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奏请,这倒是难办,说起来那小子也未遭什么磨难,不过回家歇上几日,事情查清便可复职,不必急于一时,便给王鏊个面子吧。」张太后蹙着蛾眉轻声说道。
知道你难办,张太后是个护亲护短的性子,王鏊继室张氏的兄弟张麒,娶了太后母亲金太夫人的妹妹,虽说弯儿多拐了几道,好歹八竿子也能打着,就为了让亲妈在耳边少叨叨几句,太后还真不愿没事招惹王老头。
虽说心里有数,丁寿还是装出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讪讪道:「既如此,便罢了吧,旁的事也不须说了。」
「诶,这小子,哀家还能都否了你,快说。」太后却是不依。
「通政司右通政韩鼎年老家居,臣想念他当年治水安平,多有劳绩,以通政使之职起复。」
前面那个不过是饶头,如今丁寿才把真实打算说出,果然还没说完,张太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依你同陛下的情分,这等事还要哀家说和什么,自去奏请便了。」
「陛下自会赏微臣这个薄面,可是……」丁寿哈腰谄笑,「昔日韩鼎弹劾二位侯爷不法之事,虽年头久远,毕竟惹了您老不快,若您不发话,借小猴几个狗胆,也不敢在陛下前张口呀。」
扑哧一乐,张太后嫩白手指掐着丁寿脸颊道:「这张嘴呀,能把死人说活了,哀家依了,照你说的办吧。」
「谢太后恩典,臣这便去了。」目的达成的丁寿起身告退,整日在这装傻卖萌的,二爷心累得很。
「诶——回来。」这小子转身就走,太后还没回过神来,不禁移步下榻追了一句。
「太后还有什么吩咐?」丁寿蓦身问道。
「没什么。」自觉失态的太后又坐回到榻上,「过几日中元哀家要去皇姑寺进香,你陪着一道去吧。」
「啊?!」丁寿瞠目挢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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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翠蝶姐姐,太后怎会想起去皇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