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寿接过一看,好么,第一条就是谋逆大罪,后面什么强夺人田,草菅人命,林林总总,怕是够那二位来来回回上十几次法场的。
“二位侯爷谋逆,怕是……”二张在朝中跋扈不假,可他们要造反,谁跟着啊。
“假的。”刘瑾答得干脆,“除了第一条,都是真的。陛下震怒,如今那二位正在家里哆嗦呢,银子都使到咱家这儿了。”
“哪一位壮士够胆击登闻鼓状告二侯?即便胜了,太后震怒,怕也难逃一死吧。”丁寿真想见识一下这位一心找死的猛士。
刘瑾轻扭眉心,眼神示意白少川来说。
“壮士未必,不过是一妄人。”白少川轻笑,“丁兄可知寿宁侯府有一唤曹鼎的奴仆?”
“知道。”丁寿点头,这位还和小皇帝在宜春院争风过呢。
“曹鼎与其父曹祖相chu甚劣,这曹祖曾数其恶行,求告督公,不过督公观此人神志不清,言多虚妄,着人将他押回原籍。”白少川娓娓道来,“曹祖认为无人惩治其子,是因寿宁势大,连带恨二侯入骨……”
这算是恨屋及乌吧,两辈子总算看见坑儿子的了,丁寿为这位曹爷点赞。
“督公当年虽未理其事,但也暗中差人打探二侯劣迹,既逢丁兄与之交恶,督公便想起了这颗闲子。”
刘瑾接过话头,“小川快马南下,那曹祖心中早有执念,要他击鼓告人,自无不允。”
听完其中纠葛,丁寿躬身向二人道:“谢督公费心,劳白兄辛苦。”
刘瑾一笑,不置他言,白少川却侧身避过,“区区小事,只望革儿孛罗死讯传来,丁兄莫要寻白某的晦气才是。”
丁寿勃然变色,戟指白少川道:“什么,你杀了革儿孛罗……”
白少川神色淡淡,“怎么,丁兄莫不是要为那鞑子与白某反目不成?”
丁寿指着白少川,“你二人无冤无仇,为何……”自己还骑着人家送的宝马呢,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