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县牢房。
牢头回来后告诉沈朱,事情已经办妥,待会儿老爷就要开堂问案,又特意提醒他千万不要太过分,把重点放在萧站被人蛊惑就可以了,否则老爷一旦不高兴,计划就全毁了。
沈朱点头同意,这时候外面来人说沈家少夫人已经过来接他回家了,显然还不知道他要去衙门的事儿。
沈朱看着牢头道:“劳烦了,让贱内独自过来一趟可否,我有些话打算交代。”
牢头自然应允,点头出去。
不一会儿,牢房中只有沈朱一人,尼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沈朱随便一看便发现对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也是!胯下塞着东西,这一路的摩擦差点让尼蓉走出个高潮来,连带着她面色红润,眉眼含春。
还没等尼蓉说话,沈朱冷笑一声道:“把裙子给我拽上去。”
尼蓉一愣,没想到沈朱会来这么一句,继而脸色瞬间煞白,她以为沈朱是憋了气打算就在这里拿自己发泄一下,要是平时她也就从了,但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啊!要死人的节奏啊!
看见她脸色大变的样子沈朱再无怀疑,他悲愤的大笑了几声,指着尼蓉道:“怎么?不敢吗?”他原本打算看看尼蓉的胯下状况,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对方下面是否有被入侵过的痕迹,但现在看着对方的样子,显然那个萧站没有欺骗自己。
沈朱怒火大盛,也不顾尼蓉的阻拦,上来一把将其推到墙上,将裙子拽了上去,哪成想入目的情景竟然还要出乎他的意料。
眼看着尼蓉两腿间嫩肉上略显红肿显然刚被男人玩过,更令他目眦欲裂的是肉洞里面竟然还被塞着绸布,部分精液混着淫水已经沿着外露的绸布向下滴答着,画面淫乱不堪,而沈朱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尼蓉在被他撩起裙子的一瞬间已经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她本就性子柔弱,这下更没了主意,她靠在强上目无焦距,似乎什么都毁了,只等对方的审判。
沈朱忍着恶心将她胯下的绸布拽了出来,带下一捧淫腻的混合物顺着大腿留下,沈朱却盯着绸布不放,他记忆深刻,之前萧站过来的时候身上某一部分的料子应该就是这种。
之前以为是尼蓉反抗的时候扯下来的,现在看来这完全是萧站自己撕扯的,这个混蛋还真是会玩啊,嘴里说放过自己,却强暴自己的妻子,然后让她揣着那个混蛋的精液塞着绸布来接自己。
沈朱冷笑几声,在尼蓉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又缓缓将绸布塞了回去,他擦了擦手又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看着尼蓉道:“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尼蓉本以为对方会直接大打出手,当下连忙哽咽道:“你听我解释!这都是他逼我的,我是被迫的…”
她还想继续说,但沈朱已经给挥手打断了,他看着尼蓉道:“你应该知道我沈家的家风,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你都不可能再是我沈家的人了。”看见尼蓉张嘴再次打断道:“但是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和我上膛作证,指认那个家伙,事后你虽然做不成我的正妻,但还可以做一个小妾。”
沈朱目光放肆道:“你也知道我对你娘也很感兴趣,只要回头你说服你娘一块服侍我,我便让你们母女继续做我的女人,回头沈家离开的时候你们也可以跟我一块走,怎么样?”
尼蓉知道尼氏一直在勾搭对方,出了这样的事儿,尼氏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她只以为对方要状告黄明,想着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虽然自己是被迫的,但毕竟没有告知对方,沈朱等于是被戴了绿帽子,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至于名节吗?反正要离开此地的,别的地方也没人认识自己,于是恍惚中答应了对方。
沈朱和尼蓉跟着牢头往衙门赶,黄浩与镖头这时迎了过来,听说沈朱居然要去告状顿时大惊,黄浩更是极力阻拦,但沈朱去意已决,在他看来黄浩显然担心萧站出事后他自己也被波及,而尼蓉则以为对方在担心黄明。
昨天萧站将他被沈朱打的事情弄的沸沸扬扬,原本今儿早上有消息说已经私了了,一群吃瓜群众还感到有些不尽兴,这时候突然听说事情反转,沈家大少爷要状告县令公子被人蛊惑设计全套给他钻,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虽然天方大亮,时辰还早,但衙门口还是被群众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萧家做县令二十年,本地早就有了固定的规则,衙门通常只是做个样子,像今天这样的新闻是不多见的,尤其是涉及县令公子,而本地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则纷纷让属下过来打探。
这件事县令的反应会让他们做出一个判断,之前萧站设计沈家的事儿便让很多人感到敏感,若是今天萧站彻底败诉,那么他们也必须要考虑将产业转移的问题了,否则指不定哪天萧家看上了自己的家财也来这么一出,便不知如何是好。
华阴县县衙,县令萧和坐镇大堂。
下面是告状的沈朱,他因为有秀才的身份,所以没有下跪,他冷眼看着萧和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你这个老家伙以为我是为了昨天的事儿吗?嘿嘿!我要让你大吃一惊!
萧和语气平稳,自有一番气势,道:“秀才沈朱!你今日要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沈朱冷笑一声,朗声道:“今日!我要状告县令公子萧站!状告他强石更民女,昨夜侵犯我妻!”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这沈家公子不按套路走啊,不是媚春楼争风吃醋吗?难道争的竟然是他的老婆不成?但他的老婆怎么可能去媚春楼呢?
这个瓜有点大!很多人瞬间反应过来,这可是天大的事儿,沈朱显然不会无地放肆,可一旦此事成真,那么不仅萧站要完,萧和这个做爹的虽然乌纱可保但必定终身升官无望。
萧和也是脸色一变,但他毕竟为官多年,chu变不惊,道:“既然如此,带沈氏上膛!”
尼蓉是被人搀着进来的,旁边人松手后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她脑瓜子嗡嗡的,搞不清楚自己被黄明强石更了两次怎么就要状告萧站了呢?她脑子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知道有些不妙。
沈朱站在大堂之上,镇定自若,状告县令公子显然不容易,但他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看来,如今萧和最大的事儿是如何成为华阴府府尹,今天围观的人这么多,沈家又不是小门小户,萧和就算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短时间把沈家彻底搞垮,而只要时间一长,事件发酵,对萧和便越是不利。
志在府尹的萧和没理由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耗,沈家是受害者,尼蓉被强暴是千真万确的,自己不用待在牢里,没等对方把沈家如何,自己便要完蛋,所以他猜想萧和必然会先矢口否认,再想办法私下了结,就算是要报复沈家也要等到他成为府尹之后,但那个时候沈家早已不在华阴府,有何惧也!
他想着尼蓉胯下那块绸布便是证据,萧站现在估计还没回家换过衣服,只要拿来一比对便无所遁形,嘿嘿!今日他让自己的老婆当堂出丑,给沈家实在是落了不少颜面,但回头嘛!等萧家求自己撤诉的时候,嘿,自己一定要找补回来,不知道那个萧站有没有老婆,要是没有就让他的老娘出马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萧和会不会答应了。
沈朱正做着美梦,哪知道县令萧和竟然摇头失笑,回头吩咐手底下人去将萧站带过来!沈朱马上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萧和的反应不对啊!
萧站穿着之前的衣服,先是向围观的群众拱了拱手,随后坦然的走进了大堂,他也是秀才身份,虽然水分有点大,但有了这个名义也是不需要下跪的。
萧和道:“秀才萧站!秀才沈朱与沈氏状告你昨夜强石更,你有何话说?”
萧站自信一笑道:“子虚乌有。”
萧和看向沈朱道:“秀才沈朱!你要状告秀才萧站昨夜强石更你的妻子,可有证据?”
沈朱一咬牙,回身将瘫软在地的尼蓉拉了过来,当堂将她的裙子撩起,这一幕顿时让满堂哗然,外面的人虽然看不见但也猜得到里面是什么情况,顿时一个个心痒难耐。
而大堂之上,众衙役与萧氏父子则纷纷明目张胆的看向尼蓉的下体,尼蓉受此惊吓顿时羞愧难当,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沈朱本也不想这样,但是若将大门关闭,这大堂可就是萧家的了,那时万一对方毁灭无证,自己便要前功尽弃,索性他在此地没有熟人,又打定主意放弃尼蓉,这次也是豁出去了。
他将尼蓉胯下的绸布拽了出来,看向萧站道:“你敢不敢将衣服打开,看看那缺失的一块布料是否与此物重合?”
萧站在尼蓉的胯下扫了一眼,摇头道:“我看还是不用了!”
“怎么?你不敢吗?”沈朱步步紧逼。
萧站摇头笑道:“只是没有必要。”
萧站没有理会沈朱的咄咄逼人,转而向萧和抱拳道:“县令大人,本人昨夜与朋友彻夜喝酒直到天明,无论沈朱如何说法,都足以证明此事与我无关。”
他转头看向吃惊的沈朱道:“没想到吧?本公子昨天非常高兴,在媚春楼请客喝酒,一晚上都在那里度过,宾客超过百人都可以见证,我从没有离开媚春楼,直到今早才在一众朋友的陪伴下去牢房看了看你,见你精神不错本来还很高兴,便答应了沈家不再追究,却没想到…呵呵。”
沈朱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站,又看向外面的人群,里面不时的传出为萧站作证的声音,显然确有其事,那昨天强石更尼蓉的又是谁?为何萧站早上会和自己说强石更尼蓉的是他?
沈朱忽然想到了那个牢头?想到了阻止自己来这里的黄浩,想到了昨天设计自己的萧站和黄明,他恍然间明白昨天以为结束的局其实只是个开始,他看着萧家父子的嘴脸,看着人群中若有深意看向自己的黄明,猛然间大叫道:“骗子!都是骗子!你们这些家伙都在骗我!”
眼看他还想继续叫唤,萧和朗声道:“今天暂时作罢,秀才沈朱有些精神失常,来人啊!先将他待下去,等他恢复了再重审此案。”
沈朱神情恍惚的被带走了,潜意识中他知道出大事了,打了县令公子一拳不算什么,但当堂诬告县令公子石更污,此事若是被证实自己诬告,那么自己就算是完蛋了,勒索沈家的借口萧家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