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端过茶,深吸了口气赞道:“好香~可惜除了官人,咱都没资格品尝呢!”
“都有,都有!”
公主有活儿干,玩起风雅来了……我也很有面子地接过仿佛染了美人芬芳的香茗。
闲谈中,段兄常若有所思,问过才知他那倒楣退位的哥哥未生太子,这东宫此前正是他的镇南王府……太子回来时神情阴郁,我冷眼看着他,心道:莫不是因风姬一事受到他老爹的责怪?
我们可要提高警惕了!
“殿下可是因解了段某的禁制而受责?我劲可再服下那药封了内力,殿下不必作难。”
被哥们夺占府第,还这样为他着想!我服了!
“哦,父皇对善阐发生之事均未斥责。只是刚见到父皇身体欠安,做儿臣的不免惶忧。我回来是奉父皇之命,请钟少侠和玄月公主宫中一叙。”
只我和月儿去?
为什么不一起宣召大家?
要分而击之?
我狐疑地望向月儿。
月儿轻松微笑道:“蒙陛下见召,民女多谢圣恩!劳烦殿下引见了!”……这大理皇宫虽巍峨深广,却没有善阐王府那般奢华鲜亮,除了宫门和正殿,一些偏殿的楣柱竟有些斑驳。
三进后,一道殿门外,有人手执拂尘尖声喊道:“太子善阐王殿下、武尊门徒钟大为、夏玄月晋见~~”这应该是寝宫吧?
我擡头看了一眼门扁--“天年殿”眼睛没适应殿内的昏暗,靠墙立着几名侍卫,正中龙榻帐幔半掩,隐约斜靠有人。
太子上前垂手而立,我犹豫了一下,见月儿已翩翩伏地,也跟着跪拜:“草民参见大中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说的很勉强,月儿的声音也不高,但依然悦耳动听。
“平身~”皇帝的声音深沉而略带沙哑。
我和月儿垂立半晌也没听他再发话,偷眼望去,那皇帝确实很象泉宫玉雕之人,连斜倚的姿态都差不多,只是卷发、浓须已花白,虽仍算魁伟威严,但两泡眼袋显得人苍老衰败许多,他半眯眼睛扫过来的目光深不可测,我赶紧垂首不再偷看。
“你~就是轻松擒住风姬之人?”
好久,那老皇上才吐出这一句。
“是民女所为”“拿下”随着老皇帝这一句阴冷的低语,四面八方骤然涌来劲气与寒光……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