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昭远各种耍怪逗梅绛雪开心,不久之后,也「梅姨」叫上了。路过一家首饰店,张昭远便领着她进去,挑了一对最贵的手镯,轻佻地握住她的玉手,便要帮她戴上。
正在此时,一位身背长枪,手中握剑的沧桑男子走了进来,哼了一声,一把扯开张昭远,他手劲极大,将张昭远摔成滚葫芦状。
「哎呦~~」,张昭远像个圆冬瓜般,连滚几圈,等回过神来,便怒瞪小眼向这位男子看去。
来人双鬓斑白,一脸沧桑模样,但长相却极为英俊,他身材瘦削,眼神凌厉,仿佛一把出鞘长剑。
张昭远怒视着他,大声骂道:「哪来的恶徒,竟敢对你家张爷出手,找死是吧?」
男子不理他的叫嚣,凝起双目痴痴地朝梅绛雪看去,仿佛这里间除了这位仙子佳人,其他东西都不存在一样。
「绛雪,终于又见面了,我一直……」
他话还未说完,我就走到梅绛雪面前,一把搂住将她搂进怀里。开什么玩笑,梅姨可是我的女人,怎可让别人窥视?
在我将她紧紧搂住时,梅绛雪俏脸一白,面上顿现尴尬之情,同时娇躯也开始轻微挣扎起来。我不禁大怒,刚才她和张昭远腻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我就已经很不爽了。而这次她见到这位男子后,竟变得失魂落魄,妄图睁开我的怀抱,这如何能忍?
我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沧桑男子,寒声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无故对我兄弟出手?」
男子见我搂住梅姨,仿佛觉得最珍视之物正被人亵渎,顿时气得怒目切齿。而我感到梅姨在我怀中挣扎,便故意加大力气,将她半个身子拉靠到我的怀里,同时手上也不老实,竟隔着衣服把住了那圆润饱满的乳房。
店铺里的人顿时生出古怪的感觉,一个少年竟然将一位中年美妇搂在怀里调戏,而美妇的男人正在旁边发怒,于是都觉得我是一个恶少,正在调戏良家妇女。
男子对我怒目相视,口中冷冷地说道:「我只说一次,放开她。」说罢,就要拔出长剑。
店铺掌柜见男人要动手,连忙上来阻止道:「二位慢来,有什么恩怨还请店外解决。」
我的手开始加大力道,手指深深陷入那圆润饱满的乳房中,梅姨痛得娇吟一声,凝起媚眼幽怨地看着我。我凑到她晶莹的耳朵旁边,淫声道:「梅姨,本少主不许你心里有别人,你整个身心都是我的,明白吗?」
我当着许多人的面,玩弄她的乳房,早就让她羞不可耐,她红着脸对男子冷冷地说道:「岳子木,你走吧,我们缘分已尽!」说完之后,她心痛如绞,连眼眶多湿润起来。
我明白她对岳子木还有很深的感情,时刻想着破镜重圆,但我哪会让她如愿?既然已认我为少主,还补全了采补功法「阴阳采战功」,自然已算我「阴阳宗」的门人。现在我必须做这个恶人,拆散这对情侣,如让他们破镜重圆,双宿双飞,那宗门规矩何在,以后我还如何约束门人?
想到此chu,我狠下来心来,大声斥道:「贱婢不知死活,竟敢对一个野男人眉来眼去的,你把本少主至于何地?」说罢,我运起「先天一气纯阳功」,瞬间便钻进她的经脉。
梅姨大惊失色,感觉自己的纯阴真气要被这纯阳功力给化掉了,她看向我,直感觉我是她的主宰一般,形象越来越高大,直到占据了整个心灵。
这先天一气纯阳功乃「阴阳圣功」的一部分,还有就是「玄阴嫁衣」,非得女子才能修炼,梅绛雪修炼的「阴阳采战功」,沈如壁修炼的「碧水决」,和我娘修炼的「千阳化阴决」都是以「玄阴嫁衣」为底子创造出的采补淫功。其中以我娘的「千阳化阴决」最为高明也最为淫邪,非得化入千名不同男子的阳精,才可修炼大成,梅绛雪的「阴阳采战功」也非常不凡,修炼后能成为春帐悍将,在床上极为耐战,而沈如壁的「碧水决」则要差了许多。这门功法估计是龙虎山的前辈为了配合修炼「先天一气纯阳功」而创造的,多少也有点「玄阴嫁衣」的底子,比原版的阴阳宗功法可要差远了,甚至连古蜂传给我的一气功,也少了许多秘法,比如方才我用一气功控制梅绛雪,这一点古蜂就做不到。
「阴阳圣功」以阳气为主,阴气为辅,男子修炼「一气功」,女主修炼「玄阴嫁衣」敷衍出来的功法,在男女双修时,男方主动女干入女子的纯阴真气,周天循环后再返送回去,如此双方都能得到好chu,当然男方获益更大。
如今梅姨已经把「阴阳采战功」练得入门,我更没有理由放过她了,修炼此功后女子性欲大增,凭岳子木这副小身板根本满足不了她,不如让我代劳,好好慰藉她。
梅姨一边看着我,一边又瞟向岳子木,一对美目尽是哀伤之情。
我见她还对老情人恋恋不舍,一股强烈的戾气瞬间狂涌上心头,脱口怒骂道:「贱人!」猛地一下把她转过来,抬手就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梅姨痛苦的尖叫一声,浑身巨震,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我竟突然如此粗暴,经脉中的纯阳真气把她烫得浑身激灵,转眼间又见我目中寒光暴涨,凌厉闪烁,充满着主宰她生死的霸气,不由心中一突,颤声道:「奴婢知罪!少主……你莫要生气……」
我几乎被这股暴戾之气控制住心神,不由汗流满脸,大力喘息,慢慢压下狂怒,稳住心神,心中后怕不已,暗道:「这一气功不愧为魔道功法,差点走火入魔。」
岳子木见我如此对待自己心上人,不由得狂怒,拔出长剑就向我刺来。我在梦中练得了「阴阳交互感应大法」,五感敏锐无比,在拔剑之时就感应到了,于是便放开怀中仙子,长衣一振,便向店铺外面飞去。
岳子木一声怒吼,人剑合一向我当头劈去,我夷然不惧,待他长剑劈到头顶才一掌击在剑刃上,炎阳掌果然不畏刀剑。只听「叮」的一声,我们两人身形俱是一震,而我则凌空飘退,竟好似被岳子木一招劈飞。旁侧观战的众人不由大声喝彩,为岳子木加油,刚才我一副恶少的形象以深入人心,大家都希望岳子木能好好地教训我一顿。
我不理他们喝彩,身形一矮,「呼」的一腿向岳子木扫去,一手握爪擒剑,一手黑虎掏心。张昭远大叫了声好,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两人,挥拳舞腿,上蹿下跳,就好似亲身应敌。岳子木不慌不忙地迈出圆步,身形一转已避开我上下三招齐攻,旋腕绕了个剑花划向我的手臂。我的武功乃阴阳宗失传绝学,颇为奇特,此时左肩一缩,悬肘就势抓向单剑,右肘击向对方前胸。岳子木错步拖剑,由下往上划向我的胸腹。我抬腿踢剑,双手抓向岳子木胸前。岳子木变招极是迅速,刷刷两剑劈向我双肘关节,我只好回招挡开。
我们两人势均力敌,岳子木胜在境界高深,已是二品圆满,而我只将将够到三品境界,差距还是极大的,但我习得「阴阳交互感应大法」五感敏锐,炎阳掌法更不惧刀剑,因此与他斗得有来有回。
岳子木以为我是一名豪门恶少,仗着家族势力为所欲为,却不想我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这几年,他到chu痴缠着梅绛雪,但仙子怕他引得淫道之人注意,便故意躲着他,却不想让他误会成梅绛雪受制于人,所以才避而不见。今日他见到梅绛雪和我们走在一起,而且张昭远这厮还举止轻薄,便认为我们是胁迫仙子的元凶。刚才我搂住仙子揩油,并且扇她耳光,也不见她反抗,甚至还自称奴婢,不由更加坚定了猜测。只是奇怪一个年轻恶少,却有何手段能胁迫一位中年妇人,令她有如奴仆一般?
岳子木凝起眼神,仔细打量着我,见眼前少年英俊不凡,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心头不禁泛起一股憎恶的感觉。他把长剑挂到身侧,从背后缓缓地解开了乌金长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仅是名剑客,还是一位用枪高手,家传「岳家枪法」的造诣更在天山剑法之上。
岳子木大吼一声,一枪就向我刺来,凛冽的寒光让人分辨不清这一枪到底是从哪里刺来的,端的是诡异至极。
但就在此时,我却屈指一弹,只听「铮」的一声,岳子木的枪尖竟被直接弹飞上去。
身形再度变化,他双手握枪,凌空飞起,全身力量都集中到枪尖上,在我眼中那泛着寒光的枪尖越来越大,我竟来不及躲闪,只得再次一指探出,弹在枪尖上,这次我连退几步,气息竟有些不稳。甩了甩手指,不仅发麻,更感觉到疼痛,抬眼看去只见右手食指已经乌青发黑。
岳子木再次怒吼一声,使出了岳家枪法最强一式,只见那寒光的枪头,就像是射出去的利箭,扎、捅、戳、点、切、划出五道寒光,竟是一式五枪,且各得技巧,贯穿着每一道枪。
我大惊失色,想不到他的枪法竟如此奇妙,在旁侧观战的梅绛雪也惊呼一声,想不到岳子木这么快就使出了杀招,当年和凶岭七恶大战时,岳子木就以此招连伤数敌,她怕我有失,便扭身而上。
我试问挡不住此招,便使了一招懒驴打滚,在地上连滚几圈后,异常狼狈地滚到梅姨脚下,正好那枪尖也刺了过来。
众人见我连滚带爬,狼狈异常,都纷纷叫好起来,气得张昭远在一旁与他们对骂起来。
梅姨终于把剑拔了出来,竟是把精光闪烁的宝剑,一边说道:「子木,不可伤了少主!」说罢「嗤嗤……」便连攻五剑,这五剑出招极快,剑势甚是凌厉,正好迎住岳子木的五枪,瞬间便「当当……」连响五声。
岳子木向后退了两步,收枪望着她,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哪想得到梅姨竟会维护我。
「绛雪,这恶徒那般对你,你竟还护着他?难道你忘了我们多年的感情……」
梅姨收剑护到我身边,眼神哀伤道:「子木,回不去了,自我失身后,就以非从前的我……现在……现在我是少主的女人……」
岳子木指着我,怒道:「你说是这个恶徒,他有什么好,我们一起杀了他,然后远走高飞,一起隐退江湖。」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脸得意地看着他,心中暗笑:「她会答应才怪?如果和你睡在一起,估计不到一个月,你就会精尽人亡,也唯有小爷才能和她双宿双飞。而且她的「阴阳采战功」已经补全,还练到小成,自身纯阴真气甚足,如果不与人交欢,迟早会做火入魔而死,所以这个痴情男注定永远和梅姨有缘无分。」想到这里,我竟忍不住想要大笑起来……
张昭远见梅绛雪已经出手,知道不会有危险,便跳将出来,指着岳子木,骂道:「老乌龟王八蛋,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哪点比得上俺云哥?瞧你一副怂样,悲悲切切地像个老娘们。俺云哥不但年少多金,英俊潇洒,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