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秤金享受着苏淮的服侍,懒洋洋地说道:「舍不得又如何,这道坎过不去啊。」
「听闻唐一仙那小娘而今可是魔尊的入室弟子了,她与雪里梅这俩丫头的情分可是不浅,要是找起后账来……」苏淮将心中忐忑说出。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出主意发卖苏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一秤金横眉冷笑。
当时不是老子气晕了头么,苏淮没敢说出心底话,谄笑道:「属下当时没想那许多,而今么,真是有些后怕。」
「八百年前结拜的姐妹,难不成因为她的面子便养两个活祖宗,魔门中可没这许多情义可讲,况且……」一秤金「嗤」地一声讥笑,「有摇魂荡魄二位使者在,也轮不到她说话。」
「唯一可惜的是,这几棵摇钱树便这般都没了,还不知要耗多少心血才能调教出新人来,这一次咱们可得捞足了本钱。」一秤金粉拳一攥,狠狠说道。
苏淮觉得牙床有些肿痛,「这两家有权有势的,会出大价钱么?」
「所以啊,我才安排个好日子公开竞价,他们这些大门大户的,活的不就是个脸面么,一个人起了头,另一个能落下这面子。」一秤金得意笑道:「咱们就等着赚个盆满钵满吧。」
「舵主您将这梳拢和赎身两好合一好,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呀。」苏淮嘿嘿石更笑,挑起拇指道:「妙啊!」
「咱们宜春院连洞房都给操持妥了,这几位爷还不该好好打赏一番。」
取笑一番,一秤金轻浮的笑容逐渐凝重,沉声道:「南边传信来,魔尊出关在即,咱们这边也该费心思置办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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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书房。
「玉堂春被人赎走了?」丁寿问道。
「是。」程澧垂手肃立在案前,恭谨回复,「赎人的是一个山西的马贩子,花了一万两银子。」
「雪里梅还要竞价决其归属?」
「小的无能,差事没有办好。」程澧俯首认罪。
「与你没什么干系,能在国公府手中把人留下,没丢下爷的面子,也该记你一功。」丁寿大度地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