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又是哐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左侧的车也随之紧贴车身,车门互相摩擦出金属尖锐的刺耳声,企图让他们减速。
右方车辆也开始提速剧烈撞击驾驶车门,两边不断挤压,方骏握着方向盘都开始无法掌控车头的漂移感。
骤然间前方杀出一辆白色面包车直愣愣地横在隧道出口堵住。
方骏只得咬牙踩下刹车,急打方向盘转向左侧,轮胎与地面刺擦出一连串尖利的声响。
车头撞向隧道边墙上,两人身子被迫顺着力道向前弹起,安全气囊沉闷地打在胸腔上,一股窒息和眩晕的恶心感充涨大脑。
脚步声和铁棍拖地的噪音从四面八方靠近,空旷的隧道像一部留声机,远远近近的将空间内的声音来回播放。
后方的车尾玻璃被铁棍狠戾击打出细纹,纹理一圈圈扩大。
方骏用手摸了摸发茬,从裤袋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点燃,扭头对杜渔笑了笑,抬脚踹开车门。
站在车门最靠前的人被这记猛力掀翻在地,方骏跨在上方一把抢过铁棍砸在他的鼻梁上。
十多个人密密围住方骏,他扫了一圈,深吸一口烟,随手扔在地上碾碎,轻蔑地笑意勾在唇角:“来吧,一起上。”
叫嚷声,击打声,碰撞声此起彼伏,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冲刷着地面。
剩下的几个男人撕扯着杜渔,一脸淫笑。
杜渔面色淡然,抬腿向上一勾,夹在一个男人脖颈上,随即身体下压,凌空旋转一圈。
男人被甩翻在地,一记勾拳稳稳击上小腹下方,这人瞬间痛晕过去。
她捡起滚落在地的铁棒,对着剩余的人妩媚的勾勾食指。
此时,城北一条羊肠小巷的重庆火锅店包房内,满桌坐的都是熟面孔。
陈谦端着酒瓶一一给在座的人满上酒。
大家言笑晏晏,气氛很是轻松。
他端起酒杯,站在首位,墨绿色缎面西服绷在精干的肌肉上,线条流畅。头发服帖地向后梳,没有一丝碎发。高挺的鼻梁架着副金丝镜框,完美的唇形勾勒一道礼貌的笑。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磁性又有几分谦逊:“谢谢各位叔叔,还有傅姨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