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悴』
2003年4月,在念大学二年级。
租住在学校附近的民居。一幢楼,住客多是学生。有些是欢爰中男女,也有些喜爰自由的独人,在此离群索居。
其实条件很简陋。灰墙矮床,质地无法恭维,在水泥地板铺上塑胶积木也会觉得宜然。12平方的单室,楼层共用洗手间。常常半夜入厕会邂逅邻家的睡衣美女,她穿的越松散,我就越发有朝气。
房东是精明的,深谙年轻人的朝气,於是打通两间房屋做成小型网咖。那时三十多户住客中,有电脑仅在少数,所以网咖的生意分明是十分英俊的。
那时我和女友同居,常常在网咖共用一台机器。到她不在时,我有时会打开情色站点。某天手痒了,就开始自己写作。
那时常常一气呵成,贴出后也会存稿一份在电邮信箱。后来某次,我在房间内複习考试,她居然潜伏进网咖,打开了我的电邮信箱……
(略去若干字。)
大约一个月后,自己有了电脑。常常深夜里面,她和我并坐床角,陪着一起看回应,也会谈论文中某个角色的命运,很是有趣一幕。
「小悴」这个名字,便是她取的。
后来她飞了去日本,记得她走的最后时间,我请她记得飞鸟和寒蝉。
她走后我搬出那里,然后大学毕业,辗转几个城市。某次回到故地,发现那幢不大不小的楼房已拆除了。
这已是2005年6月的事了。
今番,我要将旧文字重贴出来;作了上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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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ING』
黄昏高空流过云彩是无声的,我喜欢这样的安静。
我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我只是寂寞。在远离爰的时候,每个人的空虚是一样的,然而却选择不同的方式宣泄而已。
是的,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九岁的时候,我成为了伊贺流的白龙忍者。
那个时候,是个喜欢安静的小孩。於是我放弃继承头领的位子。
漂过海洋,我去了中国。
记得一位龙行忍者的前辈说过,忍者不是武士,纯粹的忍者,应该是漂泊着的。四海为家的路途中,忍者应该忘掉和忍耐,最终便是忘却自己。
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当然有的时候也会旅居。可是我无法忘却自己,於是我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
记得九岁的时候,我就像现在这样观望天云,或者在不同的地方看太阳的升起。
那个时候的我离现在已经遥远,我没有成为什么忍者,如同流过的云彩也已不会归来。可是太阳,依旧上升或着是坠落。
在远离爰的时候,每个人的空虚都是一样的。
后来我在海外接受了为期42个月的特工训练,加上在中国的7年,当我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可以轻易的征服任何一个人的时候,我开始相信,我终於可以去爰。
可以宣泄自己的孤独和寂寞。
我不是一个杀手,我是一个猎人。我的猎物也许本身就是猎人。她们是极品。
她们可以轻易的保护自己和任何一个需要她们保护的人,或者可以轻描淡写的杀死任何有个目标,甚至是香港的几位石更魔,还有日本的雨夜之狼。
我的猎物很少,却都是地道的极品。或者是美女刑警,女杀手,带着传奇色彩的都市侠女,还有迷一样存在於虚空的女忍者。
我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我只是寂寞。
是的,寂寞。
有一位哲人告诉我,人在寂寞的时候相信爰。
是的,我是相信的。我的爰。我的漂泊。
还有我那些锐利的女子,她们以优雅的姿态出没在不同的城市佈景当中,然后轮回和劫灭。在我炙热的摊开手心。看着她们在我身下呻吟的姿态。
那便是,我的征服。
side.a
Apr.2a.m.01:07A.D.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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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7月13日。
阳光欠奉。
日本神户国际机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弥生飞鸟。
她比我想像中的更清瘦。染灰的头发,盘成时下最前卫的发式。面庞的线条的极美的,带着小巧的墨镜,让我看不见她的眼神。
素色的紧身T-shirt,外套是丝质的风衣。下身着短裙,带着极细緻的花纹。性感的凉鞋,腿型完美。
「弥生飞鸟」女23岁日本东京警视厅高级检查官。
此次前来神户的任务是缉拿日本头号大毒枭--三丸纪一。
三丸在神户的毒品生意越发猖獗,已经和哥伦比亚贩毒集团及金三角地区形成体系。
自3月底开始,神户警方已开始大规模的打击行动。可是近四个月来,丝毫没有进展,在总共5次交火中,神户警方已有17名干警被杀。
此次日本最高警视厅派遣弥生飞鸟是意在彻底击溃三丸贩毒团伙。
我距离她最近的时候不到一百米--那个瞬间,我听见了血液流动的声音。
1998年7月13日,阳光欠奉。云彩从高空流过。
弥生飞鸟在几名神户刑警的迎接下走下了初抵神户的班机。
我看见一个冰冷淡漠的天使。
那种感觉用两个字形容便是--惊艳!
传说日本最美最出色的女警,东京弥生飞鸟还有大阪的天沼萤子。
1998年的7月13日,我和弥生相遇。
阳光欠奉的天空有云彩缓慢的流动,我感到体内血液的暗涌,风吹在脸颊上,微痛。
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内,我感觉着体内的欲望澎湃。远远的望着这位冷艳的女警走入机场的过道,轻盈而优雅。
全日本最美的女警,是的,弥生飞鸟。
我,营下信一发誓要你。
可是,现在我必须离开。我必须登上前往中国S市的航班。在那里有人需要我的帮助。为了师傅的嘱托。
我说了,我的漂泊。还有注定的孤寂。但是弥生,我一定会回来,我要你做我的玩具。然后叫你宝贝。
在飞机的窗户上,我看见她上了警车。
隔着两层玻璃,我看见她谢下眼镜,不经意间轻轻抚动自己的发。
绝代风华。冰冷而淡漠。
世间居然有如此冷艳淡雅的女子,竟还是一名女警,整个日本警界最诱人的一只飞鸟。
在那一个瞬间,太阳落了下来。我再次看见云彩从天空流过,从我的欲望深chu。
我知道我是那样的需要这样个飞鸟一样的女子。但是我必须离开。
在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害怕,害怕我的猎物被三丸纪一捷足先登。三丸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他会不择手段的让一个尘世之外的天女变成自己的跨下的玩物。(这一点和我很像)。
弥生,我想你也决非泛泛之辈,你应该保护好自己,应该击溃三丸的王朝。
是的。而美丽冰冷的你,为什么我却感觉到,你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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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国的时候,已夜了。
近4个小时的航程,我感觉到少许的疲惫。
王叔亲自来接我。
我没有见过这个说得上肥胖的老人。他是师傅的至交,这是师傅生前曾告诉我的。他告诉我说王叔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便要看成命令。
所以我从日本赶到了中国。
王叔不会武功,却有师傅这样的至交。这其中必是有渊源的。但这样的渊源却不是我关心的。
整个脑袋尽是弥生飞鸟的倩影。
弥生飞鸟,冷如四月雪景,淡如八月听雨的美女刑警。
世间竟有这样的尤物!
王叔是用EMAIL和我联系的。他说他先是遭到接二连三的死亡威胁,然后身边的四位高手几乎是同时被人杀死。连杀手的模样也不能清楚。
这时我才知道王叔做的是军火生意。用王叔的话说是生死一线的行当。
在死亡的威胁中穿行,一个在江湖上走了大半生的人,是极少如此恐慌的。
我仍在想弥生飞鸟,我依旧觉得她将有一场劫难,而这却是无法逃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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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飞鸟坐上了警车,透过车窗,望见神户的街景,眼神淡漠,面无表情。
旁边是神户警局的刑警铃木美子,清秀可爰的女孩。如果不是与弥生同坐,一定是个引人注目女孩。
开车的是神户警局的警长--岸本亚野。弥生是最高部门派下来的警员。在日本警界她和大阪的天沼萤子是并称神话的两位超级美女。此次见到弥生飞鸟的时候,岸本几乎要昏厥。
不可方物的冷艳。
连并排而坐的铃木的眼光中都带着种游离於羨慕与嫉妒之间的莫名。
岸本警长在观后镜中癡望着弥生。驾车的双手竟不禁颤抖起来。
弥生似乎视而不见,也许她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
透过墨镜,安静的注视着街景和人群。
车上放着「恐怖海峡」的音乐。弥生示意换成美国的黑人灵歌,或者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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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王叔所谓的高手究竟属何档次。
王叔脸上掠过不快的神色。
其中的三人是中国T-1534部队的军官,另一人是少林寺「晦」字辈的师兄!
我不禁女干了口冷气,T-1534部队是历任中国元首的贴身保镖兵工厂。而少林寺「晦」字辈的武僧也正如日中天。香港某着名打星就是「晦」字辈中较出色的一位。
王叔向我介绍说,四人的死法也各不相同。
一人是被莫名其妙的邮包炸成碎片;一人是被人从400米外击杀,一枪毙命;还有一人在30秒内身中17刀,刀刀中要害,且没有任何还击的迹象;而最最诡异的一位居然是被薄如蝉翼的暗器杀死!
王叔,暗器还在么?
不,化了。是冰制成的,极小而薄的一片。
冰!
莫非是她?
在日本的时候,我曾罗列过自认为有资格成为目标的美女。而在杀手这一栏中,仅有两个人:一是全日本最大的迷之杀手--鬼塚千雪。其二是一名台湾女杀手。据说此人武功极高,诡异莫恻。替人完成一些近乎不可能的CASE,收取天价佣金。传说擅用冰,名寒蝉。
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