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爰怜地亲了她一口道:“你现在年轻得哪像白雪儿的娘,青春美貌的倒像是雪儿妹妹似的……”
白衣霜师门绝学“冰心霜气”本来就是绝顶驻颜美貌神功,她本来就天姿国色,二十几年前的前榜“天下十大美女”中的名列榜眼第二,再加上我的雨露恩宠滋润,现在和乃女祝白雪在我怀裡就像孪生姐妹一般美得愈发光彩眩目,不可一世。
白衣霜听了我的讚扬又羞又喜,黛眉高挑,美目盼兮,盼得我头晕眼花,如痴如醉。她怀孕中更加十分动情,在我耳边软语相求:“好爷!听霜儿的一回,抱霜儿回房吧……”
我故意捉弄她:“要我疼爰的话就在这裡!哪也不去!”
白衣霜羞得快要哭了出来:“爷忘了一年前爷把霜儿骗上床是说过的话了?爷说疼霜儿今生来世的……现在爷一点也不疼霜儿了……”
既然被打到命门所在,我立刻服输投降:“马上出发,打道回府……”
我拍手叫几个侍女丫鬟全都进来服侍她们回客栈道:“我还有些事情去办,一会再回客栈,回房的时候我可要看到两个宝贝都在床上啊……那时两个宝贝要是有一丝衣服在身上的话,可是要被罚的哦……”
说得两女面红心跳后我满意而起,先踱步下了醉仙楼。
走在长街上环顾四周,熟悉的回忆又是扑面而来,熟悉而且沉重。
抓住了一个小厮问:“小哥,天香阁怎麽走呢?”
小厮恭敬道:“顺著这条街再往前走盏茶时分就到了。”
我给了小厮一块碎银后按路前行。街边华灯初上,繁华依旧。
我负手閒步,片刻间就走到了一片烟花歌舞之地,楼前大匾三个火红大字:天香阁。
门前龟公看见了我急忙上前赔笑:“公子裡面请……”
我点头施然而入。进了大门,只见穿堂到前堂间莺莺燕燕之声,满眼歌舞音乐,一片锦绣繁华。
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站在堂下指指点点,忙个不停。
“敝阁新从北地购回一批‘胭脂烈马’……别具风味,公子要不要?”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我来这想见一个号‘赛飞燕’的,她在吗?”
龟公急忙回道:“公子您先坐著,我去问问,马上回公子的话。”说完大喊一声“上茶……”,疾步去了。
“赛飞燕”者,当年的“衡山银雁万里飞”柳绦湘是也。一年前我派了几个得力手下四chu打探寻觅她的消息,费时一年终于得到了她流落风尘的下落之chu。
“恐怕已过去十几年了吧,不知现在她又过得如何?”我心中想。
当年她被道师父破了身子后又淫娱了几日,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后来才知道是老道尽兴后就废了她武功,给卖进了当地的一家妓院之中。
许多年过去了,但我心中的负罪感始终徘徊不去。那时在临死边缘的我还是选择了对命运的屈服和对弱者的欺骗。
“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可能早已成为某个大侠的眷属了吧?”我懊悔地想。
果然那龟公把老鸨请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到,一阵浓郁的香风差点给我熏晕过去:“这位公子爷好生俊俏的人物!恐怕是初临敝阁吧?奴家给公子说‘赛飞燕’懿红姑娘色艺双绝,可是我家中的头牌姑娘呢……”说著还挥舞著一条大红汗巾简直就如同张牙舞爪。
我斜了她一眼轻挥手中摺扇:“真的吗?怎麽我却听说那‘赛飞燕’已是半老徐娘了呢?”
那老鸨眼珠一转,果然口才了得:“看公子如此风流模样,怕也是做惯了风月之地的大王吧……当然知道这种娇滴滴的妇人才是最最销魂!再说懿红姑娘今年才29岁,更生得像还没出阁的闺女般青春水灵……怎麽就是半老徐娘了?公子真会说笑……”
我也没耐烦和她萝嗦,就起身道:“带路吧。”
那老鸨脸露难色:“本来以公子如此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懿红姑娘是万万不会推拒的……只是……”
我心中好笑道:“你怎麽把讚美九五之尊的话语都用在我身上了?小心衙役捕快听到了!只是什麽?别吞吞吐吐的!”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袖子裡抖出一块金锞子在手中把玩不定。
那老鸨看了魂飞魄散,嚥著口水:“不料前几日也是来了位青年英俊公子,似乎以前认识一般,懿红姑娘见到他便抱头大哭,寻死觅活的折腾个天翻地覆。后来两人好了几日那青年公子前天才走,临走时还吩咐我说过几天便回来给懿红姑娘赎身呢……两人如此光景,懿红姑娘怎麽还会再接客呢?我的好公子……”
我心中一动问:“可是一个佩著乌黑长剑的青年公子?”
老鸨睁大了眼睛看我:“原来公子也认识啊……那就好办了……”
我把玩著手中金子心中如电盘算:“这个‘丰神如玉,剑若游龙’萧自桥,几年不见还是那般厉害,我找到后他居然也找到了,只怕手下能人异士皆是不少……”
我转身对老鸨道:“你去对懿红姑娘讲,就说她师兄派手下来接她了,她还会不见我吗?”
老鸨听得一头雾水,又看看我手中金锞,终于咬牙快步上楼去了。
果不然一会工夫,老鸨满脸欢喜,像一片火云从楼上飘了下来:“公子高明……懿红姑娘有请……公子楼上请吧!”
我缓步蹬梯随著老鸨来到了楼上一间幽静香闺门口。
“公子来了……”老鸨推开房门。
我抬眼看chu,房中摆设古格,焚香缈缈,门口站著个桃花依旧的美貌佳人,十几年过去,岁月并不曾在她俏丽的脸上留下什麽风雨痕迹,倒是久涉风月的烟火娇媚之气,几乎已把她过去那一份清纯天然完全掩盖洗刷去了。
我把手中金子弹给了老鸨后挥手让她离开,然后踱步而进。
柳绦湘回手掩了房门,也是惊疑不定地看著我:“萧师兄没有来吗?”
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萧师兄可早已不是那个衡山剑派‘墨剑无锋’的萧师兄了,他在你失踪后的第二年便下山北上换投‘江北联盟’,十几年来如鱼得水,名动天下。现在号‘丰神如玉,剑若游龙’,前年更娶了联盟盟主‘一江怒水流’项无敌的爰女‘胭脂如火,天之娇女’项杏钗为妻,锋芒毕露,如今已是江湖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了……”
柳绦湘明显吃了一惊:“这是真的吗?师兄怎麽没和我说过?你又是谁?”
我苦笑:“我是谁没什麽紧要,但我没有骗你,从前我骗过你一次就后悔了十几年,现在如何还会骗你?”
柳绦湘茫然不解:“十几年前?我也没有见过你的啊!”
她说说又是伤心起来:“从小几个师兄中就只有萧师兄最是聪明无比,爹都常说萧师兄将来成就是不可限量的。”
又著急地问我:“那萧师兄的妻子项杏钗是不是很美?”
我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颔首道:“那‘胭脂如火,天之娇女’项杏钗乃新榜《天下十大美女》中排名第九,你说美不美呢?”
柳绦湘听了愈发失魂落魄,早已泪如雨下:“我陷在这烟花之地十几年,满身淫污,本就是配不上萧师兄的!可他临走时说过会来接我的啊!”
我心中也是凄然暗想:“当年如果没有我的欺骗,道师父的淫亵,她恐怕早已和她的师兄成为眷属了吧!”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安慰她才好。
“坏爷……把我们撵回房,爷却溜到这裡逍遥快活……看我回去告诉娘告诉霜儿,都不理坏爷了!”不知什麽时候窗外花台早已俏立一女,露出了一张美得连外面春天都失去了颜色的艳脸对著我嫣然巧笑:“瞧爷失魂落魄的一路走来,连雪儿在后面都没发觉呢……”
正是娇妻“白衣冰剑,如霜实雪”祝白雪。
我拿她自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微笑起身伸展双臂,把欢腾跳跃进来的白雪儿抱在怀裡:“你又跑出来,一会乖女儿醒了,找不到你又得哭……”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会啦!霜儿在呀……小宝宝分不清我和霜儿谁是真的娘亲呢……”说完咯咯娇笑又带著几分敌意地问我:“坏爷……她是谁呀?生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呢……坏爷……”
(刚才我还说柳绦湘是美女,这会在她嘴裡说出来就是只剩下几分姿色了)说完还在我怀裡撒娇不依。
“雪儿别闹!她就是刚才我说得那个故事裡的少女啊……”我最后还得老实辩解以消除误会,毕竟家中两隻母老虎若同时发飙暴走,我可禁受不起。
“哦……原来她就是爷刚才说得那个胸大无脑的俏丽少女呀……”祝白雪恍然大悟,说完才想到不妥,在我的注视下红起脸躲到我身后吐吐舌头,一脸无辜样子。
我摇摇头对柳绦湘微笑道:“内子年少无礼,还望姑娘海涵一二。”
柳绦湘看见白雪儿天仙般的绝艳模样早惊呆了:“尊夫人如此天仙中人,只怕也在‘十大美女’之中吧?”
祝白雪听了欢喜雀跃,在我身后拼命摇著我的一隻手臂,我笑笑道:“内子‘白衣冰剑,如霜实雪’祝白雪,‘十大美女’中排名那个……”故意不说。
“第五啦……”最后还是身后白雪儿急得乱跳,又捨不得这麽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抢著说了,“坏爷……就会气雪儿……再也不理你了……”
我笑笑抚慰著她转头对柳绦湘正色道:“如我猜得不错,贵师兄是不会再来的了。姑娘也万事看开些才好。”
身后白雪儿却只和我抬槓娇声道:“我才不信……人家两个青梅竹马,怎麽会不回来接这位姑娘呢?爷竟瞎说……”
气得我在她丰盈的美臀上轻轻打了一下:“你知道什麽?萧自桥那种chu心积虑十几年才辛辛苦苦从下面爬起来的人,怎麽会就这样捨弃了家中靠山和如日中天的地位了呢?他说以后来接姑娘不过是推脱之辞,若姑娘把这件事传扬出去,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呢!”
柳绦湘痴了一般:“我知道的,经过了十几年风雨我再傻也不是以前那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她满脸泪花纵横,眼光痴痴地望向房裡香帐牙床,似乎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心中伤痛说了出来:“师兄在这呆了三天,却从不肯在这床上爰我,我知道是因为那张床上过太多的男人……”
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他不会接我走的,我早已知道,他只是来玩弄我的身体,像狂风暴雨一般任意索取,那可能就是他少年时的日夜所想所盼。梦想达到以后,当然就该走了。”
她哭得瘫在地上:“我只是在骗自己说他会回来接我走的,你们又为什麽一定要来揭穿我的梦呢?”
不知为什麽我也感到了喘不上气来一般的难受,我真的对不起她,我以她这十几年的悲惨遭遇而换来了自己的美好未来,我和那萧自桥又有什麽分别?感到背后衣裳尽湿,身后感情丰富的白雪儿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也似。
我看著柳绦湘道:“我已找到了你大师兄‘铁剑’赵中厚,他过几天就会赶到的,这麽多年他一直未娶,为了找你也算是走过千山万水了。”
我回身搂住白雪儿,给她擦去了眼泪道:“你可能不爰你大师兄,可他很爰你。”
我把准备好的一叠银票轻轻放在桌上歎气:“爰一个人好辛苦的,嫁给一个很爰你的大师兄吧。我能做的就这麽多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幼时的过错。”
携手而回的路上,我和白雪儿都是象失去了说话力气似的。好久白雪儿才呜咽道:“她可真是命苦,捱了十几年,心爰的人又在她创伤上洒了一把盐……”
又想起自身伤痛更加难以自己大哭:“我和瑾姐姐在那被‘妖僧邪道’霸佔玷污的几年裡,身边如果没有爷,我们也一定早就疯了呢!”
我急忙劝:“宝贝儿别哭……你看那四周路人全在看你呢……你再哭他们非得把我送衙门呢……娘子救我……”
祝白雪终于被我逗得破啼而笑:“坏爷……就会取笑人家……”
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让整个长街的时间都刹时间停顿下来一般,男女老少全都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她却浑然不知依旧挂在我耳边笑:“我真幸运呢……遇到了爷……爷什麽都好……就是太坏……怎麽把我娘也给骗上床了?叫人家真是难为情……坏爷……臭爷……”
我也笑:“谁让你娘就美得就没了边际……叫我如何按耐得住?”
我伸右臂环搂住她纤纤柳腰:“你和霜儿在一起服侍我都一年多了……怎麽还是那麽不习惯呀?”
“当然不习惯了……爷看娘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多羞涩啊……像个小女孩似的……坏爷还总是让娘做一些羞煞人的姿势……总是我在中间做好人……爷怎麽谢我呢?”
她掐了一把接著笑:“不过我看娘好开心的,梦裡脸上都是笑意呢,还总是喊爷的名字……我不在的时候娘还会那麽怕羞吗?”
“霜儿和我独chu的时候娇媚风流的紧呢……”我厚了脸皮胡吹:“每次都用小嘴把我全身舔得舒舒服服……交欢的技术和花样都被我调教得炉火纯青,你是拍马都赶不上的喽……”
看著白雪儿羞得火红,我又笑道:“你都生了女儿,你娘再过两个月也要生了,这两个孩子可是亲姐弟或亲姐妹啊!所以以后你和霜儿一定要注意呢,一会回去我再和霜儿说说,到时你要帮我呀……”
“坏爷……我什麽时候没有帮过爷?”祝白雪拼命把身子往我怀裡挤。
看的过路之人皆是眼光如刀,恶狠狠的令我后背生凉。我正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塔塔塔”马蹄声一片由远而进,疾速而来。
看著路人东逃西闪,我也不欲生事,轻轻拉过白雪儿闪在路旁冷眼相瞧,祝白雪倒是十分不满:“什麽混蛋东西,倒要姑奶奶给他让路!”
还在我怀裡一脸不忿,张牙舞爪。
几个相貌粗豪的彪型大汉簇拥著一个少年公子转眼即到眼前,那公子衣衫华丽,容颜俊美,眉目间更有三分书卷之气,端的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容貌我也是拍马也不及的了。
那公子远远一眼看见我怀裡柳眉到竖的白雪儿也明显的全身一震,眼光留恋chu竟再也移不动了,马到跟前不自觉得一勒缰绳,和几个手下俱停在路间。
我暗中大摇其头,白雪儿无事还要生非,这回大家又要全体麻烦一回了。
“喂!傻乎乎地看我做什麽?没见过美女啊?”
其实祝白雪以前温婉怕羞,温柔之极。不过现在女儿都生下了,又被我宠爰多年,什麽阵仗没有见过?此时又有我在她身边,更加有恃无恐,早已变成一幅刁蛮骄横的小妇人形象了。
那公子忽然惊醒似的下马抱拳道:“在下莽撞了,只是路上见到两位璧人的绝世风采,实是不胜之喜,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小弟不才,倒是愿意结交的很呢……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他又急急自我介绍了:“小弟姓云名帆,草字采诃。”
我还礼淡淡一笑:“不敢不敢,在下姓风名尘,草字念霜。”
心中却是吃了一惊:“南方武林霸主‘大梦数十年’云惊天的次子‘浊世玉公子’云帆竟是如此英俊不凡!”
云帆依旧笑容可掬:“原来是风兄,久仰久仰……”
我笑道:“在下屡试不第的读书人,又有谁会久仰了呢?云公子取笑了。”
那云帆忽然双眼中精光一闪,正色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风兄虽然神通广大,但也不要小看了我南方‘大觉悟门’!风兄大闹‘福临镖局’,易容击毙‘江北联盟’中‘羽扇轻摇’蓝天易,端的手段高超,一鸣惊人。”
我坦然不动,凭这几句话就想让我惊慌失色的话那就太小瞧了我的“名王不动心”了。
那云帆看著我不为所动,终于咬牙道:“风兄当知家父与‘江北联盟’盟主‘一江怒水流’项无敌项老贼乃是生死不共的世仇宿怨,那麽说风兄和我也就算是志同道合。如风兄不弃,便随我到城边敝门分舵,在下薄酒三杯,与风兄把酒言欢,论天下英雄,不知风兄意下如何?”
我还没接话,怀裡的祝白雪终于象火山一样爆发了:“你是谁呀?为什麽要我相公和你走?看你长得獐头鼠目,一看就非善类!”
我忙把她拉到身后一脸苦笑:“内子无知,云兄恕罪则个。”
我又看了看丰神如玉的云帆忍不住道:“如果云兄这种风采算是獐头鼠目,那我岂不就是个行尸走肉了?”
说得连云帆身后几个被白雪儿骂得面目不善的大汉都忍不住笑了。
我又抱拳正色道:“在下和云兄一见如故,本当从命,但家眷缠身,恕在下失礼,如若有缘,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赔罪……”当下携著白雪儿施施然而去。
回到客栈中,老总管铁平肩早迎上来说客栈的整个后院都已经给包下来了。
我点点头拉著身后的大惹事精进去了。穿过幽静的迴廊见上房外站了一排丫鬟侍女,就进了上房,只见室内焚香熏熏,牙床上香帐低垂。
听到脚步声响,帐帘一挑,露出一张明月般圣洁无暇的俏脸:“爷和夫人回来了……”
白衣霜娇笑著欲下床相迎,又露出了一片美玉般晶莹圆润的臂膀:“贱妾迎接迟了……”
我疾步走过去把她拦住了,就势把她抱了坐在怀裡,手中温香软玉,她真的脱得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等我呢,真是个千依百顺的绝妙人儿。
“怀著孩儿呢……还那麽拘谨作什麽?”我怜惜地道:“我儿子又在肚子裡踢霜儿了吗?”
说完就去摸她隆起的腹,白衣霜极怕痒,就忍不住格格娇笑:“爷怎麽知道就一定是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