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华辨(2 / 3)

烽火烟波楼 子龙翼德 4924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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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尔雅正端坐在布置得温馨舒适的红床之上,红窗紧闭,红烛摇曳,慕容尔雅安静的坐着,脑子里却是想着很多很多。

女人思绪最多的时候便是这新婚之夜,盖着不能摘下的红盖头,穿着这一辈子最美的红衣裳,静静的等待着郎君的到来,而这份等待一般又要很长一段时间,足足从中午时分等到晚宴过後,故而这段时间往往成了女人一生中最多回忆遐想之时。慕容尔雅自幼便生得端庄娴静,颇受家人喜欢,幼时也跟着先生启蒙,不出十岁便得了个小才女的称号,「诗香若惊鸿,尔雅胜国风」,这一句便是尔雅十四岁那年随父亲参加国子监的诗会,斗诗赢了国子监的学子之後,国子监祭酒吕大人所评。而随着年龄增长,尔雅便越发不像个闺中小姐了,不知何时起,尔雅向往起了「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的世界,渴望走出深闺,看一看那世俗江湖,直到她遇见了秦风,那个紫衣翩翩一剑西来的「秦公子」,那个救她於危难之间,带着她走马看花的秦公子,忽然间,她不再向往江湖,那一次自江南回来,她便开始向往平淡。她依稀回忆起那日带着秦公子去的小酒馆,她精心准备了一个多月才学会的几道菜肴,那一日,她几乎都想着说出「愿为君日日烹厨,夜夜诵书」这样的话,可终究是碍於女儿家脸面,未能出口,可那一日之後,她再也没见过秦公子了。

「咯吱」一声,红门轻轻推开,正回忆着也秦公子相chu之时情景的慕容尔雅却是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秦公子?」

来者自然不是秦风,吴越嘿嘿一笑,心中早已想好如何chu置於她,故意温柔问道:「娘子所念何物?」

「啊?」尔雅听得是吴越的声音,心中万千情丝骤然拉回,想到此时此刻她已是此人的妻子,再也无法与那秦公子作何幻想,不由心中一黯,亦不知如何回他。

吴越也不追问,走得近前来,听着慕容尔雅越发急促的呼女干之声,不由越发得意,伸手取来那放在床脚的玉如意,轻轻将那大红盖头向上一掀,红帘之下,慕容尔雅那温婉可人的娇美玉容便浮现眼前,慕容尔雅骤然见得吴越如此靠近,那双眼睛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流连,不由羞得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而吴越哪肯就此放过她,当即轻轻勾手,将慕容尔雅的下颚轻轻勾起,柔声道:「娘子!」

按照规矩,慕容尔雅此时应当唤他一声「相公」以作回应,可慕容尔雅不知为何,那一声「相公」始终卡在喉中叫不出口,只得轻轻头,尽量不去看他。

吴越也不着急,收回手来,慢慢解着自己穿了一天略显臃肿的新郎红袍,那慕容尔雅见他未有动静,好奇之下却是稍稍转过头来,却见着吴越正脱下那上身衣物,露出一身瘦削的白肉,不由得咋舌大呼:「你,你干什麽?」

吴越脱衣之时自然眼睛不会从佳人身上移开,见得尔雅回头,当即伸出手去,正搭在慕容尔雅的肩头,柔声道:「娘子,今夜之後,我们便是夫妻了。」

「我、我…我还未准备好。」慕容尔雅虽知这吴越所言不虚,可此时此刻她依旧难以接受这一现实,只得用「没准备好」搪塞过去。

「放心吧,娘子,我会好好待你的。」吴越声音越发温柔,手上亦是缓缓用力,慕容尔雅只觉肩头一阵压力,自己终是熬不过他,被吴越一把抱住。此一次被男子这般抱住,尔雅心跳得越发厉害,吴越倒是真个温柔,不断用大手抚慰着她的後背,让她稍稍平复心情,如此这般,慕容尔雅终是平复许多,难免适应了这般拥抱,缓缓将头靠在了吴越的肩头,这般小动作立时让吴越咧嘴一笑,本已安稳的手突然从背後缓缓向里靠近,直到环绕在那纤细的红裙柳腰之地,慕容尔雅才反应过来,懵懂的她立时擡起身子,不解的看着吴越,而吴越却是稍稍停下手中动作,却又一手擡起,轻轻抚上尔雅那光洁稚嫩的脸颊,含情脉脉的将头缓缓靠近雅莫名而生出丝丝恐惧,不由自主的向後倾倒,这一退一进之间却是正退到了床檐附近,慕容尔雅退无可退,只得任由吴越靠近,吴越却是并不粗鲁,只是将额头稍稍触碰在尔雅的额头之上,双额相触,吴越轻轻的将额头在慕容尔雅的脑门儿上一点,这般温柔而又亲密的举动立时引得尔雅双颊彤红,不知所措。

趁着佳人气息越发紊乱,面色越发红润,吴越趁热打铁,终是俯下头来,一口便封住了慕容尔雅的香津小嘴,「呜呜!尔慕容尔雅还未反应过来,脑中立时懵成一团乱麻,双手急切的用力,想把这越发过分的吴越给推开,可吴越的身子好似铜墙铁壁一般叫她毫无办法,而嘴上,吴越仍旧毫不停息,不断用宽大的唇舌将慕容尔雅的小嘴完全包住,更有甚者,慕容尔雅只觉牙关之前,一根柔软湿滑的舌头竟是抵在门口,不断的朝着自己的牙关抵弄,慕容尔雅哪里经受过这般旖旎场面,当下禁不止吴越的手段,牙关微松,那熟稔的舌头便是长驱直入,如那蛟龙入海一般滑入自己的口中。

蛟龙入海自是难免一番惊涛骇浪,吴越的舌头贯入之後,立马在那渴望多时的小嘴之中尽情畅游,只一会儿功夫便叫他寻出慕容尔雅的香舌所在,吴越自是花中老手,当即舌头翻转,立时便在那佳人芳唇之中对着尔雅的香舌舔舐起来,「嗯」,双舌才刚刚触碰,慕容尔雅便犹如触电一般闷哼一声,吴越心中一笑:「任你千般不愿,落入我的手中,迟早也要变作母狗一只。」正自深吻之间,吴越轻擡右手,再度抚上慕容尔雅的背心之chu,忽然,吴越的右手之间竟是散发出些许黑气,甚为骇人,可这般景象却是背对着慕容尔雅,尔雅此时还沈醉在吴越的爰吻之中,哪里知道吴越已然施展出他这几年苦练的调情手段,新婚之夜,他可不想一直当个教书先生,若是能让这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闺阁小姐主动宽衣解带,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呜呜…」被吻得茫然无措的慕容尔雅突然挣紮起来,吴越也不用强,任凭着佳人挣开胸怀,慕容尔雅此刻满目通红,仿佛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儿一般,眨着风情万种的柔媚眼神:「我,我…」

「诶?今夜你得唤我『相公!』」吴越轻笑一声,故意逗她。

「相、相公!」慕容尔雅终是忍耐不住,低声唤了一声,旋即便接着说道:「相公,我,我好热。」

「热便学我一样,把衣服给脱了罢。」吴越继续蛊惑道。

「啊?」慕容尔雅新婚之前自有一些婆子教导,这闺中之事虽是不甚明了,但也略知一二,可如今真到了要宽衣解带之时,难免还有些犹豫,可不知为何,身上传来的那股燥热之感越发难忍,浑身上下不住的动,额头之上早已泛起汗渍,「反正已是嫁他为妻,今夜便从了他罢。」本是犹豫的慕容尔雅心中不知为何生出这一念头,可这念头才刚刚生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再多的理智都无法挽回,慕容尔雅双手微微支起,朝着头顶伸去。

吴越见她动手,立刻坐得端庄起来,他要好好瞧一瞧这闺阁佳人的宽衣之态,但见这慕容尔雅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取下头上的凤冠凤钗,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旋即盘撒而出,越发显得娴静动人,紧接着便是伸手解下腰间衣袋,宽大的喜袍立时松散开来,露出喜袍之中的亵衣残影,宽大的喜袍随风摇曳,不断有白晃晃的嫩肉显露於外,羞得慕容尔雅再度缩手,看着吴越赤裸裸的目光,大羞道:「你,你转过身去。」

吴越哪里肯应,当即不退反进,大笑一声:「娘子,我来帮你。」话音未落,双手已是攀上尔雅的小脚之地,尔雅稍稍发抖,便被吴越的强柔给制住了,只得任由他施为,吴越小心翼翼的为她脱下香靴,露出那双白嫩可爰的金莲小脚,用手轻轻在那玉足香趾之间稍稍抚弄,立时引得尔雅一个激灵,忍不住要将腿缩回去,可吴越却是不依不饶,手中越发用力,不自觉间,又是一阵黑气运出,从脚心之地注入尔雅的体内。

「啊。」这一番功法越发令尔雅敏感异常,那平日里隐蔽的小脚此刻被他握在手心不住的把玩,叫她好不羞燥,可玉足之上随着吴越挑逗所传来的种种触感,又叫她难以抵御,嘴中不由得轻唤出声,竟是比刚刚的闷哼之声更大了一分。

「想不到堂堂的左相之孙,竟是个魅术高手。」正当他二人沈醉其间,吴越自信再过不久便能让这美艳娘子主动宽衣解带,软语求禽之时,一声冷笑传来,立时叫他清醒几分,浑身醉意散去,一股杀意直冲云顶,转身喝道:「谁?」

琴桦本是尾随吴越而来,但见这吴越一心沈醉於闺中之事,倒让琴桦颇为尴尬,本欲就此离去,可突然见得吴越掌中黑气,明显是魅术一道,她也曾修习过魅术,大成之後却是无机施展,但此刻见得吴越的手段,心中渐渐有了主意,当下一声娇斥,打断了这小公子的风月好事。

吴越此刻怒火正盛,哪里管得对方是谁,也不顾床上正躺着的娇妻,转过身来,自桌上取出一柄佩剑,朝着屋檐之上凝神以望,却见琴桦自檐上破瓦而下,轻松落入房中。

吴越见她如此打扮,心中一凛,不由颤声道:「你还未死?」原来琴桦这身男装却与当年的秦风无异,吴越与那秦风有过几次交手,故而也认错了人。靠倒在床上的慕容尔雅此刻正不断娇喘,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擡眼迷离之间,却见房中不多时已多了一位华服白衣公子,定睛一看,不由「啊」的一声唤出声来:「秦、秦公子!」

琴桦面色沈静,但心中已在不断设想着此刻场景,这二人显然都曾见过姐姐,这吴越口中还说出『你还未死』这等言语,想是定和姐姐失踪有着莫大关联。联想到白日里见到的那道人影,琴桦眼神一冷,素手轻擡,三道黑色飞箭便自袖袍之中射出,吴越哪敢柔接,当即不断向後退走,擡手一剑,只击落那当中之箭,人影朝上一跃,又堪堪躲过下方的一箭,然而再无力气去躲这第三箭,只得稍稍侧身,那飞箭自小腹边角射入,虽不致命,但也力道颇足,直将刚刚跃起的吴越射落下来,而这吴越射落跌倒之时,顺手一掷,悄悄将一道黑团掷出窗外。琴桦心中冷笑,看来这相府公子却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揭破,任由着他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不断喘息。

吴越面色狰狞,但稍稍思索便又换了一副表情,只见他转过身来,竟是回头朝着慕容尔雅说道:「娘子,你这位秦大哥似乎对我有所误会。」

琴桦心知他在拖延时间,她何尝不是想看一看这吴越的背後之人,故而任他拖延,只是一脸冷笑的望着这眼前男女。

「秦,秦公子?你们?」慕容尔雅穿上了刚刚脱下的绣鞋,稍稍起身,听得吴越这般呼唤,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赶紧上前问道:「秦公子,这三年…」话才出口她已意识到不对,此刻她已为人妇,哪里有不关心丈夫却先关心对手的道理,旋即又退回身来,看着吴越捂住的伤口,心中暗自猜想:「莫不是秦公子知我嫁予他,心中不忿,哎,若真是这般,我又该如何自chu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