于他对张维邦的安排,其实已经心里有数。他有个秘密的盟友,是台湾的竹联帮创始人陈启礼,坤沙与国民党军情chu关系密切,给予了陈启礼当年许多帮助,前两年陈启礼马失前蹄,被捕入狱,但消息表明,不出一年,他就要重回江湖。对于台湾,坤沙没有野心去抢夺市场,只需要保持对盟友的供货即可。他对长子的愧疚加上长子的无能,他左思右想,让张维邦代替自己常驻台湾,是安全且舒适的,加上台湾竹联帮治帮严格,不至于让张维邦胡来闯祸。
尽管对三子的安排明朗且睿智,但此刻的坤沙却愁眉不展,因为一桩心事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爸,您找我?」
「丽琴,你来了?……我们很久没聊天了,你陪我走走吧。」
已经五十多岁的坤沙,虽然神情矍铄,但是微微有些驼背。
「最近,克钦政府和缅甸政府又打起来了……缅甸这个地方,多灾多难啊……」
「爸,我相信凭借您的领导才能,我们可以建立自己的王国,让这里的百姓太平的。」
坤沙没有说话,边走边沉默,良久,他问:「丽琴,你想没想过,我们在保一方平安,实现理想,但是我们的毒品又害了多少人?」
丽琴先是沉默,然后冷笑说:「爸,我们制造了罪恶,但是诱惑那些人接受罪恶的人不是我们,压迫、不安、贪婪都会让人的欲望放大,最终不是罪恶害了他们,而是他们选择了罪恶。」
坤沙看着丽琴,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惊讶,他的眼睛不停的闪动,而后恢复了平静。然后继续:「未来十年,东亚的霸主崛起,将是中国,我们家族夹在多个国家的中间,最终会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不过,为了家族的安全和延续,我们需要为自己子孙考虑,中国现在虽然开放,但是也容不了我们的介入,但是,十年后,香港与澳门将回归,这是我们最好的跳板,我们需要找到中间路线。尤其是澳门,虽然我发誓不把毒品销售到中国,但是现在偏门生意还是很多,也是我们的重要市场。」
「……父亲,您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交待给我?」
「……」
「这几天,我看到了,您在一个个部署,我的三个弟弟都有明确的方向。我相信,您对我也有安排!」
「……澳门目前势力最大的帮派是14K,帮主尹国驹,绰号崩牙驹,他得知你与他同年,所以有一次来拜访我的时候,特意找机会见到了你……」
「父亲,您是要我嫁给他,对吗?」
「……丽琴,你真的是聪明……尹帮主虽然做偏门生意,但一直单身,他十年前有了第一个妻子,但为他生下第一个儿子后就离开了……」
「父亲,这些,其实我不关心……父亲,您知道我为什么32岁了,至今单身?不怕您笑话,我现在还是chu女。……因为,自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作为坤沙的女儿,我的身体,随时要为家族而付出!」
坤沙看着渐渐远去的女儿的背影,老眼泪光朦胧,他知道,他最辉煌的时代即将来临,但同时,他安排各个子女的战略,也意味着,他最孤单的时候也将到来。
——
在晋门,一个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的大厅,正召开一个外商联谊会,许多不同肤色的人,与操着各种口音的华侨,都在这里汇聚,其貌不扬但西装革履的来江新,正与高挑美丽的市局局长叶雪帆坐着一个茶几的一对沙发上。
「没想到新来的市局局长这么年轻漂亮,让我真的很意外!」
「来会长您过奖了,中国这些年改革开放,许多事情都不同以往了,晋门的经济发展完全要依仗来会长这样的年轻才俊啊。」
「叶局长您才是夸我,我年轻不假,但没才也不俊,我才小学三年级毕业,至于俊,您也看到了,实在有辱斯文啊!」
叶雪帆不由被来江新的幽默给逗笑了,然后问:「虽然我们公安部门只抓经济犯罪,不负责经济发展,但是我们的目标是让晋门的经济发展起来,这点来会长有什么建议吗?」
「我觉得在晋门,不同于上海,对于外资的引入,港澳台和东南亚的华侨相比较欧美的外资,更适合晋门的现状,对了,我介绍一个真正的年轻才俊给您认识,他是台湾帆尚公司的创始人。……哎,司空总!过来认识一下叶局长吧!」
司空谈!他也在晋门?!他怎么是台商?!
西装笔挺,英俊夺目的司空谈缓缓走了过来,他与叶雪帆两人相互呆望,一时间居然全都愣住了……
——
当坤沙做出重要的翻云覆雨的决策后,金山角将变成辐射东南亚的中心,但同时,随着张丽琴嫁入澳门黑帮,暂时安宁没有多久的云雁荷等人,命运将变得微妙。
罗妙竹没有被张维邦带去台湾,那天的鞭刑让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而且还被绑在营房外一夜,没有坤沙的命令,云雁荷等人也不敢随便解救。直到坤沙开完会,淡淡说一句:「放了罗姑娘吧。」这时候,云雁荷和糜一凡终于去解救了罗妙竹下来。看到罗妙竹被打城一个血人,连乳房和阴部都伤痕累累,唯有漂亮的脸庞没有伤痕,却面如纸色。她躺在营房里快半个月了,不停的高烧,然后退烧,张维邦根本没有心思去照顾这个「妻子」,而是匆匆安排自己去台湾的计划,今天已经是他离开的第三天了。
云雁荷和糜一凡每天来照顾罗妙竹,看到她两人都是泪如雨下,但同时她们心情也越来越重,因为张丽琴答应了坤沙嫁给尹国驹后,没有和任何人道别,就离开了养育她成长的地方,难道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她的泪水么?还是她本来就是个柔心肠的人,她没有交待她的女兵营该给谁,或许,在她眼里,她本来就要开始忘记过去。张丽琴的绝情让云雁荷再度进入了危险的境地。
这段时间,她们发现阮家元看她们的眼神越来越邪恶。她们警惕但又无奈,平日不敢单独行走,唯一的希望就是阮家元尽快和张维山离开去往泰国。
此时的罗妙竹的眼睛时而有神,时而无神,嘴里开始呢喃:「粉……粉……给我……粉……」
她需要毒品!……
——
「这样太危险了!」糜一凡惊叫。
「我不能眼睁睁看到妙竹这样生不如死,毒品虽然不是好东西,可现在对她来说总能舒服一些。」云雁荷苦笑,当年我们被阮家元他们虐待强石更的时候,各种折磨让我痛苦,后来索性就放弃了自己,去寻找被强石更后的高潮,难道不也是一种解脱么?」
「……好吧,打不了被他们抓住,也捱一顿鞭子,去陪着妙竹受罪,也比看着她受罪但束手无策好!」
——
海洛因是毒品之王,缅甸地区的鸦片种植是海洛因温床,现在的海洛因在台湾和香港已经有了一个很邪门的名称:四号,更通用的说法就是:白粉。没有一号或者二号海洛因,其实一号或者二号就是当年中国的「大烟」。鸦片是罂粟类植物,夏季开花,很美丽,花瓣脱落后露出罂粟果。割开果实外壳,就有白色汁液流出,在空气中风干变成了黑色膏状物,即为生阿片,生阿片最后就能变成大烟或海洛因。
云雁荷与糜一凡不敢去重兵把守的海洛因成品库里去找毒品给到罗妙竹,自从上次罗妙竹偷偷女干毒后,坤沙重新改变了生产的防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到这个没有太多守卫的营房,偷一些生阿片然后简单自己加工碾磨一下给到罗妙竹。
「是谁!」几个掸邦士兵听到了动静,云雁荷和糜一凡赶紧躲在了草丛里。直到士兵都离开,方才松了一口气。刚想站起身,两人的背后却被柔物顶住!
「我思念的云队长,我最爰的喜欢说脏话的糜姑娘,咱们天天见面,为啥我却觉得咱们好久不见了呢?你们别乱动,枪杆不会长眼睛的,哦对了,这批军械,可都是你们贡献给坤沙老大的。」
是阮家元的声音,就像恶魔一样飘来。
「敢偷生阿片!把她们铐上!」
几个士兵粗暴的把云雁荷和糜一凡手反,云雁荷对手铐露出了恐慌的神色,她清楚的记得,前年有那么几个月,她双手一直被反铐,然后被折磨,被用刑,被石更淫……最后她屈服了,甚至习惯了双手在背后的姿势。她大喊一声:「不!」然后迅速用擒拿手将士兵的手臂反拧,令那士兵发出惨叫,而后她又连续向几个士兵发生攻击。不愧是当年军中格斗之花,她一气呵成的动作一下子放倒了五六个士兵。
这时候已经被反铐住的糜一凡不禁为云雁荷喝彩:「雁荷姐,好身手!我操你妈的阮家元,有本事和雁荷姐一对一单挑,你他妈尻的就知道把女人绑起来折磨,算什么鸡巴男人?!」
阮家元脸上冷笑,心里却也为云雁荷的身手暗暗喝彩,他虽然战术能力强,但格斗水平一般。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好身手!要不我来试试。」
张维山微笑着走了过来,云雁荷警惕的看着他。
「云队长,我有个疑问,我想问『云』这个姓在中国多么?我好像有个朋友也姓云。」张维山露出了微笑。
「张公子,云姓不算多,但我想,张公子的朋友,或许和我们不是同路人,我们不敢攀亲。」云雁荷冷冷的说。
「呵呵,你不知道,我在南美认识了一个朋友,因为他,我回来还特意去了趟中国,到图书馆查了一下,云这个姓,原来来自上古时期的火神祝融……」
云雁荷打断了张维山的话:「张公子,我想今天我们犯了大罪,不求奢望,如果你真的愿意和我比试一下格斗,如果我赢了,希望你们能放了一凡,另外给妙竹注射一些……镇定剂,让她不那么痛苦。」
「没问题。……来人,帮我把左手绑上,我不想欺负云队长。」
云雁荷知道这是生死存亡,一咬牙,丝毫没有考虑张维山是否蔑视她,她快速出拳,然而她发现张维山的躲闪快得让她不可思议。她再度采用腿去踢张维山的左边头部,因为张维山左手自己绑缚住,然后张维山很轻巧的转过,反脚踢在云雁荷小腹,令她发出闷声。
几招下来,云雁荷清醒的认识到,她不是张维山的对手,这个看起来阳光的年轻人,招式完全是狠辣的作风,这是张维山在南美恶劣的环境中,与鳄鱼毒蛇拼杀练出来的,云雁荷渐渐体力不支,终于被张维山一脚踢在胸口,嘴角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阮家元不禁对这个三公子有些另眼相看,小心的问道:「我们要不把他送给坤沙老大发落?」
张维山看着云雁荷痛苦的在地上卷缩,想了许久,然后对阮家元微微一笑:「阮兄,咱们这次去泰国,前途未卜,以后你我的命运就在一起了!成了,一起称霸东南亚,败了,咱们一起抛骨他乡。以后在其它兄弟眼里,不需要有别的老大,认你我就可以。你说的等于我说的,我说的阮兄也莫要见外。如何?」
阮家元本来对张维山这个年轻人有些琢磨不透心里惴惴不安,张维山这番话,说得他不禁热血沸腾。
「至于这两个女人,本来就是阮兄的俘虏,我手痒和她们玩玩而已。等下船只就要过来,我还有些事情要缓一步走,阮兄你先行一步,我十天后过来和你汇合。这两个俘虏,既然敢偷生阿片,罪无可恕,阮兄你自己发落吧。」
阮家元眼睛一亮,而后问道:「如果坤沙老大问起……」
「哈哈哈!阮兄,你真的以为我父亲会在乎你玩女人吗?」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了看地上的云雁荷,似乎想说点什么,然后还是没有提,扬长而去。嘴角似乎说了什么……
而此时的云雁荷听到张维山说的那句话,不禁想起张丽琴也说过类似的话。坤沙,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云雁荷觉得胸口又痛又极具压迫感。此时听到阮家元再次冷冷说到:「铐上!」
冰凉的手铐再次将云雁荷的手反铐住,此时云雁荷再也无力挣扎,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突然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性奴岁月,那种屈辱,那种无助,那种卑微,让她开始发抖。这一年多的安宁岁月,突然变成了梦。她突然意识到,坤沙本来给了她安宁的机会,但她自己选择了放弃。
「来了几艘船?」
「好几艘呢,老大。」
「好极了,把这两个骚尻分开,看来咱们这次路上不会寂寞了……」
——
「没想到你成了台商?」叶雪帆坐在奔驰车的副驾上,有些讽刺式的笑了笑。
「我本来就经常来回,只不过是偷渡走私,然后搞了个假身份,毕竟现在吃这一套。」司空谈笑道。
「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吗?不怕我立刻抓你?」
「你不会的。」
「哦?」
「雪帆……叶局长,你想过吗?现在港澳台华侨在中国投资,但是,这里面走私其实是公开的秘密,你完全可以合法收取他们的城市建设募资,于公来说,你对晋门建设有功劳,于私来说,你完全可以借机……另外,有一些不讲究游戏规则的,你完全可以采用合法手段进行制裁,这样还能完成市局局长的政绩……晋门,就是一个金库啊!」
「……司空,你还是老样子。」
「叶局长,我的意思是……」
「你需要一直喊我局长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把我喊老了呢?」叶雪帆有些怪的笑了笑。
「……雪帆,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想你……可是我依然想起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话,我真的很伤心,我现在不敢说,但我还是爰着你……」
「司空,我可没希望你还爰我!」
「……」然后叶雪帆轻轻在开车的司空谈耳边说:「我希望你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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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几艘宽大的货船行驶在公海上。这次张维山策划的泰国战略,从一开始就很具有策略性,首先分成水路和陆路,水路由阮家元带领越南旧部李志同等人以及其它精选的掸邦士兵,沿着湄公河,然后到了与老挝交界的万象附近,李志同先带部分人从泰国东北部进入泰国,阮家元与最精锐的掸邦士兵则继续沿着湄公河一直到越南南部进入柬埔塞,而张维山自己带着杰克、迈克、拉菲斯三个美国雇佣兵则大摇大摆从金山角往清迈,以美国华裔富商儿子的身份游山玩水直达曼谷。
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混淆泰国当地势力视听,让他们忽视坤沙力量的介入,另一方面也是了解泰国的地理和沿路势力,等于从三个角度来全面了解泰国。阮家元经过近期的几个事情,开始感受到了张维山过人的才能,心中庆幸自己终于选择了正确的「靠山」,其实他不知道,张维山恰恰也看中了阮家元的才能,包括故意让阮家元秘密带走云雁荷和糜一凡,其实就是收买阮家元的人心。实际上张维山在坤沙面前丝毫没有提起此事,坤沙等人至今以为云雁荷和糜一凡是担心张丽琴离开后无所依靠而自行离开。
宽敞的货船下层的几个货舱被秘密地隔开和装修过,变成了可以住人和藏匿武器与毒品的小房间,其中的一个房间里,阮家元正在得意地向他的得力手下李志同展示着一个瓶子。
「志同,知道我刚才让人给那两个中国骚货注射的是什么吗?」
阮家元所说的「中国骚货」,当然就是被他们禁锢的云雁荷和糜一凡。
「海洛因?」身为毒枭的一份子,李志同自然地想到了这个东西。
「哈哈,还没到用海洛因的时候!没那么简单!」阮家元得意地狂笑起来。
「这是我仅存的几盒空孕剂了,注射一段时间后可以让乳房逐渐变大,而且身体也会变得极其敏感,稍微刺激一下就会兴奋难忍……嘿嘿……我要每天都给那个贱货注射这玩意!」阮家元狞笑着,对于两个中国女兵的失而复得带来的强烈报复感,使他胸中充满邪恶的快感。
「阮哥,这两个女人已经在你手上了,你随时都可以干她们……」一个手下忍不住插嘴道。
「你们懂什么?只是干她们未免太便宜这个贱人了!这两年来,他们仗着张丽琴,对我强柔无礼,浑然忘记了当年怎么喝我的尿的!我不仅要狠狠操她,还要把她们养起来做我们的性奴隶!我要把那个贱人变成一个最下贱淫荡、看到男人的肉棒就会兴奋得浑身发抖的母狗!」阮家元兴奋得身体都开始发抖。
正说着,一个手下走了进来:「阮哥,我已经给那两个贱货注射完了。」
「哦?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云雁荷在另一艘船上,我们船上是糜一凡,她还昏迷着呢,刚才她满口脏话骂人,弟兄们教训了她一顿。」
「去用水把她泼醒!」阮家元说着,也带着李志同等人走出了房间。
一阵冷水猛地当头倾下的冰凉感觉,使糜一凡苏醒了过来。冷水顺着她的脸上流下来,使女兵一时还睁不开眼睛。糜一凡想用手擦拭掉眼睛上的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好像被捆住了?她挣扎了几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好像都被捆得紧紧的不能动弹?!当糜一凡终于看清楚自己现在的chu境时,立刻发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
糜一凡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捆绑在了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她的双手被拉到椅子靠背后面用绳子紧紧捆住;两条皮带分别在她赤裸着的双乳上下,将她的上身和双臂紧贴着椅子靠背牢牢捆住;她赤裸着的双腿被分别抬起搭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绳子将她的大腿紧紧地捆在扶手上,她的两个脚踝也分别被绳子捆着,绳子的另一头捆在椅子腿上,使她的双腿完全不能动弹!更令女兵感到羞愤不已的是,这种姿势使她的大半个屁股悬到了椅子边缘外,从她被拉开捆绑在两个扶手上的双腿之间,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兵完全赤裸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