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干清宫君臣叙义·仁寿殿姐弟谈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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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见丁寿脸上坏笑,仁和已知这小坏蛋打得什么主意,相处久了,公主清楚这小子但凡起了色心,求乞告饶俱都无用,既然在劫难逃,索性做好防范,不让丑事真个传到外边,当下匆忙取出怀中香帕揉成一团,塞入自己樱唇之中。

对方知情识趣,丁寿也不再多言,托着公主丰硕香臀,缓缓沉下,粗大阳根一寸寸没入火热腔道之中。

尽管蜜腔湿润顺滑,巨物尽根吞没后,公主身上还是泌出一层细汗,白生生的双腿自然而然盘在了男人腰后,双手也不觉搂紧了男人颈项。

感受着穴腔中不住收缩的肉壁挤压,丁寿也知此间非尽情欢娱之所,尽管下身快意不断,他也一改往日疯狂动作,只是借着车驾行进,扶着丰满雪臀在胯间上下挪动摇摆。

公主府一应卤薄仪从,旗幡招展,浩浩荡荡向城外官宅迤逦而去,城中百姓见天家威严,哪敢仰视,纷纷避道。

微微颠簸的宽敞车厢内,天家贵女娇躯半裸,金丝镶边的凤尾裙卷在腰际,显露出起伏不停的丰硕臀瓣,在雪白臀丘间,一根黝黑粗长的棒儿时隐时现,每一次吞没,盘在男人腰间的白嫩大腿便一阵抖颤,被堵住的樱唇间发出一声快乐满足的哽咽,鬓发散乱,玉容汗湿嫣红,更添娇媚。

春潮滚滚,不独濡湿丁寿胯间乱草,连唇边滴滴溢出的香津,亦打湿了男人肩头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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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清宫。

朱厚照拄着下巴,来回打量着御案下的丁寿,一言不发。

奉召而来的某人被瞧得浑身上下不自在,犹疑道:“陛下,臣下可是哪里不妥?”

“气可消了?”朱厚照吊着眼睛问道。

“陛下所指何事?”丁寿不解。

“还能有什么事,”朱厚照“嗤”了一声,满是不屑,“西北一番出生入死,回来未得封赏,反被人参劾得一无是处,心中岂没一丝怨念?”

“臣罪有应得,蒙陛下宽宥,已是感恩戴德,岂敢妄动无名。”

“假话!”小皇帝撇了撇嘴,“朝中那些官儿们天天想着当国之栋梁,整日不是参这个就是劾那个,连朕都不厌其烦,你这祸水滥觞,日子恐更不好过?”

“自不好受,不过想着陛下登基之初,所遭苦楚更甚,将心比心,臣下心里便舒服多了。”丁寿挑眉笑道。

“和朕递葛是吧?”朱厚照笑斥了一句,随即叹气道:“当时的日子你是伴着朕走过来的,朕是受够了那等苦处,才将国事悉托老刘,图个耳根清静。”

“陛下既知这些言官难缠,何苦还要惯着他们,挑出几个来严惩一番,自然会让他们停了聒噪!”二爷从来都是记仇的小性子,心中早有一本变天账。

朱厚照摆摆手,“台谏虽然讨厌,却不得不立,朝中若无监察之制,百官行事无所忌惮,岂不天下大乱!”

“况且你们虽然一口一个”圣上“的唤我,朕却知自己并非圣人,纵是圣人,难道便无犯错之时,有人时时提醒,拾遗补缺,对人对己,终归是件好事。”

“陛下圣明。”丁寿道。

“瞧瞧,又来了,”朱厚照转下御案,热络地拍着丁寿肩头笑道:“知晓你比外朝那些言官们差在何处么?”

丁寿摇头。

“那些人里颇有些不计朕之好恶行事的,言辞或许激烈,奏事甚或虚妄,这都无妨,十句话里但凡有一句真的,总能起到些警示之用,唐太宗怎么说来着,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而你和老刘一样,只挑朕喜欢的说……”

朱厚照好似很失望地摇了摇头,“老刘这么做,朕不怪他,毕竟朕从小是由他带大,好话坏话早已听腻,可你不同,朕是拿你当朋友的,整日里逢迎颂好,绝非为友之道!”

“陛下垂意,臣铭感五内,但适才之言……”丁寿拱手一揖,“臣不以为然。”

朱厚照非但没恼,反呵呵乐道:“这便对了,觉得朕有不是便说出来,朕哪里错了?”

“陛下没错,错的是两班大臣。”丁寿肃然道:“台谏有规谏之责,但需陛下有过可谏,陛下既无过,妄行谤讪,便是以谏邀宠,以谏邀名,其心可诛,臣不屑为之。”

朱厚照当即乐了,“依你说来,本朝便无可改进之事?”

“倒还真有,只是臣不在其位,有越俎代庖之嫌,唯有先请陛下恕罪。”丁寿道。

“朋友闲叙之言,便是真有过错,也没那么大罪。”朱厚照大度笑道。

丁寿随即将武举改制之事和盘托出,朱厚照果然意动,“武举另加殿试,朕亲临考校……”

“嗯,这个办法好,”朱厚照果然连连点头,“朕也想见见大明天下武艺绝伦的一众人才!”

“揭榜、赐宴皆如文场之制,武状元跨马游街,以示恩荣,如此天下人人争相效用,豪杰亦有进身之阶,何愁将才不得!”

“就按你的主意办,”朱厚照兴奋地捶了丁寿肩头一拳,“出个条陈,交朝中廷议。”

“臣只是引玉之砖,具体条格还要兵部详加斟酌,涉及武选关节,臣也不甚明了,再则……”丁寿讪讪一笑,“臣如今戴罪之身,若由臣下提出,怕会招人非议,陛下还是透个口风与刘部堂,着兵部出具条格,先行部议。”

“你总是想得太多,也罢,让兵部去操这个心吧。”只要事情能成,朱厚照无所谓。

刘至大,给二爷吃闭门羹,爷们让你事照做,丁点儿好处都不落下!

丁寿心底窃笑不已。

“话说你这几日歇也该歇够了,何时回衙门办公去?”朱厚照踱步问道。

丁寿随在皇帝身后,推搪道:“臣如今众矢之的,此时回衙怕……”

“朝中这几日风向也变了,弹劾你的奏章少了许多,延安府那边还有府县联名题本要为你请修生祠,”朱厚照失笑,“你才多大年纪,也不怕折了你的寿算……”

“赵楫他们确是小题大做,臣在陕西所为俱是秉承圣意,真要勒石立祠,也该庙祀陛下才是。”心里明镜儿的二爷故意装傻道。

“朕可不想做个活牌位,”朱厚照脑袋如拨浪鼓般一通晃动,随即落落道:“与其被千万人顶礼膜拜,朕更想做个叱咤疆场的大将军,哪怕出身市井,也活个自由自在,胜过闷在这监牢般的紫禁城中。”

丁寿晓得小皇帝佻脱好动的性子,一个西苑怕是难容得下,叹声气道:“难为陛下了。”

朱厚照苦笑一声,“谁人又好做了,旁人只见老刘与你的威权恩宠,谁人知晓你们做的是朕不耐做、不能做的事!又何尝知晓你二人为朕背负了多少骂名……”

“陛下言重,臣愧不敢当。”

“且听朕说完,朕将朝中大事托付老刘,阃外之事寄予你身,便是拿你二人当作心腹股肱,朝野那些不中听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朕用人不疑,谁又能动得你们分毫,我等君臣相知相得的日子还长着呢!”

“陛下隆恩厚意,臣感激涕零,岂能不竭诚报效!”丁寿躬身长揖。

“你做得已然够好了,除了——那件事。”朱厚照扶起丁寿,促狭地挤挤眼睛。

丁寿心领神会,暗道果然来了,“陛下,那事非是臣推脱延宕,人海茫茫,寻一女子不啻大海捞针,臣一不知其姓名,二不晓其形貌,实在无从下手。”

“那你是没有办法咯?”朱厚照鼓起了眼睛。

这小皇帝怎么娃娃脸,说变就变,丁寿暗暗吐槽,面上却笑道:“也非毫无办法,臣想着先寻一丹青高手,由陛下口述描绘画影图形,如此按图索骥,总好过这般盲人摸象。”

“呸,又是”骥“又是”象“的,将刘姐姐当作什么了!”朱厚照先斥了一句,随即展颜:“不过你的法子还不错,还等什么,快去寻画师来啊。”

小皇帝连声催促,丁寿却不急起身,“陛下,您的事不能张扬,动用宫中画师怕是不妥。”

朱厚照猛然醒觉,“对对对,这事不能让旁人知道。”

“臣觉得还是从民间拣选能人为好,请陛下宽限些时日。”丁寿打定主意这关对付过去再说。

“反正这事交给你了,越快越好。”朱厚照不耐烦地挥手。

“只是征调地方州府,锦衣卫怕是力有不逮。”丁寿开始得寸进尺。

“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朱厚照从袖中取出金牌,随手抛了过去,“呶,物归原主,别再动不动交回来了。”

“谢陛下。”丁寿作势行礼。

“别来这套蒙混了。”朱厚照没好气地拽起丁寿,二人并肩向殿内踱去,“西北弹劾的事你还是与老刘商议下,尽快出个章程,朝中不能这样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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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干清宫,丁寿仰头看看天色,正琢磨是回锦衣卫衙门理事还是直接打道回府,擡眼却见宫门前王翠蝶冲他猛打手势。

“翠蝶姐姐,找我有事?”

王翠蝶只道了声“太后传召”,便扭身而行,丁寿无奈只得跟在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东侧日精门,进了长街夹道,王翠蝶觑了四下无人,放慢脚步与丁寿并肩。

“丁大人,近日可恼了太后?”王翠蝶轻声询问。

丁寿错愕,“没有啊,这几日我都在府闲住,便想触怒銮驾也没那个时间。”

王翠蝶黛眉轻敛,“我说也是,可是太后显是动了真怒,你再仔细想想,可是惹了二位侯爷?”

那俩家伙?

丁寿恍惚觉出点味儿来,轻笑道:“多谢姐姐挂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慈驾果真动了雷霆之怒,弟弟也只得受着了。”

见丁寿浑不在意,王翠蝶未免忧心忡忡,提醒道:“太后此回非同以往,大人万不可掉以轻心。”

“姐姐人真好,心眼儿里疼爱弟弟。”丁寿惫懒笑道。

人家心忧得很,这小子还在那里不着四六的说疯话,王翠蝶心中气苦,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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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寿宫内,慈寿张太后面罩寒霜端坐榻上,冷冷俯视下跪丁寿。

“丁寿,你可知罪”太后沉声喝道。

王翠蝶不禁眼皮一跳,丁寿面不改色:“臣不知。”

太后冷哼一声,“大明设立锦衣卫是侦缉百官,纠察不法,几时让你们稽查皇室,窥探宫闱了!”

难道他与公主的事发了,王翠蝶心如擂鼓,忧心如焚地看向丁寿。

“哪有此事,臣万万不敢领受!”丁寿闻言果然大惊失色,匍匐于地道:“臣受太后陛下恩典,报效尚且不及,怎敢行此忤逆不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