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少爷的二叔是当朝司礼太监刘瑾刘公公,你们还敢放肆,怕是都活的不耐烦啦!”
沈彬两眼一闭:完啦!
果然,胡十八脸色骤变,上前一步问道:“你们是刘瑾的家眷?”
刘二汉趾高气扬地仰着脑袋,“没错,怕了吧?”
全场贼人闻听之后哄声一片,当今天下谁还不知道刘瑾大名,自家竟然不开眼地招惹到这阉人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胡总管,怎生是好?”张华这位皇帝陛下听了刘太监之名,也是心惊胆战,没了主意。
胡十八咬紧牙关,“银子要不得了……”
“哎呦,这时候还谈什么银子,我等的命都要保不住啦!”几个凑上来的“文武大臣”急得跺脚,“胡总管,您老给拿个主意啊。”
“保命好办,”胡十八阴恻恻地一笑,“把他们全宰了,毁尸灭迹,刘瑾本事再大还能查到我们头上不成!”
“杀人灭口?”这确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张华立时意动,可从刘青鸾扭动挣扎的窈窕身姿上瞥过,目光中又流露出几分不舍。
“胡总管,这人不妨过了今夜再杀不迟……”
胡十八会意,躬身道:“陛下尽兴。”
“小娘子,快随我朕来吧——”张华再度扑上,刘青鸾双脚连踢,咒骂不已。
“恶贼,快放开我姐姐!”眼看二姐受辱,刘二汉同样挣扎叫骂,直到肚子上狠狠挨了山贼一棒子,才算消停下来。
“额与你们拼了!”刘景祥挣扎站起,可还未到近前,便被几个喽啰头目摁住。
“先把这老东西埋了。”胡十八冷声下令。
几个喽啰拖着刘景祥便向外去,沈彬此时万念俱灰,差事砸了,究问起来自己难逃干系,怕是贴上阖家性命也未必能息刘瑾雷霆之怒,沈家香火要断咯!
“爹——”眼见父亲遇险,刘青鸾不知何处升起一股力气,玉足挣脱张华掌握,飞腿将他蹬了个跟头。
“臭娘们!”摔得不重,却教张华在“群臣”前失了颜面,张华恼羞成怒,“弟兄们,把这小娘皮扒光,大家一起狠狠地干!”
“陛下与民同乐,真乃有道明君。”胡十八戏入得深,这时候还不忘奉承一句。
一众匪首有日子没开荤,难得寨主陛下吐口,一个个面露淫邪,揎拳掳袖地围了上来,将一向骄矜刁蛮的刘青鸾也吓得哇哇大叫。
“放开我妹妹,我来伺候你。”
声音脆如莺鸣,众人回首,只见一直昏迷不醒的另个少女也已醒转,两行清泪淌过玉颊,惹人生怜。
“姐——”刘青鸾不禁悲呼。
“大美人,你也醒了?”张华望着刘彩凤,心中直发痒,这女子昏迷之时还不觉显,自个儿心思都放在那早醒的泼辣丫头身上,此时见她星目含泪,远山凝愁的楚楚可怜模样,心如铁石的他都觉得好像被针扎了一般,戏文中常说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过如此吧。
“放了我家人,我把身子给你。”刘彩凤紧抿薄唇,声如子规啼夜,凄凉哀婉,她不同刘青鸾有功夫底子,药效才过,可醒来后看了眼前场景,如何还不知一家人危在旦夕。
“放明白些,而今陛下想要什么,你们还能不给嘛!”胡十八因某些原因,对美女的免疫力要强过他人,此时还有心呵斥。
“我一家人平安,我随你处置,否则——”刘彩凤唇边一丝鲜血渗出,“我便是自尽也不会遂了你的意。”
“别别,只要你随我入了洞房,我朕保你一家无事。”张华着实慌了。
“陛下……”胡十八还要再劝。
“闭嘴!”张华厉叱一声,“他们几个老弱妇孺,寨子里也不差这几口饭,养着就是了。”
喝退胡十八,张华令人将刘彩凤放下松绑,刘彩凤泪眼婆娑地向刘景祥盈盈一拜,“女儿不孝,不能再膝前侍奉爹爹!”
“诶,你……你何必……诶!”刘景祥老泪纵横,唉声叹气。
“姐,你别做傻事!”刘青鸾急声劝阻。
“青鸾,你性子也该收收,将来找个好人家,二汉……”刘彩凤目光转向了疼爱的幼弟。
“姐——”纵然再不成器,此时的刘二汉也止不住泪眼汪汪。
“听话,别再惹事气爹爹啦。”刘彩凤噙泪嘱咐。
“好啦,别没完没了,等明儿一早你们再慢慢叙旧吧。”张华早已不耐,弓腰将柔软娇躯扛在肩头,急不可耐向他的后堂“寝宫”走去。
刘彩凤不哭不闹,顺从地趴在贼人背上,唯有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洒了一路。
“胡……胡总管,这就完了?”折腾半晚上,大起大落太多,几个匪首有些弄不清状况。
“陛下有旨,还能怎么办?”胡十八反诘道。
“娘的,合着一晚上银子没有,娘们也就他一人睡啦!”几人爆了几句粗口,围坐喝起了闷酒。
胡十八不动声色,暗中招手唤来一个随他上山的心腹丐阉。
“交待你的事怎么样了?”胡十八低声问道。
“按大哥吩咐,库房守卫大多换上了咱们的人。”
“好,今晚收拾细软,咱们走他娘的。”
“大哥不是说将来取而代之么?”心腹讶异。
“惹了不该惹的人物,这山寨就是个烫手山芋,沾不得啦。”胡十八话语中也透着一股子惋惜。
心腹作为张华陛下的内侍也一直在侧,今夜的事他也看在眼里,“瞧那几个对张华作为不满,咱们挑唆几句让他们按您的意思把人灭了不就是了……”
胡十八摇头,“你当朝廷衙门都是吃干饭的,平日没抢到他们头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还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刘瑾家眷失踪的事情传出去,甭说锦衣卫,地方州县怕会是恨不得掘地三尺,你以为能瞒过几天!”
“可库房守卫里还颇有几个张华死党,真动起手来怕是会闹出些动静……”
胡十八狠狠揉了揉鼻子,眼神向刘家人身上一瞥,“放心,我来将动静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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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雪润娇躯往宽大木床上一丢,张华拿起案上一个银制酒壶,嘴对嘴喝了个痛快。
舒畅地抹抹嘴,张华乜着刘彩凤道:“我朕看得出来,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只要好好服侍我朕,保证你一家平安。”
“说话算话,你先发个毒誓。”刘彩凤秀发蓬乱,语气坚定无比。
“好好我发誓,如果我朕张华说话不算,就死在美人你的肚皮上,行了吧?”张华淫笑道。
刘彩凤气得玉面通红,“不行,重新来过,必须是毒誓。”
“差不多得了,算了不说,说了不算,你小孩子过家家呢。”张华嬉皮笑脸向床上凑去。
“你若不赌咒发誓,休想碰我!”刘彩凤向床头缩了缩身子。
“床都他娘上了,还跟我朕装个鸡巴!”张华欲火已经冲向顶门,再也按捺不住,虎扑了上去。
刘彩凤惊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将张华掀开,挣扎起身逃开。
一声裂缯,刘彩凤背部衣衫被张华一抓撕裂,光滑美丽的脊背现出大半,隐约可见细细的肚兜系带,刘彩凤仓皇回身,面朝着张华踉跄后退。
“往哪儿跑啊,大爷嘴里的雀儿还能让它飞了!”张华步步紧逼。
挺翘香臀顶到了身后桌案,刘彩凤步子不由一顿,张华立即合身扑上,将她摁在桌上又亲又啃。
臭烘烘的嘴巴让刘彩凤恶心欲呕,拼命闪躲,却如何挣得过身强力壮的张华,急切间手边摸到一物,想也不想朝贼人额头砸去。
张华一声惨叫,双手不觉松了,刘彩凤立时挣起,原来适才不经意间竟拿了案上酒壶。
“臭娘们!”张华眉角绽裂,鲜血直流,面目狰狞可怖。
眼见张华缓缓逼近,刘彩凤步步后退,拿着已砸变了形的酒壶挡在胸前,颤声道:“你不要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想死还不容易,大爷帮你!”张华一个跨步窜到刘彩凤身前,抓住她的秀发向床头撞去,“哐哐哐”一连数下,直将这柔弱女子撞得昏死过去。
“给脸不要脸!”张华骂了一句,再度将瘫软如泥的身子丢到了床上。
将白嫩玉背和粉颈后的两条绳扣扯开,翻过娇嫩身躯,狗熊般的身躯骑跨在纤柔腰肢上,呼呼喘了几口粗气,一把扯开刘彩凤的立领长袄,连着粉缎刺绣肚兜一同拽掉,随着最后的束缚除下,张华呼吸瞬间停滞了……
昏黄的烛光中,玉体毫无遮掩,柔若无骨,每一丝曲线都令人迷醉,酥胸盈握,温润丰挺,两点粉红嵌在雪白乳峰之上,迷离炫目。
张华只觉眼前一片晕眩,他越想看得清楚,眼前却越是模糊,伤口血滴不断滴入眼中,怎么也擦不干净,血滴坠落在苍白娇躯上,白的更加耀眼,红的更为刺目!
张华脑子已然全是空白,他像野兽般嘶吼着,拼命撕扯着身上衣物,挺着被欲火烧灼直欲涨裂的阳物猛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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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十八缓步踱到刘青鸾身前,仰头看着一脸倔强却泪水不停的少女,“你生得命好,你叔叔一人得道,你们全家跟着鸡犬升天……”
刘青鸾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胡十八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道:“刘瑾不过是命好,得了皇帝宠信,要是容我进了宫,哪还有他的位置!”
“你也配合二叔比!”刘青鸾满是不屑。
“为何不能比?大家都是阉人,我想进宫搏个出人头地有什么错!既然已进不得宫,不人不鬼地在京师讨个生活又招谁惹谁啦,刘瑾那阉狗恁狠毒要将我们斩尽杀绝!”胡十八怒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