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话从何来,若非抗旨,末将还是您帐下游击,岂敢随意抗命,信自然是送到京师了。”桂勇很是委屈地说道。
“哦?”这话让车霆很是惊讶。
“不过末将找的信使是个废物,可能送错了地方。”桂勇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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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素色信笺静静置在书案上。
大明帝国的两位阁老与一位侍郎相对枯坐。
“刘瑾将这信封送过来究是何意?”王华扫视着两位上官,开言问道。
“若不想受池鱼之殃,就少管闲事。”李东阳那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留下信,就如利剑在手,看他指向何人了。”
谢迁扫了眼信封上的字:恩师木斋公亲启,学生车霆拜上。笔法遒劲,力道十足,他平日最欣赏这个门生的字,可如今这封信却把他架到了火上。
“可我等并不知这信里写了什么,也许只是震卿的问候之语。”王华真的担心这位同年。
“也许说了很多不该说的。”李东阳伸出修长的手指,将一个将要落在茶盏里的飞虫弹开,“不能让他牵连更多的人。”
王华来回踱了几圈,闷闷地道:“哺育马种,震卿也是为国之举,为何不能奏明朝廷,请旨而行。”
李东阳睁大了眼睛,不想王华说出此言,谢迁对他报以苦笑,王实庵是实诚君子,不谙官场世故,否则如今也不会止步于区区一个礼部侍郎了,边市贸易牵扯多方利益纠葛,拿到朝廷明面上便有太仆寺接手,这会断了多少人的财路。
“还好,私开边市不算大罪,无非降职申饬,即便是革职,等个几年,也可以再谋起复。”谢迁也不知道此言是在安慰王华,还是开解自己。
李东阳花白的眉毛抖了抖,私开边市,仅止于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