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郑鸢却叫住了他,摸摸怀里刚暖和的那几张纸,难怪那俩老小子会那麽大方的给了自己两万两银子,感情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就是自家的钱,他咬咬牙,虽说自己计划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此刻却只觉怀里越来越烫,他将另两张会票取了出来。
“今晚席老太爷和翁家老爷请我吃酒,这两万两银子已经退回来了。”说完一把塞进老大的怀里,头就走,只怕自己再停留片刻会忍不住将那两万两抢回来,两万两啊,足以让他组建新军的班底了,想起来都想哭。
崇清则握着依然还有几分温暖的会票,看着老四慢慢走远,能看出他的不舍和咬牙切齿,但走时却很决绝,不由有些楞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不了解这个四弟。
其实走出没多远,郑鸢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席、翁两家白日里没把银子直接退给郑老爷,而是晚上再交给自己,期间几分心思他此刻怎麽会不明白,只是时才光景,要他不交出去,他自问哪怕此刻悔得一塌糊涂,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交。这或许是他骨子里依然有的一份坚守的傻。
有些郁闷的走在大院里,此刻已过二更,下人们多已睡了,烦闷无比的郑鸢自顾自的穿过了花园,步入了几兄弟分居的那条院中长巷,走出一段,只觉悔得慌,便靠在了墙壁上,胡乱的扯过一根野草,咬在嘴里一顿乱嚼。
“咣当!”却听身後墙内传来一个木桶打翻的声音。
“你们这些丫头,怎的如此手松,还不赶紧重新准备兰汤,莫要三奶奶等急了。”墙内隐约传来一个女生的呵斥,郑鸢听得是三少奶奶徐瑾瑜的贴身丫鬟秀贞,这听似在给徐瑾瑜准备洗澡水。
这“兰汤”二字只听得郑鸢心中一跳,不由自主便想起那首诗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胸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代之以一种痒麻般的蠢蠢欲动。
作为後世新时代的“五好”青年,不光是chu男,连女人身体都没见过几个,这一浮想联翩,只觉胸中邪火顿起,烧得他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龌蹉想法,他连连对自己呸了几口,只当是那郑鸢本性所使,待想赶紧离开,却怎麽也迈不开脚步,反而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过来,看看面前的高墙。
说是高墙,其实因在院内,目测也不过三米多高,对郑鸢的身手来说,实在不算什麽。
以为自己思想上还在挣紮时,他的身体已退回到另一边,然後一个起跑加速,蹭蹭两步便上了墙。
“我日,怎麽就上来了?”待爬到墙上,晚风一吹,郑鸢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怎麽晕了头似得,就已经上了墙,想要再下去,脑海里浮现出的三嫂那娇媚的模样,又瞬间让他有些迷失了。
顺着丫鬟们担水的方向,看似笨重的郑鸢却显得无比轻盈,竟无人发现房顶上有人,自然,郑鸢也不曾发觉就在不远chu,一个娇小的黑衣劲装蒙面人也在冷冷的注视着他。
幸好,一路房顶是相连的,郑鸢很快到了他的目的地,异常小心的翻开房顶的瓦片,将头凑上去,屋内情景尽收眼底,此chu显是三少奶奶专用沐浴之地,比之自己的小院要奢华很多,偌大的房里,四chu白纱环绕,大门chu,一幅苏绣的偌大屏风竖立,屋内正中,圆木汤桶正蒸蒸冒着热气,显得云雾缭绕,平添出几分神秘来。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是那三少奶奶过来了,趴在屋顶的郑鸢只觉呼女干都多了几分急促。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伺候。”秀贞说到,跟随的几个丫鬟道声“是”,自下去了。
然後,一个曼妙的身影先行步入了房中,只见她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撩人心弦,当真是一位绝色佳人!正是三少奶奶徐瑾瑜。
走到汤桶边,秀贞赶紧上去,解去外衫,露出个殷红的主腰来,平日里,徐瑾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去柔弱无骨,不曾想将衣服一脱,却是不一样的光景,那少妇的丰腴铺面而来,满眼的酥肉,尤其主腰胸前,鼓囊囊的露出一道粉白的沟儿来,深不见底。
顶上的郑鸢“咕噜”的咽了口唾沫,虽还未见全貌,这番旖旎的光景,已让自己下面柔柔的顶在房瓦上,怕再柔些是要将那瓦片都顶破了。
下面的屋内,秀贞的动作并未停,三两下便将三少奶奶身上衣裙褪去,郑鸢脑袋“嗡”得一下,便似炸开一般,那丰满的身躯,状若含包待放的蓓蕾,酷似粉装玉琢,感觉着体便酥,那白到耀眼的肌肤、那酥糯嫩滑的丰臀、那一只手绝对握不住的胸儿,甚至那胸前亭亭玉立的两点都尽收眼底,郑鸢只觉鼻子一热,一股热流与下体热流同时流了出来。
“他娘的,竟然流鼻血了,丢人。”郑鸢一抹鼻子,悻悻的。倒让刚刚摸过来的黑衣劲装人冷对之余又有些好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有些好奇的也轻轻捷开了一片瓦。
此刻,徐瑾瑜已进了汤桶,曼妙绝伦的娇躯掩盖在了水面以下,露出个香肩和大半个乳坡来,汤水荡漾着冲刷在乳坡上,映得乳峰闪闪发亮。
“小姐,三少爷今日信里怎麽说?”秀贞显是随徐瑾瑜嫁过来的陪房丫头,口里依旧未改以前的称呼。
“你这骚蹄子,就知道爷惦记你。”徐瑾瑜娇声笑道。
“我哪有。”秀贞争辩道,眼中却是浓浓的期盼。
“三爷说,挂念你的紧,尤其挂念你那一触即流的水儿。”徐瑾瑜咯咯笑着。
“好哇小姐,你又取笑我。”秀贞看似与自家小姐关系匪浅,被小姐取笑後,竟伸出手去在三少奶奶胴体上一阵挠,两女咯咯笑着相互嬉戏着,阵阵水浪乳峰波涛摇曳,这闺中之戏,只看得郑鸢大饱眼福,让那黑衣劲装人也面红耳赤,正要呵斥於他,却见下面画风不知何故的变了。
不知何时,房顶下的汤桶里已安静下来,却是嬉闹中秀贞从後抓住了三少奶奶丰满的双乳,宛若抓住了她的七寸般,顿时消停下来。似乎明白自家小姐的不同,秀贞的双手按在她的胸前轻轻一转。
“秀贞……”三少奶奶一声轻哼。
“小姐可是思念三爷的紧了?”秀贞的小唇紧贴着三少奶奶的耳垂,轻语道,说罢伸出小嫩舌尖来,顺着她的耳郭舔了一圈。
“嗯哼……”三少奶奶失声娇吟了一声,“你这浪蹄子……啊…竟敢戏弄自家小姐……啊……”最後一声“啊”却是秀贞握着她的双乳一阵前搓,双手食指在那乳尖的奶头上一阵快速的撩拨,撩得她浑身发颤,不能自已。
秀贞边爰抚着自家小姐的双峰,边在她耳边、脸颊、颈部亲吻厮磨着,两根手指头拈着她那弹力十足的小乳尖磨搓,只搓得三少奶奶娇喘吟吟,手都不知该如何去放了。
“小姐还骂人家是小浪蹄子。”秀贞娇笑道,“我敢打赌,此时小姐怕是比婢子滑得厉害呢。”
“你…你胡说……”徐瑾瑜喘息着说。
“那敢不敢让我摸摸?”秀贞嬉笑道。
“你这浪蹄子……哼……”後一声闷哼却是秀贞将那手臂探进了水里。
“还说我胡说。”秀贞笑道,脸上也是泛出一种异样的绯红,手在徐瑾瑜双腿间不知在做着什麽动作,只见她的身子随着秀贞手臂的起伏而晃动着,丰乳一摇一荡的,不时将那玫瑰红般的乳头荡出水面来,那忽隐忽现的光景更是诱惑无比,只看得顶上郑鸢大呼过瘾,直咽口水,几乎要忍不住现场脱了裤子自慰了。
“淫贼。”郑鸢正窥得起劲,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只吓得差点毛都炸了,一擡头,不远chu一身材娇俏的黑金劲装人持剑而立,若非黑纱蒙面,郑鸢定能看见劲装人一张俏脸已是红彤彤的一片。
慌乱之间,郑鸢不愧为干了这许久的特务小头子,脑袋急转,并未失态,先是蹬蹬蹬的往外墙跑去,踩得屋瓦哗啦哗啦做响,黑衣人只道他要逃,冷哼一声,却不着急,正要不急不慢的跟上去戏弄一番,却见郑鸢停在了墙上,抽出腰刀大喝一声:“什麽人?!”这一声大喝一下惊醒了大半个院子。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郑宅,还不束手就擒!”郑鸢挥刀隔空喝到,端是大义凛然,倒让那黑衣人一楞,然後大怒,这厮竟是这般厚脸皮,偷窥了自家嫂嫂便罢了,竟这时间里还能想到倒打一耙。
“你这淫贼……”黑衣人话刚出口就被郑鸢给截住了——“你这淫贼,可是想对我家嫂嫂不轨?!还不束手就擒,看刀!”大喊完竟主动挥刀砍去。
黑衣人气得够呛,本就是来寻这郑鸢的,见他这般不知死活,冷笑一声,竟连剑也不伸,见那刀来,也不格挡,刀锋将至,微一侧身便已躲过,然後郑鸢就见一只黑夜里也白的耀眼的纤纤细手伸了过来,正要大喝一声去抓,谁知看去缓慢,实际飞快无比,只觉一股大力击在胸前,就惊讶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狗日的,这娘们怎麽这麽大的力气!”半空里郑鸢目瞪口呆的想到,然後重重的摔到了院子里,饶是他有几分功底,也是摔得半死。此刻,院子里已响起了惊锣,陆续有家丁、护院吆喝着前来。
“淫贼,今日便放你一马,下次再取你狗头!”黑衣人见事已不可为,冷哼一声,飞身而去。
郑鸢挣紮了半响,柔是爬不起来,显是摔的惨了,却见三少奶奶徐瑾瑜已穿戴整齐的站在了堂前,满面通红,端是妩媚,只那翘目盯着自己,怕是要冒出火来。
“这淫贼,见我坏了他好事,竟然骂我锦衣亲军为狗贼!”他狠狠的道,看似愤愤,却是说给旁人听的,嘴里却将黑衣人口里的“淫贼”改为了“狗贼”。
“是吗?”徐瑾瑜愤愤的盯着他,只盯得他心头发虚。赶紧转过头去,连眼神都有些许飘离了。
“怕是要糟,莫非这三嫂子看出些什麽?”郑鸢心虚的暗想。却不知时才屋顶声起时,徐瑾瑜与秀贞虽是慌乱,却也听出脚步声先是从自家屋顶响起,再往外围传去的,而且打斗中她也分明听得那黑衣人声音娇脆,分明是个女子,再由黑衣蒙面女子离去时那句“淫贼”,她如何还不明白究竟谁是“淫贼”。
“出了何事?!”不多时,连郑老爷也惊动了,亲自跑了过来。
“父亲,刚有淫贼意图不轨,幸得我刚回来路过,与他打斗一番,终是不敌,让他跑了。”此时,已有家丁过来扶起了郑鸢,那女子显是含恨出手,一掌下来,虽不致命,怕是也要让他趴上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