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波斯密信(2 / 3)

六朝清羽记 弄玉&龙璇 3651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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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教呢?”

程宗扬抬起头。小紫笑吟吟道:“月霜觉得委托人好像和拜火教有关,你们在大草原上遇过,她对这事很在意呢。”

程宗扬心里升起不祥预感,小心道:“那丫头什么都跟你说了?”

小紫挺起胸脯。”你的事我全部都知道!还知道你跟她上过床!你这个无耻的淫贼!”

“我干!你肯定用什么妖法吧!我才不信月霜会告诉你这些!”

小紫抱住手臂冷笑一声:“程头儿你眞没用,一骗就骗出来。”

又被骗了!程宗扬心里惨叫。小紫已经用力踢了他一脚,“好啊,你敢和她上床!”

“误会啊!我们之间完全是误会!”

程宗扬抱着腿叫道:“你若觉得吃亏,我也陪你上床好了!”

“讨厌!”

“喂,别跑啊!刚才你答应过让我亲一口的!哎哟……”

在船上相chu几天,程宗扬和雪隼佣兵团的汉子已经混熟了。初始大家对这个六扇门的年轻捕快有点戒心,程宗扬赶紧解释只有自己小姨是六扇门的人,他本人是做生意的,跟六扇门没什么关系。冯源沉吟道:“我说副队长在六扇门好端端的,怎么非要跑到晴州当佣兵,原来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啊。”

老张道:“副队长和你的事,是你小姨牵的线吧?我看她们两个很要好啊,这雨天整日待在一起。”

新加入的佣兵汉子道:“哎哟!你不会就是和小侯爷光屁股在船上跳舞那个吧?可不是!整个建康城都知道了!眞的不是啊?我说你看起来也没那么不要脸嘛!喂,六扇门内斗的事究竟是眞的假的……”

敖润道,“六扇门!六扇门!你们少说点不行吗?喝酒!喝酒!”

敖润喝了两碗,喘气道:“老程啊,你那天一脚把我踢晕,后面的事我没看到,但泉捕头……那功夫可眞邪门!”

程宗扬道:“郑捕头的拘魂锁也很邪门嘛。幸好我姨奶奶来得及时,要不我小命就没了。这件事六扇门自己去办,咱们就别管了。来!喝酒喝酒!”

靠着小紫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话,终于把瓠山发生的事支吾过去。接下来谈起生意,大家分外相得。敷润口沫横飞地说:“我们雪隼慵兵圑可是晴州一等一的大团!宗旨就是公平、正义、勇气和责任!老程你若有货就交给我们雪隼佣兵圑!别管是不是远在天边,都保证给你顺顺利利送到!你瞧我这些兄弟,老张!八极门的高手,一身横练功夫,早就是第四级入微的境界!放哪儿都响当当的!副队长就不用说了,正经的巾帼不让须眉!冯大法,平山宗的大法师!一手火法出神入化!你去打听打听,像我们雪隼圑这样每队配一名法师,有几个佣兵圑能做到?不说远的,建康城赫赫有名的云家,在晴州的货物也是我们押运!”

“你们和云家也挺熟?”

“那当然!云家在晴州有好几间商号,都是云六爷亲手打理。他跟我们团长薛延山、副团长石之隼都是过命交情!不瞒你说,老敖这次到建康就是从云家得的消息!”程宗扬笑道“……越说越近了。云家和我也不是外人,这顿我请客!”

“哪儿能让你破费!”

敖润把口袋拍得山响,“我们雪隼团有的是钱!”

程宗扬也不推辞。”正好我有事要和云家联络,沿途有没有云家的商号?”

“前面就是扬州,船要在码头泊一日。喂,老张!”

敖润头道:“云家在扬州的商号叫什么来着?”

“就是云氏商会在扬州的支号,掌柜也是云家的人。”

敖润道:“坐船坐得难受,正好上岸散散心。到了扬州,我陪你去!”

说话间旁边传来一阵轰笑,敖润头道:“冯大法!又干嘛呢?”

冯源盘膝坐在甲板上,在他身前数丈距离放着三盏油灯。这位平山宗的大法师左手平放,掌心向天,右手食指、中指竖起,放在左掌上,垂眼默念片刻,然后大喝一声,“疾!”

冯源戟指往前一挥,三盏油灯有两盏同时跳出火光。另外一盏被劲气鹿倒,灯油洒了一地。

冯源收回手,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

几名佣兵汉子纷纷道参,“不错不错!有点道行!”

“这戏法变得好!”

老张怪声怪气道:“冯大法,可你这戏法有什么用?”

冯源哂然道:“用chu大了!别看你一身横练功夫,我隔空往你胸口一指就能在你胸口烧个洞出来。”

“得了吧!谁打仗时怀里揣个油灯让你点呢?”

老张道:“就算你法力涨十倍,能挥出个火球,起码得两个呼女干时间吧?我一步跨过去,先这么一刀,再这么一刀!你还没施完法就把你大卸八块,扔水里喂鱼了!”

冯源叫道:“死老张!看我冯大法师的猛火诀!”说着用力一点。

“啊!”老张惨叫一声,梧着胸口一蹦三尺高,“砰“地倒在甲板上。冯源吓得跳起来,“老张!你没事吧?”

老张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怪笑道:“玛大法,你的手艺还差点儿啊!”

“呸!我点!再点!”

冯源正点得高兴,旁边忽然有人叫道:“哎哟!火!”

甲板上的灯油不知什么时候被点着,一群汉子连忙捡起东西扑打。敖润也吓了一眺:“胡搞什么!船上也敢玩火法!冯大法,烧了船你赔啊!”

冯源连忙道:“不玩了!不玩了!”

众人手忙脚乱扑灭火势,幸好灯油不多,没有酿出事来。程宗扬蓦然想起一件事,头却不见敖润。他叫住冯源,“敖老大呢?”

冯源挤眉弄眼地笑了两声:“副队长刚才把老大叫走了,没往这边来。”

船上这些天月霜一直没有理睬自己,落在这些汉子眼中又是一桩笑谈。不管怎么说,比起一见面月霜就想要自己的命,现在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程宗扬道:“冯大法,你们练火法的用过火药没有?”

“火薬?”

冯源皱起眉头。老张插口道:“你说火器?那东西宋军使过,叫突火枪,弄根竹筒,里面塞上药、装上火捻,一点火喷出去。好像是个姓武的……”

冯源道:“武穆王!人家姓岳!”

“对对!”老张拍了拍脑袋,“那玩意儿不好使,打不着人,不小心倒把自己给伤了。后来换成铸铁的更麻烦。火药塞少了只能打几步远,一股烟就没了。塞多了,铁筒一炸,手都保不住。不多不少,打球不准!”

老张一番话说得程宗扬大笑起来。多了炸膛、少了没劲,不多不少又没有准头。看来岳帅的火器和玻璃一样,费了不少工夫也没成功。枪械的制作和t不一样,六朝的丝织工艺除了没有工业化,其它方面既有长时间的技术积累,也有熟练的技术工人;只要提供合适原料和设计,要做出丝袜并不难。但枪械制作在这个时代最困难的不是发明子弹,或者提供枪械制作原理和设计想法,而是制作的精度。这牵涉到采矿、冶炼、模具、技术工匠、エ艺流程等一整套内容,每一件都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不断试验和技术积累。即使以岳鸥举的雄厚资金和实力,也不可能在十几年内完成几百项创新。

自己对枪械的了解不会比岳鹏举更多,岳鹏举已经尝试失败,自己可以打消短时间内造出枪械的念头。如果退一歩,做一个简单的爆炸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