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怎么样?”朱厚照关切问道。
“哀家小门小户的,不劳皇上费心。”张太后将螓首到了一边。
“母后……”朱厚照面露窘态。
“陛下且先回避一下吧。”丁寿看了眼赌气头的太后,对朱厚照劝解道:“待太后消消气。”
朱厚照点了点头,“也好。”
看着朱厚照出了宫门,丁寿对翠蝶道:“有劳王宫人请太医院梅太医前来诊治。”
待着屋内无人,丁寿苦笑道:“气大伤身,太后您又何苦?”
“唉~~”,长叹一声,张太后过身来,面色苍白凄苦,“以为有了儿子能做终身之靠,谁想他与哀家终不是一条心,早知如此,就该……”
自觉失言,张太后住口不语。
“皇上也有难chu。”丁寿半跪榻前,“二位侯爷平日行径确是太过,就拿与庆云侯争利之事来说,数百人持械相斗,京师震骇,若要陛下当作无事发生,未免自欺欺人。”
“再不成器也是哀家的兄弟,若不护着他们,怕是该求太夫人过来聒噪哀家了。”张太后愁苦万端,她也是心累,总不能拦着自个儿亲娘进宫吧。
“其实陛下心中还是有着母家的。”丁寿道。
“哦?”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张太后有些不信道:“何以见得?”
“先皇时恩准寿宁侯乞买残盐九十六万引,陛下登基甫始,便在一力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