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礼、户、兵、工五部都在长安街南沿着御道一字排开,二人边走边聊已到了兵部门前,正见一武官被里面人推搡了出来。
那武官身穿五品熊罴官服,却被后来走出的身着鹭鸶补子的六品文官大声呵斥:“快走,你这人好不晓事,都说了你的事缓几日后再议,却没完没了天天过来聒噪。”
那武官被推搡得立足不住,却还是陪着笑脸:“大人开恩,末将已在京城迁延半年,还请大人速批文书,末将也好回营复命。”
“兵部公务繁忙,岂止你宣府一家,且安心等着。”文官仍不假辞色。
武官面露恳请之色,“大人体谅末将,大战之后将士犒赏抚恤若再不下,军中怕会生出变故。”
文官面露不屑,“怎么,尔等军汉还胆敢要挟朝廷不成?”
“末将不敢。”
文官嗤的一声冷哼,“谅你也没这个胆量。”
卑躬屈膝连个好脸也没混到,武官也有了心气,道:“卑职的心意孝敬已经给过了,若还有他意还请大人指点个章程,末将绝无二话。”
文官勃然变色:“说个什么浑话,不知所谓,来人,将这浑人乱棍打出。”
守卫兵部的兵马司官兵当即乱棍挥出,那人不敢招架,跌跌撞撞的被轰到街心,正巧碰上了丁寿二人。
丁寿打眼一瞧,“三哥,怎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