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翠羽惊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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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东山,秦淮河波声隐隐。

翠羽阁内红灯chuchu,香风阵阵,行院内随chu可闻歌舞吹弹的靡靡之音。

大堂内有许多散客,也是衣冠楚楚,倚红偎翠,说笑无忌,只不过眼睛都不时瞟向堂上高台,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堂上二楼分置成数个雅轩,每个雅轩装饰皆是富贵堂皇,门窗桌椅、案几屏风皆仿古制。壁上挂有几轴金碧山水,轩外临堂chu都有一方小小露台,露台两面绿荫覆盖,盆景簇簇,看不清两边情景,便于轩内客人独chu私谈。

一间雅轩内,丁寿和魏国公府的小公子徐天赐相对小酌。

「申之,哥哥我还有一摊子事要办,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二位爷脾气相投,同样不着调,上次便一见如故,这次丁寿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徐天赐一反常态,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请托南山兄帮着寻个前程。」

「前程?」丁寿睁大了眼睛,「老弟喝醉了?」

徐天赐摇头。

丁寿掰起了手指头,「大明朝六个国公,黔国公世镇云南,现在这位都不是老国公的种,能袭公爵都是赚的;保国公而今才传了两代,能不能传第三代还得看运气;如今同守备南京的成国公和北京的英国公,这都是靖难时才得的世爵,老弟乃中山王之后,开国世袭魏国公,与北京的定国公一脉同宗,再有仁孝皇后的情分,与当今万岁是实打实的亲戚,还担心什么前程!」

将满朝国公数了个遍,至于那个被当成宠物养的衍圣公,丁二爷连提都懒得提。

「哥哥诶,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哟。」徐公子一脸苦相,倒出满腹苦水。

「徐氏一门两公,看着荣宠无比,架不住祖辈们不争气啊!」徐天赐也真是借着酒劲,什么话都敢说,「高祖辉祖公在靖难时便恶了太宗,要不是有祖姑奶奶的面子,这一嗣怕是早没了……」

「太爷爷那辈也是个不长心的,平日行止荒唐些,太宗爷也不忍治罪,可进京觐见,连招呼都不打自个儿就跑回来了,这不是作死么,到头来罢爵为民,幸得仁庙登基,才复了爵位,万幸……」

「咱这边好歹还有南京守备的差事,定国公那边更别说了,一个比一个不着调,一个在太宗大丧期间饮酒作乐,连仁庙都看不下去了,被褫夺冠服岁禄;另一个就更别说了,疯疯癫癫的上街乱打人……」

丁寿知道徐天赐说的是两年前才去世的定国公徐永宁,帮着分辨几句,「定国公也不是逢人便打,只打那些为非作歹的显贵子弟……」

「说的就是啊,放着无权无势的百姓不欺负,专挑有权有势的打,正常人谁能这么干!!」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丁寿无语承认。

「疯来疯去疯出事了吧,把皇帝制书都毁了,无职无权的闲住几十年,这一支短时间缓不过劲儿来,所以,小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