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如果鼠人真的有心要灭绝你们，它们早做到了，仅此而已，只要它们有这个需求。而事实上你们两族应该已经算的上是磕磕绊绊的当邻居当了好多年，你们之间的仇恨书应该可以堆一仓库的那种，不是吗？」

「那么鼠人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来灭绝我们呢？」

「因为它们受限于很多问题，比如说它们内部从来不统一，即便鼠人只剩下两只，它们也可以相互背刺扯后腿。它们异常的胆小，只能打顺风仗，一旦陷入僵持很容易奔溃逃跑变成全面溃败。单兵作战能力极差战斗力低下。统治阶级和底层割裂，对于统治阶级来说，如果不是为了养活或者消耗那些奴隶鼠免得搞出叛乱，它们压根懒得挪窝，让你们干掉下面那些奴隶鼠很符合鼠人统治阶级的需求。鼠人不擅长生产，没了你们，这里的鼠人慢慢的物资都会没有，为了残余的物资内战甚至慢慢消亡。所以，鼠人天天和你们闹腾，但是你们要是哪天直接一狠心搬家走人，鼠人会抱着你们的大腿求你们留下别走。」

不过莫里斯的言论还是受到了大量的争议，毕竟对于矮人来说，这不符合他们的传统……让他们去闹腾把，因为矮人们要协商闹腾，不适合外人在，于是莫里斯一行被请去先参观下矮人的学院。

「说起来，这里的事情到底怎么chu理？」

嘴最快的维纳果然还是忍不住先问。

「放心，会再召见我们的。国王毕竟担子很重，很多对于矮人来说的习惯和传统，他就算心里想尊崇，还是会选择更现实的chu理方法。」

矮人的学院说起来没什么好逛的，莫里斯直接就窝在矮人的图书馆里，所以几个女人也在这里陪着他。

「矮人的书简直就是吹牛大全，哦，看看这本，记录某家族的矮人一个人干掉了一个冰霜巨魔部族，看的简直能笑死个人。」

莫里斯站在移动梯子上随手丢了一本书给维纳，维纳接住以后随手翻了翻，她认识字但是不认识矮人的文字，艾拉和罗莎莉也一样，只好又把书丢还给莫里斯。

「所以你在找什么？」

「矮人对于锻造啊，勘探啊什么的都很有研究。」

「你又拿不走，别人也不会卖给你啊。」

那是自然，不过对莫里斯来说又不是大问题，速记就行了，一本又一本书飞速的翻阅，画面和字就被印在脑子里。如果有需要自己可以再抄一本出来，也算是为矮人保存智慧了。

「莫里斯先生，抱歉把你晾在这里这么久，能请你再来一趟吗？」

「陛下召见？」

帕克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莫里斯从梯子上下来，然后拍了拍灰，说了句走。再次见到矮人王的时候，矮人王已经卸下了自己一身行头，连王冠都没带，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老矮人。

「陛下现在想必很为难吧，一边是同胞给您的压力，一边是灭亡的压力。」

「所以，人类，你能给我一个好的建议吗？」

「打一仗，做生意。为了安抚内部，您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这样才能把对您的质疑声和不满声压下去，对鼠人来说，他们同样需要一场失败，只有一场失败，死掉足够多的人口以后，他们才会安稳下来，所以我们需要打一仗，而且必须胜利！至于做生意，就更简单了，你们打不过鼠人，说老实话就是这样，既然干不死对方，又要保证自己族群的延续，做生意先显然是最好的选择，当然直接做生意，您手底下的部族会用尿把您淹死，所以，得转一道手，这种事情，可以安排给人类来做，你们卖给了人类，至于人类卖给了谁，不知道，他们又没告诉您，如果这个事情被谁发现了，就装模作样的驱逐他们，然后换一个代理人。只要稳定下来，就能形成共赢，到一定的时间，你可以把下面想chu理掉的部族丢到前线去，和鼠人打消耗，鼠人可以把不需要的奴隶鼠丢去给你们消耗，最终你赢得了战争和荣誉，他们消耗了人口。鼠人的挖掘或者搞出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最终会流入市场，而你们的产品多了一个销售渠道，人类也可以通过贸易赚个盆满钵满，然后税收又可以带来财政收入。当然最妙的是，如果出了问题，你甚至可以说，这都是人类搞的鬼，因为他们想赚钱，你对此一无所知。」

「这……这简直就是魔鬼的低语！」

莫里斯一番话说下来，罗莎莉和艾拉也是听的直皱眉头，莫里斯则是退后弯腰做了个致歉的姿势。

「我只负责提出意见，用不用是看您的选择的。当然您可以把我说的都当成屁话，现在命令我滚蛋。」

矮人国王直接倒了大一杯酒然后一口气灌下去。

「如果我不是国王，现在我就要打爆你的脑袋！」

「可惜你是。」

莫里斯抬起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这是必然的事情，单个的矮人当然可以嗷嗷叫着不管不顾去追求自己的荣誉，做到领导层，一切就只能以大局为重。

「这个小姑娘是传说中的勇者？」

莫里斯把罗莎莉拉到矮人王的面前。

「是她。」

罗莎莉拔出圣剑，然后随着圣剑亮起光芒，矮人王终于确定自己面前站着的的确是勇者。

「这把剑据说最早是由我们的祖先锻造出来，即便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一个很复古的造型……不过依旧好用。既然你是勇者的顾问，我可以信任你。」

「其实无所谓我是谁的顾问，你也不用相信我，你知道我的建议有用。」

「别以为我们对外一无所知，作为勇者，你们摧毁了一个魔法王朝的地下遗迹，拯救了一个被死灵兽人攻击的村子，摧毁了血族的阴谋，消灭过一个流浪在外的小型鼠人氏族……」

莫里斯听到矮人王的叙述，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拍了拍罗莎莉的肩膀。

「看，你的事迹也传开了。是好事。」

「哼，我可不认为这样的毛丫头有这种本事，是你再背后替她谋划吧。」

莫里斯点了点头。

「我当然为她谋划了很多东西，但是不能因此就小看她。」

「好吧，抱歉小姑娘。那么，学者，来谈点正事吧，你需要多少兵力？」

「全部。」

矮人王愣了一会，从来没有人会如此直接的说出这样的要求，虽然这几乎是每个指挥官都想要的。

「全部？」

「全部。」

「哈哈哈哈哈……小伙子，你怎么说服我，让我怎么去说服下面的族长？」

「我不需要说服你，也不需要说服下面的族长，您应该御驾亲征。这样的功绩换成人类，那么基本上要么皇帝杀大臣，要么改朝换代，我不知道你们矮人怎么样，估计差不多？」

「好吧，从本质上来说可能差不多，他的支持率会越来越高，最终我得退位让贤。」

「人类也好，矮人也好，总会有点对权利的欲望，所以，您得开始着手动员和御驾亲征了。啊，对了，您应该知道我在这里订购了什么，如果可以在出征前几天做好，就万分感谢。」

莫里斯离开矮人王宫的时候，矮人王盯着莫里斯看了很久，手抓住一根栏杆，抓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抓紧，甚至抓断了栏杆，看着一手的粉末，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墙壁里打开一道门，几名矮人走了出来，虽然衣着很普通，但是保养的很好的胡子又长，编的也很细致，说明他们在矮人中都是长老级别的。

「你们觉得怎么样，按他说的做，还是保持我们的传统……」

「就如同陛下您说的，作为矮人我想打爆他的头，但是按他说的做，恐怕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那么，还等什么？动员，备战！」

离开矮人王宫后，罗莎莉看起来有那么点失落。

「勇者得做到宠辱不惊，要是一天到晚被吹捧，人很快就飘飘然了。」

「但是……别人也不信我能做到那些事情啊。」

「你参与了，活下来了，不就够了。勇者是一面旗帜，一个希望，能打当然好，不能打也没事。」

「那么按你这个说法勇者不是可以随便制造一个出来。」

「哈哈哈哈，这事以前自然是有人干过，而且还很常见~好了，你是真货，别怀疑自己。」

回到旅馆，打开房门看到一脸无奈的卡萝尔。

「呀，你们总算回来了，她哭了快一天了……」

看着坐在地上埋头呜咽的莉莎，莫里斯并没有什么同情的话给她。

「如果你想继续哭，去别的地方，不要打扰几位女士休息。」

莉莎擦了擦眼泪，想站起来一次又没能站起来，应该是哭的太累或者贫血什么的导致的把，扶着墙再试了两次才站起来。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莫里斯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矮人会开始动员，备战，我估计，这次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矮人动员这么慢的？」

莫里斯叹了口气，一脸看傻逼的眼神看着维纳。

「他们和人类那些随便征召或者强行拉进队伍里的农民不一样……矮人也算是全民皆兵，国王发起号召相面的族长对响应，然后族长再组织自己的部族，所有成年的男性要全部上战场，矮人自己都有盔甲，但是非战时都是收起来的，他们会花上几天精心的打理自己，然后狂欢，不上战场的会帮他们准备衣服盔甲和食物，然后他们会开始调整心情，向自己的祖先和神明祈祷，虽然每次出征他们都会寻求荣誉不惧伤亡，但是他们更希望能活着带着满满的荣耀回家。下面是进行简单的恢复训练，最后是集合进行集训。这些矮人动员起来就是老兵，不是那种被拉上战场发根长枪就去送的炮灰……人类的那种炮灰民兵，对标的是鼠人的奴隶鼠……」

「也不用把人类说的这么不堪……」

「事实就是如此，法恩能打的部队基本都在边境，就算是所谓的法恩皇室直属兵团，也不过是一帮长相华丽的草包。至于内地的那些省份，管用的就只有骑士团……当然，雅兰省大概可以除外。」

维纳这个雅兰骑士团破败元凶顿时被怼的没话说了，莫里斯则双手交叉在胸前，叹了口气。

「这半个月，你们就没什么事情了，我就惨喽~卡萝尔，你飞的快，最近帮我跑一趟马兴堡，那里我认识一家专门做黑产的，帮我去送个信。」

「呀，我不认识路……」

「我有办法帮你认路。哦，对了，你们几个也别太放松，鼠人并不好对付，别太过于放松，虽然我们赢定了。」

莫里斯离开几个女人的房间，看到蹲在门外继续呜咽的莉莎，气不打一chu来的踹了她一脚。

「打算哭到什么时候？」

莉莎则跪在地上重复着那几句对不起。

「想想好的吧，当时你要是跟着你大哥走，现在什么下场。不想活跳楼去，哭个半天最后不还是得活，眼睛哭瞎了我可不会掏钱给你治。」

「大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唯一的……现在我只剩下自己了……我只剩下自己了……」

莫里斯重新敲了敲女人住的房间门，把维纳叫出来。

「打晕她，要是明天醒过来还这样，要么打死她，要么随便找个地方丢了，你看着办。」

维纳点了点头，然后一脚把莉莎踹晕了，拖回了房间。莫里斯进入自己的房间，精神再一次链接到了指环上。

一只奴隶鼠本来还在四chu闻着寻觅食物和垃圾，突然就定住了，看起来就像老鼠突然死机一样，然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这次它不再寻找食物，而是开始乱转。鼠人地下城的样貌又开始在莫里斯的脑中添加新的地方，不过这样太慢了，于是鼠人又窜回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俘虏几乎都被关在一起，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鼠人抢走了，身上连片布都没有，没有食物和水，那么人会干出什么事，自然不难猜，本着反正活不了多久所以无所畏惧的心态，不光女人会被强石更，男人都无法避免，受了伤的人还活着就会被人分食，甚至血都会被女干干，地狱有多少层，谁也不知道……至于被鼠人拖去做病毒试验，寄生试验，变异试验的，基本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还有拖去给先知或者军阀直接当食物的。莫里斯对于这种地狱一般的场景没什么反应，自己以前也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情，性质也恶劣的多，只是随着中二的年纪过了，反倒是不干这种事情了。

贼眉鼠眼的找了一圈，居然真被他找到了个法师，还是个女人，能残存有法力应该是昨天被抓到的吧，身上带着好多伤口，还有血渗出来，感觉也是活不长的节奏，因为他们刚刚被抓来，她和她的同伴还维持着一些人性，在同伴的保护下她勉强还活着。于是莫里斯悄悄的靠近牢房，握着指环，往那个法师身上一丢，指环脱手的瞬间，奴隶鼠的脑子里再无任何东西，直接倒了下去，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对于鼠人来说无所谓，看它倒在地上没反应一开始还有点犹豫，碰了几次没反应后，奴隶鼠就一拥而上当着俘虏们的面把自己的同类分食了。

当其他人的注意力还在外面的惨剧上时，莫里斯的精神开始影响女法师。法师的精神还是比较强，莫里斯的一点意识本来应该拿她没办法，不过现在她受了重伤，而且快要死了，给了莫里斯可乘之机。没一会莫里斯就占据了女法师的身体，于是沾着自己的血开始画魔法阵，很快几只隐身的使魔就从魔法阵里蹿出来然后四散开，整个过程没人注意到，一个正在做实验的鼠人先知抬起头，胡子动了动，看了一圈，又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投回了实验。女法师的血和魔力在流逝，使魔则飞出去的越来越多，感觉这副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莫里斯控制着女法师用手抹掉了魔法阵，再把指环丢了出去。

一个指环掉进一堆奴隶鼠里立马引起了争抢，为了一个没用的东西鼠人就可以打的头破血流，脑浆都能被打出来，最后一只披甲鼠把奴隶鼠都赶跑，然后顺带把指环放到了自己身上，随着使魔加入探路的队伍，整个鼠人地下城的全貌就开始展现在莫里斯的脑海里，这是一个超级庞大的帝国……

「她死了……」

「哎……我们也快了……」

「那个女人死了？死了你们不吃就给我们啊。」

「你们他妈还是人吗？」

「嘿嘿，你能活过一周就算是她腐烂的尸体都不会放过，你能活过一个月，鼠人的尸体你都不会放过。现在趁热你还能来一发爽一爽，反正都要死了。」

莫里斯并没有继续去侵占鼠人的身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马兴堡里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会，只能说勉强熬着没有垮罢了，连商会的会长都不知道自己和莫里斯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可以用到这枚很多年前随手埋下的闲棋了，一封信写好，找出一枚戒指，蜡烛的蜡油滴在信封上，把戒指按上去，然后把信塞进一个木桶里，等明天交给卡萝尔就完事了。马兴堡的商人，怎么可能拒绝和矮人搭上关系的机会，对方一定回来，尤其还是和自己的先祖有关系的。

至于战略的布置，莫里斯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正面强推，矮人吗，不用玩那么多花花绕绕的，刚正面就行了。要考虑的则是，把战争进行到哪里，要让矮人觉得是一场史诗大胜，又不至于让鼠人真的进入全面战争。还有后面的议和问题，大后期的联络问题，这些才是大头。至于这一次需要用到的魔法道具，莫里斯也得准备一下，既然夸下了海口，就得拿出点东西。鼠人干不过人类和精灵，很大的原因就在于，只要有足够的法师，侦测法术足够，你能玩出个毛线的包抄和偷袭，土系法师一个大地柔化，兄弟你慢慢挖吧，等你挖好老家都被人扬了。

「卡萝尔，这是信，这是吃的，这是马兴堡的入城税什么的零钱，记得一定要交税，不然被当成魔物打下来就不好玩了。至于方向，这个指针指的地方就是，飞吧。」

莫里斯把一个背包捆在卡萝尔身上，把该给她的东西给她配上，然后拍了拍她的背。

「这次要是再迷路或者跑路，就指望别让我找到你，找到你我就给你毛都拔光了关笼子里天天展览。」

「呀，不会，不会……」

随着卡萝尔开始呼扇翅膀，整只鸟飞了起来，然后冒着风雪飞向远方。找派克带着有找了一家铁匠铺，打造了一些必须要用到的器具，这次的帐算在矮人王头上，铁匠本来还在打造武器和铠甲，结果被打断了很不爽，又帕克解释过后才开始全力的为莫里斯打造战争器具。根据莫里斯的要求，矮人又招募了一批人类雇佣兵，并且把雇佣兵中的法师集中起来。

「嘿，莫里斯，有个好消息。」

「帕克，没什么好消息，对我来说，消息只有坏的，和更坏的……」

莫里斯的房间已经一塌糊涂了，全是各种各样的纸和图，丢的到chu都是，还不准别人帮他收拾。

「你私人定制的那几个东西，已经做好了。」

「这么快，质量有保证吗？」

「嘿，换做平时那些铁匠要打爆你的头好吗？你是在侮辱他的荣誉。我王亲自交代的，当然质量有保证。」

「那就好~带给我看看吧，对了，那一批东西弄好了吗？还有那些法师，虽然等级不高，但是交代给他们的事情的盯着他们办，没有足够的法师，就只能用道具了，希望我的面子还有用~」

帕克给莫里斯带来了定制的东西，看起来的确很精美，但是没有添加上宝石，也没刻上魔法阵，这些事情就得莫里斯自己来做了。把定制的东西丢到独龙城外的一个木屋里，莫里斯在门上留下一个记号，然后告诉矮人不用管，别开门，自己的朋友很难说话就又回了旅馆。继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到好几天没有和指环联系，莫里斯把自己的精神投向指环，毕竟这才是正事。

一只披甲鼠跟着自己的队伍在进行日常的巡逻，莫里斯并没有占据它的身体，而是默默的的看着，披甲鼠在鼠人中算不上是统治阶级，但也不是平民，和人类的骑士级阶比起来又差太多，只能说是有一份稳定的口粮，这样的鼠人还是没什么大用，莫里斯需要的，是一个能接触到上层的鼠人，比如说，先知。

在某个鼠人先知和一支巡逻小队擦肩而过的时候，先知突然感受到了魔法的波动，看向身边，随即吱吱叫了几声，整个巡逻小队就停下了脚步。随着先知又吱吱叫了几声其他披甲鼠都盯着带指环的披甲鼠，没办法只好战战兢兢的把指环拿出来送到先知的手上，先知拿了指环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在鼠人先知看来，这是个魔法物品，既然是魔法物品，那可就是好东西。随着指环里发出声音，先知吓了一跳。

「你胆敢不联络我！」

鼠人先知直接吓的丢了戒指，然后躲了起来。

「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莫里斯用出了一个投影，让自己看起来邪恶而且巨大。

「有意思，居然落到鼠人的手里！」

莫里斯通过意志，直接和鼠人开始沟通。

「有意思的小家伙，你会不会人类语？」

「不，不，斯米克不会。」

「这可不行，现在我有一个发财的机会，小家伙，如果你想抓住这个机会，你得学会人类语，如果你学会了，再来联系我。」

「发财，好，好。」

「我知道你现在就是应付应付我，希望我赶紧走，斯米克。人类有食物，矮人有武器，你们鼠人，有地底下数不尽的宝藏，但是，没办法相拿到彼此想要的。那些白色黄色的石头还有各种宝石各种亮晶晶，不能吃，不能用，人类趋之若鹜。那些柔邦邦的矿石，矮人喜欢的不得了。那那些东西你可以去换人类的粮食，换矮人的武器，然后，你可以用食物来扩大自己的氏族，甚至自己建立一个氏族，用武器来武装它们，很快你就可以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一个，独一无二。」

「好，好。斯米克独一无二好。矮人，坏，坏，不卖东西。人类，坏，坏，不卖东西。」

「斯米克，那是因为你们不讲信用，也找错了人，不讲信用就没人和你们做生意，你要学会怎么去讲信用的做生意，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鼠人，你才可以建立一个，独一无二的氏族。好了斯米克，三天后我再来找你，如果你开始学人类语，那么我们再继续谈，如果你想对这个戒指做什么，那么就算了，你继续当你的小先知，等着老先知死了以后才能上位，当然要它们能死，还要你能有命活。」

莫里斯的幻象消失了，指环又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样子，斯米克盯着指环看了好久，慢慢挪到指环旁边，用自己的手杖碰了碰，然后看看没反应，就把指环藏到了自己身上。

「斯米克，独一无二，对，对。人类语，学，学……」

一个先知跑到关奴隶的地方，用手指了两个人类奴隶，就拖走了，作为鼠人先知，它的脑子很聪明，即便以人类的标准，也是脑子很聪明的那一类，语言难不倒它，只是以前它没这个需求，现在它的野心被莫里斯激发了。

夜晚还很长，当然不是享受的那种夜晚，所以莫里斯叹了口气，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趴在窗口抽烟。抽完了以后，留下一个幻象继续假装工作，而本体则跑到存放东西的仓库里，看了下周围，果然还是有矮人躲在旁边守着，守着有什么用呢，你们又看不见，莫里斯心想着，挥了挥手把仓库和外面隔绝开，伸展了一下肢体，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所有的物品上都开始有魔法阵开始刻画起来……

哈比要进马兴堡还排队交税也算是奇闻了，马兴堡的城门守卫一副活久见的样子看着卡萝尔。

「你是哪位大法师的魔宠吗？」

「呀，算是个跑腿的……」

看着一枚金币掉落在手上，城门守卫一本正经的给了卡萝尔一块木牌，算是临时进城许可，然后卡萝尔就飞进了城，跟着指针转了一会，卡萝尔停在了一家商铺前面。

「呀，你们的会长呢，有他的急件。」

商铺里的伙计一脸懵逼的看着卡萝尔，楞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去把会长叫过来。

「你是哪位大师的下属？我不记得自己认识哪位大师，是不是找错了？」

卡萝尔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晓得多少岁，反正一脸沧桑加上秃头的样子，又拿起指针看了半天，还围着他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