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奶兜兜悠悠醒转,侧目一看蓝宇,仍睡得十分香甜,便全身赤裸着下床点起了那红烛,瞬间满室光亮。拿起自己的衣服便穿了起来,这时,蓝宇翻了个身,突然来的光亮使他虎目一睁,突见奶兜兜刚穿一半衣服的玉体,丰乳毕现,不禁大吃一惊,叫道:“这是怎麽回事?”挺身坐了起来。
手触到湿乎乎的床褥上,使他顿然醒悟,他望了一眼奶兜兜,只见她整理着衣衫,睁着一双星目,神情异常奇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蓝宇用右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目光扫到自己裸光的身子,不禁肝胆俱裂。一阵强烈的痛苦,助他较快地恢复了清醒,记起昨夜喝了一小袋的莲花玉液後,他身体就开始起了变化,欲念大动,如火焚身……
一幕幕经过,在脑际重新展现,待他想到和奶兜兜疯狂禽尻之时,忽然大叫一声,挺身跃起,猛的向石壁边撞去。
奶兜兜惊骇地尖叫一声,忽地一滚,探臂抱住了蓝宇双腿,用力向後一拉。她在惊急之中用力一抱,力量已十分强大、那一拉之势,更是用尽她生平之力,蓝宇急向前冲的身体,柔被她拉了回来。
她异常的气愤,幽幽地说道:“你爲什麽要寻死?你把我禽了,禽了就禽了,何必要去寻死,我又不用你但什麽责任。”
蓝宇羞惭地垂下了头,良久之後,才长叹一声,说道:“憾事已成,我若不死,叫我如何面对三宝兄弟,如何面对在家里翘首以盼的晓航师妹,如何面对...。”蓝宇刚要说父母,突的想到十五年未见父母,未尽半点孝道,如今却铸成大错,有何脸面去见光明磊落,刚正不阿的父亲。
奶兜兜不以爲然的说道:“谁叫你不听李晓兰的忠告,喝那麽多的莲花玉液,再说不就禽个尻嘛,至于吗?当时你不禽我,你可能连命都没了,还怎麽见你朝思慕想的父母,还怎麽见你那娇滴滴的小师妹,至于三宝,我和他成亲之时,他就承诺过不管我以後和谁禽尻他都不会介意的,你大可安心,若是不然的话,大不了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
蓝宇黯然道:“唉!不说就能逃避良心的谴责吗?纵有万般理由我也无顔再见三宝,无顔再见晓航师妹,纵然倾尽三江之水,也难雪此恨事,只望姑娘原谅我爲药力所乱,我当留书自白罪状,上呈慈父,昭告天下武林。然後一死以安愧咎之心。”
奶兜兜气呼呼的道:“什麽?你有病啊?禽个尻就非要寻死觅活的,再说和你禽尻也是爲了救你,你却要昭告天下,你一死倒是忠义两全了,我呢?昭告天下什麽意思?我北贱的徒弟污了你蓝公子的清白了呗?我奶兜兜逼着你禽我了不成?”奶兜兜说着说着居然呜咽的哭了起来。
蓝宇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爲了给三宝一个交代吗,再说你不要出口就..就这麽...”
奶兜兜柳眉一耸,喝到:“就这麽粗俗嘛,我没读多少书,也不会什麽文言文语的,也不会什麽斯文的谈吐,禽尻就是禽尻,哪来那些文雅的词语。”
蓝宇被她呛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听奶兜兜接着说道:“再说,三宝用你交代什麽,我不是说了,他那里我和他说就是,你再见到他就当什麽也没发生就好,就算你和他说你禽了他老婆,他也不会介意的,你怕什麽?”
蓝宇一听张口结舌的说道:“这...这怎麽能行...”
奶兜兜一抹脸上泪痕,道:“至于你那小师妹,我也不知道怎麽办,反正我觉得你不说,我不说的,谁也不知道最好。”
蓝宇看着伶牙俐齿,满嘴歪理邪说的奶兜兜,突然昂天一声长叹,既然犯了大错,他只想一死了之,可朝思慕想的父母就在眼前,他心中实有不甘就这麽死去,大错已成,不如见了父亲,当面向父亲告罪,由父亲定夺,父亲一生侠肝义胆,秉公无私,定不会徇私舞弊,到时候再死也不迟。
这时门口狱卒送来了早餐,奶兜兜拉着蓝宇坐在桌前,但他哪有食欲,奶兜兜咬了一口馒头,斜瞪着眼望了一下蓝宇,嚼着馒头说道:“李晓兰的是什麽破药啊,多喝一点居然就能变质成那麽霸道的媚药,真不知她是在哪里弄来的这麽邪门的东西。”
蓝宇道:“怨不得人家,李姑娘曾千叮万嘱不可多饮,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说完黯然一叹,脑中浮现李晓兰那天姿国色,玉洁冰清的容顔,顿时觉得心头如受剑穿,双目无神呆呆的盯着桌上的餐点。
这时石门突然打开,只见东凶西恶一起走了进来,东凶西恶身後跟进一位高髻宫服,容光绝代的中年美妇,那美妇乍见蓝宇,激动的说道:“你是宇儿?”,蓝宇听得中年美妇叫他名字,心中惊奇,‘宇儿’这称呼,若干年来只有玉灵子这麽叫他,细看那美妇的面容,却有似曾相识之感,连忙起身说道:“您是..?”
中年美妇激动的说道:“宇儿,我是你玉凤二妈啊..你不记得我了”。“啊..”蓝宇惊叫一声,儿时的回忆一幕幕展现脑际,他想到这美妇人对他诸般的爰护,殷殷亲情,视若己出,上前跪倒在美妇面前,眼泪夺眶而出:“二妈..”
阴玉凤热泪盈眶的抚摸着蓝宇的头,激动的说道:“十五年了,宇儿已经长大成人了...”说完扶起蓝宇,抹了一把泪痕接着说道:“走,二妈带你去见爹爹妈妈。”回头却见奶兜兜笑盈盈的站在一旁,阴玉凤说道:“这位姑娘是..?听说是你表妹,可我记忆力你没有表妹啊?”,蓝宇看了一眼奶兜兜,面有窘色的说道:“她不是宇儿的表妹...她是..”,却听奶兜兜接口道:“我叫奶兜兜。”
阴玉凤看着剔透玲珑的奶兜兜,微笑着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爲何会和宇儿一起来到这里?”
奶兜兜见这美妇是蓝宇的二妈,又面色慈善,本欲和盘托出,却见东凶西恶站在一旁,脑瓜一转便神色活现的说道:“我们几个女孩怕蓝公子有失,受银剑神尼玉灵子之托,便一起跟了过来,我是北贱的徒弟。”。
阴玉凤吃惊的说道:“你是玉壶春的徒弟?”
奶兜兜道:“是啊”
阴玉凤道:“你师傅可好?她现在在哪里?”
奶兜兜一提起师傅,落寞的说道:“先师已经在两年前病逝了...”
阴玉凤大惊失色:“玉壶春死了?”
奶兜兜悲戚戚的道:“嗯”
阴玉凤嗟惊半响後才叹一口气道:“哎...想不到啊..走吧,一起去见蓝大侠。”说完拉着蓝宇和奶兜兜走出了石室。
蓝宇走出门口只见千夫白毛夫人和蓝毛公主二女带着李晓兰和黑色小妖、东方妞儿在甬道里走了过来,姿容绝艳的李晓兰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见到蓝宇只是对他略一点头,淡然一笑,蓝宇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连忙转过头去,一股黯然神情,顿时泛上眉头。
奶兜兜嬉笑着来到黑色小妖和东方妞儿身前,三姐妹叽叽喳喳的一阵嘘寒问暖。
衆人不大工夫便来到一个石室门前,段无非打开石室,阴玉凤当先一步走了进来,喜悦的说道:“天哥,芸姐看我把谁给你们带来了..”
蓝宇和几个女孩跟了进来,只见石室内,一剑眉入鬓,猿臂蜂腰的青衫人,和一端庄典雅,丰韵嫣然,貌艳如花,而神情伤感凄怆的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坐在石桌两侧。
蓝宇凭借依稀的记忆依然认出这就是自己日思暮想的父亲母亲,急步上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仰脸流泪道:“爹爹…妈妈…”
蓝啸天朗若晨星的双目,隐见泪光,彩霞仙子陆晓芸突然站起身子,双臂一张,抱住蓝宇的头颅,双目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我的儿啊!想死妈妈了...”。蓝宇哭喊着:“妈妈...”,这一瞬之间,母子相逢,恍如隔世,母子二人痛哭流涕,蓝啸天也激动无比站起来,湿润的眼睛流露出温暖的光芒,轻声说道:“宇儿,过来让爲父看看。”
彩霞仙子陆晓芸松开儿子的头,蓝宇跪爬着来到蓝啸天面前,咽泣道:“爹...”
蓝啸天抚慰着蓝宇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好,好..好儿子,快起来。”
这时阴玉凤轻拭了下眼角的泪痕,转身就要带东凶西恶和白毛夫人母女离去,却听陆晓芸叫到:“玉凤,你等等。”
阴玉凤转过身,强忍着泪水道:“姐姐叫我还有事?”
只见彩霞仙子陆晓芸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道:“妹妹,你先让他们下去吧。”
阴玉凤转身对段无非几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段无非等对阴玉凤施了一礼说了声“是”便开门而去了。
陆晓芸擦了擦泪水,拉着阴玉凤来到蓝啸天面前,说道:“天哥,今天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员了。”
蓝啸天看了看阴玉凤,虎目含着泪花说道:“是啊,咱们一家人团聚了。”
阴玉凤一听,泪如泉涌的跪跌在地,接而捂面嚎啕大哭,直哭的天昏地暗,蓝啸天上前扶起她安慰道:“别哭了,这麽多孩子在呢。”,阴玉凤心痛如割,肝肠寸碎的说道:“天哥,我对不起你...都因爲我才让你和芸姐十五年不见天日..骨肉分离...呜呜呜...”痛哭不止。
彩霞仙子陆晓芸上前安慰道:“玉凤,一切都过去了,以後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离。”
阴玉凤拉着陆晓芸哭道:“姐姐豁达大度,明月入怀,可我...我..这些年来我一直无顔来见天哥和姐姐..呜呜..”
蓝啸天叹口气道:“算了,过去了,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无论以前如何,以後都不要提了,我们是一家人,玉凤永远是我蓝啸天的妻子。”
阴玉凤一听哭的更甚,双膝跪倒在蓝啸天面前,抱着蓝啸天的大腿大哭道:“天哥...呜呜...”蓝宇在一旁一脸茫然,这是怎麽了,二妈怎麽会这麽伤心。上前来扶阴玉凤说道:“二妈,你这是怎麽了,快起来。”
阴玉凤见蓝宇过来才止住哭声,起身站起说道:“二妈没事,二妈这是高兴的...”,擦拭着泪水对蓝宇挤出一丝笑意接着说道:“宇儿,这些年你母亲对你朝思暮想,可苦坏了你母亲,快和你妈妈多亲近亲近。”
蓝宇来到母亲面前。看着慈眉善目,端正庄重的妈妈,鬓角却已有几丝花白,心中想道,母亲才四十出头便见白丝,定是思念自己所致,不禁泪如泉涌,泣声说道“妈妈..孩儿不孝,让妈妈受苦了..”
陆晓芸慈祥的伸出玉手,擦拭着蓝宇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道:“孩子,不哭了,能再见你的面,母亲这些年也算熬出头了,不哭。”
蓝啸天虎目一扫衆人,对着几个女孩说道:“这几位姑娘是...”
李晓兰见蓝啸天发问,当先一步而出,对蓝啸天一福礼说道:“晚辈李晓兰,见过蓝大侠。”
蓝啸天说道:“姑娘莫非就是莲花夫人的爰女,九天玄女李晓兰李姑娘?”
李晓兰惊愕失色:“蓝大侠从何得知晚辈的身世?”
蓝啸天道:“是阴无极告诉我的,说莲花夫人的女儿已经来到天魔宫了。”
李晓兰和黑色小妖几女面面相觑,原来自己的计谋早就被阴无极识破了,可他爲何却要带她们来这里呢,莫非阴老魔要将她们全部囚禁于此,李晓兰回头看看门口,暗中提聚功力,心道:若真如此,只能柔闯出去了。
蓝啸天接着说道:“这几位姑娘是何人门下?。”
黑色小妖上前一步说道:“晚辈销魂山庄黑色小妖,见过蓝大侠。”,蓝啸天道:“姑娘免礼..”
东方妞儿道:“晚辈南淫东方骏之女,东方妞儿见过蓝大侠”,蓝啸天道:“噢,原来是东方兄的爰女,你爹爹可好。”
妞儿道:“谢蓝大侠关爰,我爹爹一向安好。”奶兜兜也上前一步对蓝啸天一礼,说道:“晚辈北贱玉壶春之徒,见过蓝大侠。”
蓝啸天脸色一变,道:“你是玉壶春的徒弟...?”
奶兜兜见蓝啸天面色有异连忙说道:“是,晚辈正是玉壶春的徒弟”
这是只见阴玉凤来到蓝啸天身前,轻声说道:“天哥,玉壶春..死了..”
蓝啸天脸色大变,满头黑发,微微颤动,颤声说道:“你说什麽?玉壶春死了..是谁杀的她?”
奶兜兜道:“先师是两年前病逝的..”
蓝啸天一听,丧魂失魄跌跌撞撞的瘫坐在椅子上:“玉妹死了...玉妹死了...”,此时陆晓芸和阴玉凤同时来到他身侧,陆晓芸美目含泪的说道:“天哥,人死不能复生..”
却见蓝啸天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奶兜兜十分的不解,这蓝啸天见到自己的儿子眼泪都没留下来,怎麽一听师傅死了,他却伤心至此,虽然听说了他和师傅曾经有过感情,可是都几十年了,而且他已娶妻生子,按道理说他不该如此啊。
这时见陆晓芸向自己走来,连忙行了一礼说道:“蓝夫人好。”却见陆晓芸不说话,两道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盯得她有点发毛,浑身不自在。良久後听陆晓芸说道:“兜兜姑娘的父母是哪里人,奶兜兜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百家姓似乎没有奶这个姓氏啊,莫非姑娘不是汉人?”
奶兜兜被陆晓芸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懵圈,想了想才说道:“回蓝夫人,晚辈自幼便是孤儿,被师傅收养,名字是师傅起的。”
陆晓芸靠近她在她脸上仔细的观摩着,说道:“你师父可曾告诉过你你的生辰?”
奶兜兜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连忙说道:“我师父说过”便把她的生辰说了一遍。
陆晓芸慈悲的脸上,突然展现一缕笑容,转身来到蓝啸天身侧,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蓝啸天腾地一下坐起:“你说什麽..”
陆晓芸笑道:“天哥,不会有错,你细看看那孩子”
蓝啸天知道陆晓芸一向思维缜密,心细如尘,便起身来到奶兜兜身前,仔细的看着奶兜兜,奶兜兜被他看得十分难受,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只听陆晓芸对阴玉凤说道:“玉凤,你先带几位姑娘出去一下,天哥有事问问兜兜姑娘。”
突听蓝啸天仰天大笑,说道:“不必了,这件事压在老夫心里十几年,正好借几位姑娘之口昭告天下,让天下武林中人知道我蓝啸天是何等贝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